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柏,那东西在咱府里吧?小七已经走了,东西还没还他呢!”柳玉笙抽了嘴角。
“无妨,他若想要,自然会提,不提,就是不要。”
“……”这土匪言论,实在是太适合风青柏了!
已经从震惊中回神的另外两只爬起来,重新坐回凳子上。
钱万金道,“他不拿回去,对他现在的情况而言反而是好事,玉玺放在南陵王府更加安全。你想想,现在东越可是到处在搜他们两个,万一被抓住了,玉玺放在身上,等于拱手让人。还不如送给你跟风青柏呢。”
“在闫容唯跟王爷之间,他选择相信王爷,他日他若有幸能在皇权中胜出,王爷定会将玉玺归还。”石纤柔也道。
“那倒是。”对于自己男人的人品,柳玉笙是深信不疑的,谁说他人品有问题,那就是别人有问题,“不过小七在京城的时候,行踪已经很是隐秘了,究竟是怎么泄露了痕迹,被东越那边的人得知,借着这个缘由起事?”
风青柏勾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想给我找事。”
“给你找事?这事情已经牵系到整个南陵的安危,那人为了给你找事,连这个都不顾了?”
“或许。”
四人皆沉默下来。
若真是如此,那人必定恨极了风青柏。
甚至,痛恨整个南陵。
一日半后,客船如期抵京。
钱万金跟石纤柔皆有事在身,双方于城门口分道扬镳。
回到王府后,柳玉笙就缠着风青柏拿出那个麒麟玉玺,左右翻看了好半晌,才重新交回风青柏手上。
“原来传国玉玺长这样。”长见识了,底部竟然还能设置小巧机关作为掩饰。
将玉玺放好,风青柏将女子拉进怀中揉捏,“大陆诸国皆有自己的护国神兽,玉玺以神兽原型雕刻,各国皆有不同。东越是麒麟,西凉是玄武,北仓是白虎,南陵则是朱雀。”
“告诉我这个干吗?”
“让你增长一下见识,下回再遇到,就不会当成普通玉石随手摆放了。”男子笑。
柳玉笙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开玩笑么?各国传国玉玺,岂是寻常人想见就能见到的。
玉玺,那都是放在皇宫里好生供着的。
此时刚刚晌午过不久,用了午膳,哄女子小睡后,风青柏即刻赶往皇宫。
事情不同寻常,可是回京之后,处处一派平静。
有人在粉饰太平。
到得御书房的时候,里面传来人声。
推开门,坐在里面的除了风墨晗,赫然还有秦啸。
看到这个人,风青柏立即眯了眸子。
“皇叔,你回来了?!”风墨晗惊喜站起,“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着人通报一声,我好去接你!”
秦啸也跟着站了起来,朝风青柏拱手,“老夫见过王爷。”
“将军不必多礼,能在这里看到将军,真是难得,不知可是朝中有何要事?”
“皇叔你回来得正好,确实出了大事,我刚才正跟秦将军商量呢。”风墨晗已经上前拉了他衣袖,将他扯到龙案前,把案上摊开的一份文书递给他,“看,这是东越发过来的战书,简直欺人太甚!”
将战书看了一遍,内容跟他此前接到的密报无异。
东越笃定南陵藏了闫七,以战事逼迫他们交人。
“这战书是早朝的时候递上来的,为此满朝文武讨论了一早上,对东越的指控,我南陵一头雾水,可说是遭了无妄之灾。不知王爷可有高见?”秦啸道。
落在风青柏身上的视线,极是锐利。
“说我南陵藏了他东越叛逃的逆贼!简直荒谬!朕连逆贼的影子都没见过,何来窝藏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分明就是在找事!”风墨晗脸色冷沉,灼灼看着风青柏,“皇叔,此前朕跟秦将军商量,既然他们挑上了门来,我们就战!你以为如何?”
将战书放下,风青柏环视两人,“既他们言之凿凿我南陵藏了人,那必然是有证据的。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敢起事,师出无名,会被周边大国群起而攻之。
东越新帝刚上位,一来根基尚不稳,二来没有传国玉玺总归名不正言不顺,这种时候他最是需要诸国支持,断不会做同时得罪诸国的蠢事。
面对他的问话,风墨晗却罕见的沉默了。
秦啸则意味不明。
“皇上?”风青柏沉了眼眸。
“东陵宵小之国,想乱我南陵朝纲社稷,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会随意找出借口来。我南陵若是退了,落在他国眼里,岂非等同怕了他东越,怕了一个刚刚登基的新帝?”风墨晗冷笑,“闫容唯想拿我南陵祭刀,立皇威,朕就让他尝尝摔进泥底的滋味!”
“我问你,证据呢?”风青柏声音已经冷了好几度。
“王爷,还是让老夫来说吧。”秦啸将身边一沓卷宗抽出,交予风青柏,“这是东越递来的证据,有大量人证,证明南陵王妃前段时日在京城接诊了一对主仆,你们回云州杏花村赴喜宴的时候,那对主仆也有随行。那两人,正是从南陵逃过来的东越皇室,东越七皇子闫容谨。他出逃的时候,带走了东越皇室传国玉玺,东越新帝为此怒不可歇。倘若拿不回玉玺,东越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传国玉玺太重要了。
没有玉玺在,纵然闫容唯登基为帝,也名不正言不顺,多遭人诟病。
只有拿回玉玺,他才会是东越百姓认可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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