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随即一想,便想到秦寂然,昨晚上的事情本来应该闹很大的动静,可是居然如此悄无声息的就完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秦寂然,漠北暗自打量了一下段葛兮,心里感叹道,小姐明明是一个人的力量,却无端生出一个潇王,还三番五次的帮助,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边酒楼里面倒是风平浪静。
另外一边却很不平静,那便是方家,方谦现在在院子里面不停的徘徊,走了一次又一次,仿佛多次的徘徊总会徘徊出一个结果。
就在方谦举头卡看沙漏里面时辰的时候,一个侍卫抹着额头道:“大人,不好了,昨晚上出去的人一个未归。”
“什么?”方谦惊愕的差点跳脚起来。
侍卫道:“确实如此,一个人未归。”
方谦顿时感觉腿脚发虚了起来,他支支吾吾的半晌道:“那些人可曾活着?”
侍卫摇摇头道:“估计很难,因为对付段二小姐说明也要对付那个红衣男子,那红衣男子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且心狠手辣,他出手就不会有活人。”
方谦一下瘫坐在地上,他三两下把那侍卫打发走,然后转身回到屋子,他现在要干一件事,要找到藏在暗格里面的钥匙,他要打开他的库房带着他所有的细软用最快的速度潜逃。
方谦的速度不能说慢,可以说是很快很及时,快的有点不可思议。
这初春却下了一场雪,简直就是给他量身的掩护,因为下雪天气很少有人会到外面,等他一会卷着财产驾着马车的跑的话是很难被发现的。
他的库房这些年搜刮的金银不少,但都是残缺不全的,若是拿到京城或者其他大地方融合一下也是可以的,还有一些是张涛平日里面给的钱财,他现在都容纳在柳木箱子里面。
随便收拾了一下,竟然大大小小的有四五箱,这些钱足够他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活的十分潇洒。
或许是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者是提前有人给他算好他的命运,当他大碍大门的那一刻,居然看家外面有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张涛,张涛的身后还聚集着白云乡的乡亲。
方谦顿时觉得天上裂开了一个豁口,一股绝望之气宛如扼杀咽喉的索命绳。
他第一感就是来者不善,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没有退路之前他只能强行压制自己的惶恐,变得和素日里一样的和善道:“张张张……老张,在你怎么来了?”
张涛从头到尾狠狠的盯着他,一字一句:“方谦,你这个老匹夫,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要你偿命。”
这边张涛的话刚刚说完。
白云乡的村民有不少开始议论,有人说:“方大人要走了了,还准备这么多东西?”
“一二三四五,这么多箱子也不知道装的是啥。”
不错,我们都被蒙骗了,方大人看起来不错,但是干的事却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呢。”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很纳闷,好端端的还在睡觉,就有人说方大人要逃走了,本想问问是谁说方大人要走的,可是我一打开门发现人不见了。”
于是乡亲七嘴八舌起来,都说是被人叫过来看热闹的,但具体是谁,大家都不知道,宛如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把她们聚集在一起。
方谦差点跌坐在地上,因为他知道那个召集过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段葛兮,段葛兮告诉他们,他要跑。
段葛兮让他们看见,他有多么的狼狈,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栽倒这个女子的手上,为什么这个女子一来,他还主动去招惹,看看,这就是招惹她的下场,不,方谦的心猛的一抽,他怎么这么笨,段葛兮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夏家,他曾经参与过陷害夏家,所以他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方谦知道自己跑不动了,与其跑不动,还不如把门关起来好好的待在家里,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这些人的手里。
方谦急忙对身边下人道:“赶紧关门。”于是下人急匆匆的去关门,可是张涛哪能如愿。
张涛对身边无数随从道:“给我闯进去给小少爷报仇。”
这时候无数人蜂拥至方家大院,有野蛮闯入者甚至把方谦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亮晶晶的,不是满箱子的金银珠宝又是什么?
张涛阴仄仄的看着箱子对方谦说:“狗贼,你当官这么多年贪污的真多,不,是盗窃的真多。”
听闻盗窃这两个字,后年乡民一下子涌上来,左看看又瞧瞧,不久有人大呼道:“那个不是我给我儿子用银子打的长命锁吗。”
“那个雕漆的箱子里面,那不是我婆娘嫁给我的时候陪嫁的簪子吗?”
“那个绿箱子里面,有我爹爹从外地带回来的一面镜子,只是这东西不是都被盗窃了吗?可是怎么会在方家手里。”
有人立马道:“那是因为方大人就是窃贼。”
对,因为方谦就是窃贼,窃贼这两个字被乡民紧紧的罩在耳朵里面,融化在心里。
原来,方谦就是窃贼,好一个冠冕堂皇的人,好一个伪善的人,好一个总是善于在百姓面前伪装自己的人,原来他们最相信的人,却是害人的人,原来他们最相信的人,居然是如此德行。
饶是白云乡的村民内心十分并不弱,也不可能强大到包庇这个窃贼的下场。
方谦看着发怒的人群和张涛,他知道他的路走到底了,这条命是要丢在这里了了,他活不下去了。
方家的路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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