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夏叶朝君桓行了一礼,又对着君凰和顾月卿的席位拱手一礼,这才往属她的席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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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樊筝不由道:“这君临帝也是胡来,岂不知险些害了这左使。不过万毒谷左使心性倒是不错,竟在如此境况下还能不着痕迹的圆回去,还能叫旁人看不出不妥……”
正说得来劲,抬眼便对上楚桀阳幽深的眸子,樊筝干咳两声,“那个,我胡说的,别在意。”
“阿峥,你有事瞒着本宫。”肯定的语气。
樊筝眼角微扯,她也太不小心了,竟说漏了嘴,“是你多想了,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他不再言语,就这般定定盯着她,直盯得樊筝头皮发麻,“好了好了,我确实有事未与你说,可这到底是旁人的事,我也不好多言,你莫要再问,左右与你我也没什么干系。”
楚桀阳再盯着她看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嗯。”
他不再追问,樊筝松了口气,瞒别人倒是无妨,若瞒楚桀阳,委实有些难为她。
岂料她刚放松下来,他话锋一转又问:“适才你赠与她的是何物?”
樊筝长长一叹,这事不是都过去了么?他怎又再提?
想要蒙混过去,但对上他阴冷的眸光,她一下就泄了气。他这副模样她最清楚不过,从前但凡他露出这般神情,便会满世界追杀她。
如今是不再追杀她了,却保不准他会一怒之下做出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她已算是看出来,温润如玉不再的楚桀阳,脾性很是难以琢磨,根本不知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来。
有谁会像他一般,分明心中有她,却在置她于死地时半分情面都不留?
这两年,她不知在他手中死里逃生多少回。
就说前段时日,他尚给她下过剧毒,若不是遇上小月月,她怕是早便见阎王爷了。
“不过两株难寻的毒草,不是什么贵重物。”
楚桀阳盯着她的眸光一顿,毒草?
朝顾月卿看去,而后眸光又转向方坐下的牧夏叶,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樊筝担忧他发现什么要开口之际,楚桀阳便收回视线,看着她,不容置疑的道:“往后不可再单独备礼赠旁人。”
樊筝一懵,待反应过来,不由失笑。
她就说他怎如此古怪,却原来是因着这个,竟是连小月月的醋都吃,没瞧见人家夫妻二人恩爱有加么?
莫要说她是女子,就算是男子,她也不会对小月月动任何歪心思。不说君凰此人有多可怕,单是小月月本人就十分吓人。
回想起当初险些死在小月月琴音下的情形,她都还后怕不已。
不过看到楚桀阳这样,她竟不由生出一种世事难料的慨叹来。犹记当初,她终下定决心要去寻他表明一切,却得知他与叶瑜定下婚约,那时的她是何等的痛苦难受,曾以为他们就此再无交集。
不承想上天待她不薄,又将他送到她身边。
能像现下这样她已经很满足,更遑论纵是被天下人诟病,他也要娶她。
“好了,往后我要赠他人物件都与你商议,这样总行了吧?”
楚桀阳本想连这都反对,然转念一想,若不允她与任何人结交,将她逼得急了,她许会不再与他在一处。
从前想着若她不同意留在他身边,便折断她的羽翼将她绑在身边,或是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可与她相处这些时日,能抱到亲到真真实实的她,他便舍不得了。
他不想将来留在身边的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既如此,在尚能接受的范围,他会尽量满足她。似乎时至今日除了他,能勉强算得上她友人的也只有这位倾城公主而已。
说来楚桀阳也是这些年将感情压抑得狠了,猛然爆发出来才会占有欲如此强。实则依照他的头脑,哪能看不出顾月卿眼中只有君凰一人,而君凰也是将她放了心上的。
顾月卿完全不会成为他与樊筝的威胁。
“嗯。”
又道:“今晨起得早,你并未用多少早膳,先吃些糕点。”
樊筝再三确认他真将此事揭过,这才接下他递过来的糕点,细细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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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夏叶的席位有些特别,右侧是药王,左侧是叶瑜。
走过去坐下后,那六名粉衣女子便在她身后站着。
药王朝微微颔首,她点头回应,而后便不再有丝毫交流。
倒是没一会儿,叶瑜突然开口与她说起了话,“素闻万毒谷左使大名,一直没机会得见,不承想会在此遇到。在下叶瑜,左使,幸会。”
她的语气拿捏得很好,既不会叫人觉得谄媚讨好,也不会让人听出不将万毒谷放在眼中。
“原是叶少主,久仰大名。”比起叶瑜,牧夏叶的态度要冷上许多,说完这一句话便又端坐回去,再无下文。
便是叶瑜都不知该如何接她这个话,只是既然都开了口,她自是要探出点有用东西来。
继续道:“左使此番来君临会停留多久?”
却得牧夏叶一道凌厉的眸光,叶瑜眉头轻皱,很快恢复如常,“左使莫要误会,本少主并无恶意,只是早闻左使大名,此番既有缘见着,想相邀一叙。”
“叶少主好意本使心领了,本使此来确有事要办。”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眸光轻闪,“待本使手中之事忙完,再亲自登门拜访。”
她这样的回答倒有几分出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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