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一切恩怨的纠葛依旧与那传言中的连城璧有着逃脱不开的联系,二十五年前的靖王府旧事,藏在邕州境内的天翼军,以及如今温桑若与苏显之间来往密切的同时又谋划着与东宫联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或是为了家国大义,或是为了权势*,或是为了其他……但是最终的目标,都是为了那藏在连城璧中大御皇族留下的宝藏,以及那颗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
说到此处的时候,蔷薇与碧烟都不由面面相觑,只觉得如今局势越来越复杂了,他们像是处在漩涡中心,可是却又不知该做什么。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片刻之后,问苏玉徽:“主子下一步该怎么办?”
却见苏玉徽沉吟片刻,道:“邕州温家之事飞鸽传书给赵肃,他既在邕州,收到我的信知道该如何处置的。”
她们现在身在汴梁对邕州之事鞭长莫及,该如何查、怎么查,或许赵肃比她更知道如何妥当处置。
毕竟稍有不慎,带给武安侯温家的可能是灭门之灾,对大倾来说也会带来无尽的祸患。
“那我们呢?”蔷薇问道。
苏玉徽深吸一口气,拧着眉心道:“盯紧温桑若,看她在汴梁的目的究竟想做什么,找到温桑若的目的以及与她合谋的人,赵肃在邕州的困局可解!”
不说蔷薇与碧烟听的一片眩晕,就连苏玉徽也是十分头疼,毕竟靖王府与靖王妃那些旧事尚且还没查出什么线索,如今邕州温家那边又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考虑到南夷路途遥远汴梁城的风雨将至,苏玉徽都要回月宫揪着自家那位不靠谱的师傅问他究竟想做什么了!
碧烟与蔷薇应了下来,苏玉徽揉了揉眉心,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宣宁居那边,可是出什么事了?”
闻言碧烟反应过来,回道:“方才府中的下人回话说是长公主府的人来了。”
苏玉徽淡淡一笑,道:“昨日苏显已经签了休书,想必长公主府的人是来接宣和郡主回去的,此事回我做什么。”
当日茶楼中舒宁长公主以靖王府旧事为交易换取宣和郡主平安归来,苏玉徽并未曾食言,回到苏家之后便调制了辞镜的解药给宣和郡主送去。
宣和郡主捡回了一条性命,便在不久之后舒宁长公主派了身边叫做玲珑的侍女来苏家不知同她说了什么,次日宣和郡主便向苏显自请下堂。
中了辞镜的人容颜衰老,寿命不久矣,苏显本就对宣和郡主无情,再加上有长公主出面,便在休书上签了字,放宣和郡主与苏明缨离开。
“今日相爷不在府中,二公子上朝去了也没再回来,府中没有做主的人,所以下人们回了主子。”蔷薇回道。
听她这一番话苏玉徽竟不由有片刻的恍惚,感慨道:“我倒是忘记了,如今这后宅宣和郡主被休,沈怜被禁足,苏明珠也嫁到了太子府,这苏家的主子,就是苏瑾瑜了。”
未曾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从一开始的装疯卖傻回到苏家,那些日子如履薄冰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未曾想到如今摇身一变倒成了苏家后宅能做的了主的人。
“是啊,先不说如今二公子现在在朝中正是风头正盛,在大理寺当差只与周公子差一个品级。边说主子这边,如今外面的人都说主子身为苏家唯一的嫡小姐,前途不可限量呢。”碧烟笑道,“可是那些人哪里知道依照主子的身份,哪里在意这些虚名,为的不就是给二公子母子讨要个公道么。”
这苏家嫡女听起来风光无限可却也不过是空壳子,哪里比得上月宫堂主潇洒纵意,实权在手,在碧烟看来苏玉徽只不过是暂借于苏家,等任务结束还是要回月宫的。
苏玉徽放在袖子中的手指勾了勾,终究没说什么,倒是一旁蔷薇道:“主子,宣宁居那边我去回了,让那些婆子丫鬟等着公子回来再处置吧。”
“算了,这后宅中的事情兄长一个男子如何能处置妥帖。”苏玉徽回神缓缓道,“到底也算是当日她将我接回苏家,情分一场,我去看看吧。”
相府外,长公主府的人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苏玉徽远远的看着眼眶红红的苏明缨,终究没有上前。
此时的宣和郡主脸上已经没有昔日倨傲的神情,穿着素色的衣裳,因为辞镜药物的摧残她的鬓发花白了一半,看起来苍老许多。纵然服下了解药,但是终归不能让她的容貌回复到当初。
出乎苏玉徽的意料,宣和郡主在苏家十几年的东西带走的很少,只有她陪嫁过来的那些箱子,仆人出了秦嬷嬷谁都没带走。
少女时做的那一场绚烂的梦终究用了十几年的时光这般惨淡收场,那一年的惊鸿一瞥机关算尽终归不是她的良人。
苏明缨眼眶红红的扶着宣和郡主,纵然心性单纯如她,但是这苏家数月以来发生的变故,让稚嫩的她看起来成熟不少,陪伴在宣和郡主身边,母女二人的关系倒是亲近许多。
宣和郡主离开的时候,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最好的、最坏的时光都在这里,她做了十几年的梦,终归不过南柯梦醒……
最后,她毫不犹豫的扶着苏明缨的手上了公主府的马车,此后种种,终究与她无关。
斜阳将整个白衣巷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黄色,人间悲喜如何,日出日暮如旧。
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苏家后门,苏玉徽想的是十几年前当穿着凤冠霞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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