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段葛兮让人看起来十分心碎,她就像悬崖上的一株花,在接受黑暗的吞噬和风雨的折磨。
她已经向众人展示了她支离破碎的灵魂,和伤心欲绝的痛苦。
或许这个世界上,别人不会让她有丝毫的痛苦,但是亲人,绝对是那么一把插入心脏的利剑。
夏青顿时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面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他一点也责怪不起来。
而且这女子这么远跑过来不可能为了诓骗他们而说出这弥天的假话。
这女子身量纤细,样子十分诚挚,这是装不出来的,她只怕真的是夏羽的女儿,之前没有仔细的看,现在仔细一看又能分辨出她的额轮和夏羽又些许的相似。
陈氏站在身边唉声叹气的。
夏云眼疾手快的上前,扶着段葛兮就道:“表妹,你莫要怪爷爷和我爹爹,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当年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夏霄举起少年的手,半晌后捏着段葛兮的一处衣角,怯生生道:“表姐,别伤心,会好的。”
段葛兮的眼泪涌出来的越来越多,最终她扯开夏霄的手,挣脱夏云的搀扶,既然有隔阂那为何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还需要找秦寂然弄清楚当年是怎么回事,她晓得的,秦寂然肯定又知道。
段葛兮也不知道一个人跑了多久,好像久的眼泪都被风吹干了,她的心情似乎也松了不少,毕竟一走出那个亲人的范围,她又变得百毒不侵了。
她来到了一处干净的岩石边上,把身子靠在岩石的周围,看着幽静的一片。
不久,一个带着玩味而又凉薄的声音道:“这次戏演的不错。”
是秦寂然。
段葛兮没有回头,似乎对秦寂然总是出现在身边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次她恰好要找秦寂然。
段葛兮道:“潇王总是无处不在的看戏。”
秦寂然一身红艳艳的衣服,被风吹了几缕在段葛兮的面前飘来荡去,似乎是无声的撩拨。
秦寂然一笑,道:“那是当然,你连自己被吕月姝掉包的事情都知道,这也不笨嘛。”
段葛兮挂着比秦寂然还要凉薄的微笑道:“一时不知道,一辈子不知,难道这一世都不知道?”
秦寂然噎了噎,顿时疏散了唇边的笑意,道:“这话说的深刻,可惜本王不懂。”
段葛兮知道,秦寂然肯定是不懂的,她说的是上一世被蒙蔽了,这一世不可能再被蒙蔽,这世界上除了她以外,肯定不会再有任何一人知道她重生的秘密了。
段葛兮道:“不懂才好,反正我是乱说的。”
秦寂然勾勾嘴角,道:“小淘气说的话总是含义深刻的很。”
段葛兮温和道:“既然潇王知道我说话的含义深刻,那就还是不要钻牛角尖了。”不知道为什么,和秦寂然在一起说话,段葛兮总会不由自主的试使点小性子,这话说完后,段葛兮顿时觉得有点不妥,可话已经被秦寂然的微笑所吸收,段葛兮索性就这样了。
段葛兮看着远处一片风景,在这肃杀的氛围中显得十分的荒凉,看这日历,已经立春了,春天来了,虽然四周万物还是枯萎的状态,但是那复苏之感已然存在。
段葛兮的声音悠远而又缥缈,她道:“既然潇王喜欢如影随形的看戏,既然是局外人,那就当真清楚一件事。”
秦寂然撇撇嘴,道:“你说的是夏羽的事?”
段葛兮点点头,道:“夏羽的事情若是不清楚,在这里,我和夏家的关系就会陷入僵局,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想问问,舅舅说夏羽自从嫁给段鹄就被模糊了心智,段鹄是文官,她便讨厌武官,她拼命的迎合段鹄,为了获得段鹄的宠爱,她居然设计害死了三舅舅夏辕,她哪里是夏家的女儿,她简直就是夏家的灾星,她就是夏家的催命符,她是夏家的丧钟,她肯定还有别的隐情对吧?她不是舅舅说的那样对吧?她在段家也水深火热的活着是吧?”
段葛兮微微的蹙眉,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口气这说这些话,可是偏偏能感染人心,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少女。
她的问话,已经超过了秦寂然的底线,可以说秦寂然跟着她过来看戏都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可是段葛兮的语气里面带着无奈的坚强,不似那种用无委屈和哭闹解决问题的女子,她的方式很特别,所以她此时此刻居然让人感觉特别的心碎。
秦寂然看着少女,少女微微的颔首低头,双睫下垂,微微的渲染着一种独怆之感,宛如天地间一道柔弱夫人残影。
秦寂然不忍了,本来不想说多余之话的秦寂然,犹豫了一会,便自我讽刺般的一笑,道:“小淘气很会装可怜的很啊。”
段葛兮抬眸,双眼间微微簇着一道光,秦寂然知道那是希冀之光,她不开口求人,也从不点头哈腰,她就是这样看着,眸子里面的那一点光芒就能渲染人心。
秦寂然顿了顿,道:“你说的对,夏羽不是那样的人,她当初在段家被吕氏两姐妹陷害,吕月姝的大姐是肃国公夫人,肃国公沈云彦是幽王的人,当初夏家得罪了不肯向幽王投诚,于是沈家就想陷害夏家,于是从夏羽下手,利用夏羽的手,杀了夏辕,夏羽当时很惶恐,很想对夏家认错,可是无意间得知素国公想害夏家的阴谋,于是夏羽不顾一切的讨好段鹄,就是希望段鹄能够帮忙,可是段鹄那个时候向来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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