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的脸色又白了白,夜平这才正色道:“在这儿只有你一个丫鬟,都是你近身伺候小姐,那些有的没的,你别表现出来,带歪了小姐的心思谁都保不了你。”
以前流浪的时候他没少听那些丫鬟鼓动着小姐跟某个书生交换诗词谈情说爱的话本儿,在他看来,那就是小丫鬟先动了春心,这个草儿早就对夜与有点那个意思,他可得先敲打敲打。
免得哪一天他们还都不知道呢,草儿就在小姐身边说什么情情爱爱的事。
草儿听出了夜平的警告,强撑着气势,自然道:“我堂堂正正的人怎么会带歪小姐的心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小半个时辰后,整个院子都陷入了寂静中。
房内半睡半醒的方宴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会儿透窗而入打在地板上的洁白月色,才坐起来,按了按有些沉闷的额头,掀开被子下床来。
桌子上放着个还温热的茶壶,方宴翻开一个杯子,倒了杯水喝了,却又坐在凳子上发起呆来。
他并没有醉多厉害,因此之前那些事儿还记得清清楚楚,想到轻轻那些哄他的温言细语的话,他的唇角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
但是转眼间,方宴又皱起了眉头,他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没有睡得安稳了,在他被轻轻扶到床上躺下,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那一刻,他特别特别想告诉她,他喜欢她,想娶她。
却因为理智上知道轻轻还小,不能分辨“喜欢”的差别,他生生压住了那股强烈的冲动,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
半睡半醒间,他还做了好几个模糊不清的梦,似乎是带着轻轻去放风筝,又似乎是躺在草地上抱着她,一点点亲吻她的眉心眼睛。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方宴站起身,来到窗户边,将窗户支开,月色带着初秋寒气一下子打在他白色的里衣上。
秋虫唧唧入耳,他深深吸了口凉凉的空气,压下心中希望他的小丫头快些长大的迫切。
……
因为“醉酒闹事”,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三个少年在自家妹妹跟前,都不敢说个不字:妹妹想出去看枫叶且还不用他们跟着,好;妹妹想吃水果冰沙,好;妹妹不想早起活动身体,也好……
乐轻悠这么自由了大半个月,随着天气见冷,就又被哥哥们管了起来,每天中午一小碗水果冰沙毫不留情地被方宴换成了水果茶,早晨不想起,再不成了。
正觉得日子无聊呢,忽尔信在某个晴光朗朗的日子到访了,乐轻悠才知道,他与一位西南边陲的富商合作了,能够织羊绒毯的机子,就是那个富商曾经救下的一个流放到西南的工部小官员做出来的。
“……听说是因为前两年北方的伊河决堤流放过去的,小官员在工部管的就是河道那一块儿,便受了牵连”,忽尔信喝几口茶,转身示意阿布将他手里一直捧着的包裹放到桌子上,随即打开给乐轻悠看,“这是更细密繁复的机子织出的羊绒布,细、软、滑,在京城,那些裁缝师也是有手艺,做成式样繁多的各类大氅、披风,跟那些皮毛做的相比别有一番特色。从京城过来时,我就让人给你和令兄各做了两身。”
乐轻悠拿起来最上面的一条银灰色连帽披风看了看,沉甸甸的,又很有质感,的确很不错,笑道:“忽尔信大叔,让你费心了,谢谢。”
“说什么谢?”忽尔信豪爽地摆摆手,“如果不是小丫头你给我出的主意,我现在还在西南的沙漠边子上讨生活呢。”
忽尔信现在很忙,没有多坐,说了会儿话,留下一堆礼物,就带着几个仆人告辞了。
云老夫人叫画景打开其中的一个檀木盒子,发现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十个金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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