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赵煜离开后,苏玉徽一手揉着大白的头一面看着赵煜的背影,人都走远了,但是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某人见状有些不悦的敲了敲桌子,一人一虎同时抬头以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他,神情十分相似。
赵肃嘴角忍不住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问道:“在想什么呢?”
苏玉徽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似是有些迟疑,赵肃眉头微皱,却听她终于吞吞吐吐的开口:“总觉得靖亲王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我们”两个字让某人听的十分顺耳,是以原本阴鸷的神情也淡了几分,眼中带着几分笑,问道:“你所指何事?”
苏玉徽再次看了赵肃一眼,心中暗自打着小算盘。
虽然三师兄说过不会阻止她调查连城璧之事,但是从他将她的人手从天龙山庄调出来,自己亲自调查天龙山庄却不将所调查到的消息透露给她来看,很显然三师兄是不想她卷入其中来。
苏玉徽天性就有一种逆反的心理,也就是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偏偏要做,陌华越是瞒着他阻止她越要探查个究竟,而且此事与她的身世息息相关,哪怕知道他们这般做是为了自己好,但是苏玉徽依旧想要一查究竟,不喜欢被人隐瞒着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赵肃也同他一样,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叶兮清与赵煜他们不敢让他接触连城璧的秘密太深,二人的命运同样与连城璧息息相关、却同样被隐瞒。
正是因为如此,之前二人相处水火不容,但是因为连城璧同仇敌忾,所以……可以合作的吧。
赵肃却见那一双清凌凌的大眼有光华流转,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和算计着什么一样,像只狡黠的猫儿一样。
苏玉徽心中转过了许些个念头,似是最终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眼巴巴的看着赵肃:“对于……靖亲王的母妃不知王爷了解多少?”
她隐约知道,赵肃不大喜欢别人提及昔年的往事,或许那些过往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愉悦的记忆,所以十分反感。
但是出乎苏玉徽的意料,赵肃只是微微皱眉,脸上倒是没有太多不悦的神色,“父王从来不允许府中下人在我们面前提及他的生母。”
当时赵煜被送到了靖王妃的身边抚养,靖王从来不允许下人提及他的生母,怕的是赵煜与靖王妃心生芥蒂吧,更大一部分可能也是怕提及那位黛雅公主,徒惹靖王妃伤怀。
毕竟当年二人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若非是因为黛雅公主以边关安危家国大事为威胁拆散了他们二人,靖王妃又何至于与靖亲王决裂,在庄子里受了那么多年的屈辱。
苏玉徽好奇:“难道小时候赵煜就没问过自己的生母吗?”
毕竟当年在月宫的时候,就算师傅与师兄再如何的疼爱她,她依旧少不更事的问自己的母妃长什么样、自己的父王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对于孩子来说,对于父母之间源自于血缘的羁绊那是一种不可抹灭的天性,纵然长大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会渐行渐远,但是在最初的本性却无法被抹灭。
赵肃默然片刻,以一种笃定的语气道:“他从未问过黛雅公主的事。”
兄弟二人一齐长大,赵煜因为身体不大好性格比较安静,也很乖巧听话,跟他相比他与靖王妃更像是亲生母子。
赵煜虽然不过比他大上几个月,但是却比他懂事听话的多,虽然府中下人会嘴碎议论他的身份,但是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母妃的事跟父王或者母妃吵闹过。
如今想来,确实有些异常。
赵肃皱着的眉头松了松,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道:“或许是父王曾与他说过什么,所以他才没问过此事。”
苏玉徽摸着下巴同样在深思着:“也不无这个可能,毕竟依照王爷的性子能有今日成就,可见靖亲王在教育孩子上十分成功的。”
话音落下苏玉徽才反应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一脸心虚的捂嘴看向赵肃,却见他神情阴鸷,凉丝丝的看着她道:“本王何种性子?”
苏玉徽连忙赔着笑,一脸谄媚道:“王爷性情霁月清风、光明磊落、心胸宽广……”
赵肃揉了揉发胀的眉形,挥手打断了苏玉徽的话:“赵煜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便是。”
苏玉徽看着赵肃的脸色,心中暗自斟酌,这毕竟关系到皇家的脸面,赵肃会不会翻脸?
在他失去耐心之前,苏玉徽方才道:“王爷有没有想过,靖亲王的……真正身世?”
她话音落下,果然见赵肃神情冷了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苏玉徽:“你这是何意?”
苏玉徽缩了缩脖子,但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苏玉徽也不好再收回来,硬着头皮道:“从第一眼看到靖亲王开始,我便觉得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天龙山庄我误入赤胆花林中,是他将我抱回去的……”
不知为何,说到这里的时候赵肃的脸色莫名的沉了沉,苏玉徽随即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接着说下去……”赵肃阴沉着脸色道。
见他这般说,苏玉徽才敢继续开口道:“那时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气息,就像是在母亲怀里一样。”
许是血脉中天性使然,在南夷月宫长大的她以动物为伍,不受约束,是以那一种天性尚且未曾磨灭,对于气息十分敏感。
此时赵肃坐在那里,面容不辩喜怒,问道:“所以?”
苏玉徽仗着狗胆,说出了自己那足以惊世骇俗的猜测:“所以,您说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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