听到狗剩说他儿子的头发是最近一大撮一大撮掉的,我微微愣了下,不过随即便想通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以前倒是听说过有“鬼剃头”这么个说法,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以前我还以为以为说自己经历过“鬼剃头”的人都是自己为了吸引别人眼球而自己做的手脚,看来是真的存在的。
其实西游记里面有一集孙悟空不就把那什么国的国王头发剃了嘛,只是那应该不同于眼前的情况。
“徒儿,你先去瞧瞧。”师父并没有直接查看那男孩的脑袋,而是吩咐我先过去瞧瞧。
听到师父的吩咐,我不禁有些为难,我对这东西又不懂,过去看也是白看。不过既然师父吩咐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多说什么。
我径直走到了那男孩的旁边,仔细的观察着他那光光的脑袋,当我伸手触碰到那光光的脑袋时,微微有些诧异,看起来挺光的脑袋摸起来倒是糙的很,甚至有些剐手。
“怎么样?”师父见我观察了半天也不言语,便开口询问了起来。
“呃……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实在是没瞧出个所以然,索性把触摸光头的手感随口说了出来。
“哦?不错不错,为师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没错,这并不是寻常的鬼魅之物缠身,而是冤亲债主前来索债,不过说来也是挺奇怪的,往往这冤亲债主都是在人不久于人世的时候才会过来的,可这男孩距离不久于人世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真是有些奇怪呢。”
师父说的跟我说的并不是一回事,但这也正好算是给了我个台阶下,省的我在外人的面前丢了师父的脸。
“月明哥,我没有欠债呀,而且我儿子更不可能欠债了。”狗剩听了师父的话立刻出言嚷嚷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清白,证明他没有欠别人的债。
“你误会了,冤亲债主并不是钱财的债主,所谓前世因,后世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所谓的冤亲债主又叫怨亲债主,是来讨前世或今生的债,此债可能是人情债,也可能是杀戮债,一切皆有可能……”
“不会呀,我没做什么孽,我儿子更没做什么孽,怎么可能会有讨债的什么什么债主。月明哥,你会不会弄挪了呀?”狗剩打断了师父的话,一味的辩解着。或许他说的没错,从他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中倒也看不出些什么花花肠子。
“谁说非要作孽才会有冤亲债主前来讨债?那些被吃了的动物们就有可能前来讨债,被药死的耗子也有可能前来讨债,当然我刚才还说了,或许是前世的债。我不妨告诉你一些,冤亲债主追债最长的的期限是一百五十年,或者是五代人。”
“这……这……月明哥,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家可就这一个独苗,如果……如果真要还债的话,你能不能跟那些前来讨债的债主说说,让他们找我的麻烦,别在缠着我儿子了。”
“跟缠着你儿子的冤亲债主说说?开什么玩笑,追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还是下面特赦批准的。岂是我想说就能说的?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你多多积些阴德,然后每逢初一十五,二十四节气日时多烧些元宝纸钱给它们,或许会有转机,不过有一点一定切记,一定要诚心的去祭拜它们。”
“这样我儿子的病就会好了吗?”狗剩似乎并没有把那些所谓的元宝纸钱放在心上,反倒是直接了当的去关心他儿子的情况。不过也是,天下有几个父母是不为自己子女考虑的。
“或许慢慢就能化解了那份债吧,不过眼下还是有些问题的,我并不能直接解决了这件事情,但我却可以保证你儿子晚上不再发烧。至于能不能彻底化解了那些债,全靠你跟儿子今后的表现了。”
“月明哥,我也没读过什么书,该怎么做你就直说了吧。”
“这样,你取三滴你儿子中指上的血给我,其余的我帮你想办法。徒儿,把为师的布袋给我。”师父具体要怎么做我也是非常好奇的,在师父吩咐了狗剩之后便伸出手问我要他的黄布袋了。
我从身上取下递到了师父手中。
只见师父从黄布袋中取出一支毛笔,一个小瓷瓶,还有一叠黄表纸。
狗剩拉着他儿子的手站在那里久久不语,似乎是在思索师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别愣着了,先给我找个干净的碟子,然后再弄些水过来。”师父见那狗剩一直不动,便出声催促了起来。
“啊?哦……儿子,去取个干净的碟子过来,在弄点水。”狗剩倒也实在,师父吩咐他的事情他转眼的工夫就塞给了他的儿子,不过他儿子倒也听话,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月明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呢?”狗剩两眼死死的盯着师父掏出的东西,一脸的疑惑。
“当然给立个牌位,不然你怎么把香烛纸钱等物烧给那些冤亲债主呀。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随便烧吧,那样的话谁知道最后把那香烛纸钱收到手里的是谁。简单点说,你随便烧的香烛纸钱就像是你把钱财丢在了马路上,凡是路过看到的,都可以将之捡起来据为已有。”
“哦哦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呀,那你要我儿子的血干嘛?”狗剩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如果只是立个牌位的话,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人血的吧。
“给缠你儿子的冤亲债主立牌位当然得用你儿子的血去做记号,简单跟你说吧,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儿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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