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玉徽而言,因为特殊的体质再加上从小就被澹月喂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材,所以一般的药物和障眼法都无法控制她的神智与思想。
这也是为什么萧迟那般忌惮苏玉徽的原因。
万物相生相克,澹月的术法修为无人能及,萧迟的瞳术是澹月的克星。但与此同时,萧迟的瞳术修为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控制万物,但唯独对苏玉徽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在萧迟出现在汴梁的时候,基本就没有和苏玉徽有过正面上的交锋,但万万没想到那老妖怪都已经离开汴梁了,竟然还埋伏了这一手。
此时,含元殿中,与苏玉徽对话的人不是徽宗,而是萧迟!
苏玉徽受影响的思绪渐渐变得明朗,随手取了一杯茶水,泼向了那燃着青烟的香炉。
“嘶啦”一声,香炉里的烟被茶水破灭,“徽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遗憾之意。
没想到在瞳术与药物的双重作用之下,苏玉徽的感觉只是些微的不适,连操纵她的知觉都不行。
那龙涎香被泼灭之后,方才那一种被控制,不真实的压抑感觉终于淡了下去,苏玉徽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对萧迟道:“雕虫小技。”
见身份已经被苏玉徽识破,萧迟轻笑了一声,道:“你何必这么警惕呢。我借徽宗之口也没恶意,只是好心告诉你他们隐瞒着你的真相,若我们两个人能够达成共识,说起来也算盟友呢……”
苏玉徽被萧迟的话恶心到了,冷笑了一声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这样的阴险小人结盟的。”
“话可不要说的太满呢,小姑娘。”对于苏玉徽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萧迟没有一丝不悦,语气中的笑意依旧不变,道:“你不相信宿命,可却有人用摆弄着你的命运。只要你我合作,联手打开地宫,你就可以知道所有的秘密,摆脱那不详的宿命。”
“这个交易,对于你而言不亏……”
苏玉徽眉心微皱,不知想到了什么,平静的神情变得明灭不定。
如同萧迟所言,从来到汴梁一开始,无论师傅、叶先生包括赵煜,那些人或许是站在她的立场上、出发点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从未告诉过她关于连城璧、玉隐一族的真正秘密。
一件件,一桩桩,都是她靠着证据推测出来的。每当以为她接近了真相一步的时候,背后却是更大的深渊。
苏玉徽不相信萧迟口中的所谓宿命之说,却不喜欢被人摆布、隐瞒的感觉。
难道,想要找到所有的真相,就只能打开地宫吗?
萧迟见苏玉徽脸上的神情有所动容,眼中闪过了一丝诡谲的光芒。
“就算你不与本座合作,还有另外一个人,同样可以成为本座的盟友。”
“何人?”
“摄政王,赵肃!”
他缓缓的说出那五个字的时候,观察着苏玉徽的反应。
却见苏玉徽下意识的反驳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违背靖王的意愿,想要打开地宫呢。”
“真是可怜啊……”萧迟眼中带着同意之意看着苏玉徽,这样一双眼,在徽宗那干枯消瘦的脸皮上,看起来十分为何诡异。
“看来,你从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身边的人。镜心、徐毅,甚至安敏、安长筠,到如今你的师傅……以及赵肃。”
“你从来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只是一味的站在自己的立场,为他们不断的付出,所以你注定了一次次的被欺骗、背叛。”
“砰”的一声,是苏玉徽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她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复方才的从容。
被至亲之人背叛、欺骗,一直是苏玉徽心中永不能愈合的伤痛。当陈年的旧伤,被萧迟再次的提及的时候,苏玉徽的情绪不得不失控。
外面伺候的侍卫早就被徽宗遣退了,是以含元殿中的动静虽然很大,但并没有惊动宫人。
看到了苏玉徽眼底的脆弱,萧迟的笑越发的猖狂。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你一直在寻找澹月的消息,却不知道他如今被囚禁在了月氏国!”
苏玉徽还没有来得及为终于得到了师傅的消息而感到欣喜,萧迟下一句话瞬间将她打进了地狱,“可赵肃遍布天下的眼线,已经打探到了澹月的消息,可是他偏偏不告诉你。是因为……他想要澹月死!”
“你胡说!”苏玉徽面色苍白,无力的反驳萧迟道:“赵肃……他不会这么做的。”
“澹月是你最重要的亲人,可不是赵肃的亲人啊。一旦,澹月的存在威胁到了赵肃,依照他的性格,定然要永绝后患。”
苏玉徽努力的稳住心神,道:“师傅救过赵肃数次,他们怎么可能会威胁赵肃呢。”
“因为你啊。”
“难道你没发现吗,自从他看到苏显手中那幅画之后,整个人变得十分古怪。依照赵肃的势力,难道查不出背后这幅画的故事么。当年,与月氏女王定下三生誓言的男子,究竟是何人……”
“是澹月。”此时的靖王府,敬一禅师长长的叹了口气,告诉了叶兮清二人关于月氏国的来龙去脉,“澹月是她的情劫,而与此同时,那个人也是澹月的情劫。六十年岁月流逝,一甲子的光阴,一切终归要做一个了结了……”
敬一禅师的话音落下,赵煜和叶兮清久久都未曾言语。
片刻之后,处于震惊之后的赵煜终于回神,神情十分复杂道:“这……这也未免太荒谬了。”
“按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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