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钱广荣皱着眉头说道，“具体的不方便跟你多说，不过按照孙树茂交待的事情，马春梅可能跟这件事也有不少牵扯，所以才会被人杀人灭口！”
“这……”杨宇一阵目瞪口呆。
要说马春梅也参与了贩毒，这让杨宇听起来比听到猪会上树还要离奇地多。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惊讶。”钱广荣一幅颇有心得的架势说道，“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比如前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案，谁能想到一个在学校旁边开小卖部的人，会是许多年前连续杀人案的凶手……”
“不可能！”杨宇立即说道，“虽然我这两年一直没跟春梅姐见面，但是她就算是变化再大也不可能在知道孙树茂贩毒以后还主动帮忙……”
“杨兄弟，你先别激动，我也没说马春梅一定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参与贩毒了不是？”钱广荣脸上彻底没了笑脸，语重心长地对杨宇说道，“按理说，通过那段录音，刚好能够从侧面解释，甄达人为什么要把毒品伪装成洗洁精藏在保险柜里。不过话又说回来，马春梅在甄达人那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保洁员，要说她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也有点说不过去……”
杨宇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把孙树茂尽快送进监狱，现在案情还没有多少进展，倒是先把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牵扯进去……
夏莉莉跟自己的关系自不必细说，就算是马春梅，跟自己也算是好朋友了。现在她刚去世没几天，尸骨未寒呢，居然也被警察给重新盯上……就算马春梅现在已经死了，一了百了，可她女儿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想到这里，杨宇心里不由的一阵自责。再跟钱广荣说话的时候，语气自然而然便少了之前的亲近之意。
钱广荣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厚道。可职责所在，有些事毕竟不是单靠别人的一面致辞就可以放下的。
“钱队，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杨宇轻声说道。
从刚一见面，杨宇便一直喊钱广荣“钱大哥”，现在突然把称呼改成了“钱队”，杨宇已经把这种不满的情绪表达的足够清晰了。
钱广荣一脸难堪地说道：“杨兄弟，我知道你对老哥我不满意。可是……”
“钱队，你不用多说了。我都理解。”杨宇打断钱广荣的解释说道，“这事儿也怨我，什么人不好套近乎，偏偏还想跟你们警察搞好关系，这不是自取其辱嘛。得了，你什么也别说了，关于孙树茂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需要还是尽管来找我。我一个小pi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等这件事过了，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杨宇说着话的时候虽然带着笑，可听到钱广荣耳里却是字字诛心。
可偏偏他又不能对杨宇发飙。坦白说，自己虽然顶着“公事”这个大帽子，可毕竟是有点“恩将仇报”的意味。
“呵呵，杨兄弟，你这话就说得严重了。”钱广荣讪讪笑道，“你要是真生气，要不然就给我来两拳？”
“别，现在说得好好地，回头钱队再告我一个袭警怎么办？这罪名我可担不起。”杨宇忍不住冷嘲热讽地说道。
“杨兄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钱广荣终于按捺不住，板起脸来问道，“咱们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了，你觉得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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