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招风,炫朗和段葛兮都不看好幽王秦秀江。
炫朗试问道:“那段二小姐觉得今后的储君有可能是谁?”
小小的泥土房间里面,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子,和一个年轻的女子,在聊着谁可能是天下为了的继承人,若是把他们二人放在市井街头,也会有人说他们是痴人说梦。
但是他们此时此刻聊的东西看似来却好像不是小孩玩过家家的游戏,他们镇定的在交流,好似谈笑间樯橹灰飞湮灭一样,他们真的能从口中吐露出来未来的形式。
段葛兮微微一笑,十分淡然而又无所谓道:“只要不是成王,也不会是幽王,索性其他的皇子,我一个都不得罪就是了。”
炫朗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少女说话的样子十分随意,天下之事到了她的嘴巴里面,就像是成了过家家的游戏。
话已说到此处,段葛兮并不非得让炫朗如何如何,她对于炫朗留有余地。
但是只有炫朗自己的知道,对于面前的女子,他是不忍心拒绝的。
交谈了这么久,也是该离开的时间了,段葛兮最后和朱氏打了一声招呼,又跟炫朗的妹妹点点头,然后就领着阿露翠浓还有漠北离开了。
看着段葛兮豪华轿子的远去,炫朗的妹妹二丫才回过神对炫朗道:“那个女子真的好漂亮,那通身气派,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人呀。”
二丫的眼神全是挥之不去的羡慕。
炫朗却是能理解的,譬如有时候他自己,在街道上看见那些举足轻重的朝廷面命官,他也是十分羡慕的,他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报效朝廷,有朝一日能造福百姓。
但是他不懂女儿家的羡慕,因为女子的羡慕不像很多男子那样光明正大的,而是有其他的心思在里面。
朱氏十分高兴,当她知道段葛兮的身份是当朝一品太傅的嫡女之后,还特意的问了一下当朝一品的官位大不大,当她知道太傅的官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时候,她更是双手合十的暗自祈祷,若是这个女子能看上炫朗该多好,炫朗岂不是要少走很多弯路,而且自家的二丫也会有不可估量的未来。
至于炫朗这一家子是怎么想的,段葛兮是肯定不知道的。
她现在在回京城的路上,春季的风温煦和畅,而且景色处处芳菲,她坐在马车里面看着原处的风景,心旷神怡着。
这个时候马车颠簸了一会,紧接着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了。
段葛兮第一时间便道:“怎么回事?”于是同时她掀开了车帘,只看见在自己的面前还有另外一辆么车。
对面的马车眼看是没有问题,可是段葛兮不知道怎么的,对上那辆马车,心遽然一突,她急忙对车夫道:“给他们让路。”
这个时候对面的马车的车帘也被人掀了起来,一个翡翠雕琢的名贵扳指,一只洁白如玉的手,那只手若是在上一世让段葛兮看来,简直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现在再看这只手,只让段葛兮恶心不已,因为马车里面的人就是秦秀逸。
他的脸部轮廓十分儒雅,五官出众俊美,气质高贵谨慎,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是高贵而又谦卑,儒雅而又涵养。
这样的男子像极了段鹄,甚至比段鹄更加招人喜欢,所以京城贵女很多喜欢段鹄,但是更多人喜欢的是秦秀逸,他的方方面面都是得天独厚,浑然天成。
段葛兮就在让马车让路的时刻,秦秀逸已经看到了她并且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秦秀逸十分迷人的微笑着:“段二小姐。”
这个时候该躲是躲不了了,干脆不要躲了吧。
阿露和翠浓掀起两边的帘子,段葛兮在马车上简单的给秦秀逸行礼道:“成王殿下。”
就这请安说话的语气清冷寡淡至极,还透露着讽刺疏淡和恨恨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秦秀逸一愣,随即笑道:“段二小姐这是去了哪里了?”
去哪里?凭什么告诉你?
段葛兮十分有礼而又疏淡道:“去京城的郊外看看风景,这春天的风光迷人,万物复苏,我是带着丫鬟出来踏春的。”
秦秀逸微微一笑,眉头都快要溢出来那浓浓的才华之气和儒雅之气,这人儒雅的深入骨髓,上一世她就是这样无药可救的恋上了这个男子。
殊不知,他的儒雅只是窝藏祸心的一个手段,他对待上一世的自己极为的残忍,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甚至连田野里的一个牧童都能温和无比。
但是谁能知道他的心里是根本瞧不起这些人的。
段葛兮突然想起上一世,秦秀逸在推行政策的时候,有大臣给他说还有很多未安置的农户,结果秦秀逸温和一笑,道:“那都是卑贱的货,卑贱在尘埃里面的蝼蚁,何必安置直接辗压就可以。”
对,秦秀逸就是这样的人,他给人的感觉是平易近人的,若不是上一世是那样的结局,只怕在冷宫里面她对秦秀逸还是不死心的,想着他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毒辣的心肠。
可是后来段悠兮穿着皇后的服装,让她认清楚现实之后,她才对秦秀逸迸裂出无与伦比的恨,段悠兮的狠辣都是秦秀逸纵容的结果。
这个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表里不一的人了。
感受着段葛兮疏淡而又变化的情绪,秦秀逸心里一惊,他总觉得从段葛兮的身上遗漏了什么。
校检以后,秦秀逸总会时不时的想起段葛兮,想起那个平静而又睿智的女子,她怎么会那么睿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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