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边一抹靓丽的红色和霞光一样刺眼,那是一个人的身影,他直直的垂落悬崖前面的白云,从而跌落悬崖,用疾风骤雨的速度从阿露几人的面前划过去,璀璨的就像一场一闪即逝的烟火。
漠北向来不善言辞,这时候他也忍不住一阵轻道:“潇王?那是潇王。”
阿露抬眸,她之前跟段葛兮在宣德堂的时候见过秦寂然几面,那个总喜欢穿着深红,水红,朱砂红,玫瑰红的橘色男子,即便是看到眼里也宛如是神话般的存在。
她刚才也看清楚了,那个神话般存在的男子,居然从她的面前跌落,而且他跌落的地方便是小姐落入的地方。
那意思是潇王看见小姐落下去,所以选择这个时候也下去?
潇王和小姐好像并不熟,而且小姐对他颇为忌惮,难道他现在是怀恨在心下去给小姐一个了结?
如此想着,竟然越想越乱,乱的阿露都有点想让自己的大脑顿时空白。
悬崖下面有一个千年的古松树,松树的根系从悬崖便的壁刃里面长出来,硕大的根系现在磅礴而有力,而且很多树枝相互勾结在一起,一层一层,宛如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承载物体。
松树的中间某一层,一个女子喃喃几声,大概是很痛,所以撑着身子半晌后才坐立起来。
此女子正是段葛兮,在悬崖的那一跳,让她此时的浑身都疼痛不已,和上一世那个宫女一样,那宫女的结果就是如此,当她派人找的时候,那宫女就是如此的掉在这根松树上。
虽然身子受了一些轻伤,但是并不没有的大碍。
所以她刚才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是她要让吕吕月姝和冯雅觉得她死了,她好在夏家办事。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根本就死不了,反而能摆脱那些杀手的追杀,吕月姝找的都是最厉害的杀手,若是她不迅速的跳下来,只怕最终她的下人也会折损不少。
只是段葛刚刚想换一个姿势下树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脚踝处一股撕心裂肺的痛,那种痛世界让段葛兮皱眉不已,这实在是太倒霉了吧,本想着找一个落脚地方想办法上去和漠北他们汇合,可是为何会受伤,在上一世那个宫女可是轻伤啊,被她们救了之后很快就活蹦乱跳了。
轮到自己的时候,结果却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段葛兮举目看看四周,空旷的山谷,夕阳西下,现在虽说已经开春了,但是春初反而是比较寒冷的季节。
尤其是现在,一股一股的阴凉之风宛如割肉的刀子,刮在脸上十分寒冷,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迅速的冷了下来。
段葛兮有点无助的看看四周,这倒是好的很,不仅脚踝有伤,连身子都冷的不能自控,而且这么久的奔波,她未曾好好吃一口东西。
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她也忘记了带点干粮。
哎,到最后,段葛兮只能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这些都是她此时无法改变,却又她又无能为力的现实。
随着段葛兮的哀叹,忽然一个玩味的声音带着凉薄的调侃道:“我以为段家的二小姐无所不能呢,原来还是会唉声叹气的。”
段葛兮循着声音看过去,倏尔吓了一跳,她道:“潇王?”
秦寂然嗯哼了一下,表示你猜对了。
段葛兮有点无奈,上一次在宣德堂已经把命相交给秦寂然了,就是为了求得他不要参与她的所作所为当中,好随时给他当猴子看。
用续命给他演戏,命若不在,戏便不连。
段葛兮对上秦寂然那玩味的眼神,没好气道:“看够了吧?”
秦寂然抱着胳膊,一身火狐披不知怎么的已经被他披在了身上,他乜着眼睛对段葛兮道:“啧啧啧,为了看你的戏,我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点,这可是冒着性命危险啊。”
段葛兮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说法?为了看戏,看看她现在的情景,所以他叶下来了?
心里未曾品味秦寂然的意思,段葛兮淡淡的口吻里面带着难以摧毁的坚韧,她道:“那潇王的意思是这次看见我跳下来了,所以自己也下来了?然而潇王的此举,就是为了看戏?”段葛兮顿了顿,继续道:“若是不知道的人倒不会以为王爷是为了看戏。”
秦寂然勾勾嘴角,道:“那是为了什么?”
段葛兮一笑,道:“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爷是殉情呢。”
秦寂然:“……”
看见秦寂然被噎的不轻,段葛兮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她抱着胳膊淡然的看着那火狐披风的一角,好暖,很想扯过来披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段葛兮知道那不可能的,因为身边的这男子实在是太过薄情寡义。
段葛兮艰难的换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尽量让自己做的舒服一点,免得把自己的脚踝刺弄的更疼。
不过,此时的段葛兮随便一个动作都是说不出的狼狈,虽然她做的尽量的是云淡风轻,但是在火眼金睛的秦寂然的眼里,这女子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在克制自己。
面前的这个弱女子,实在是倔的很,都到此时此刻了,也不主动开口求求自己。
似乎觉得段葛兮十分有趣,秦寂然哂笑道:“小淘气,我看你好像受伤了,不如你求求本王,说不定本王能带你下去帮你疗伤呢。”
段葛兮目光淡淡,伴随着越来越黑的夜晚,段葛兮的眼眸也散发出一点淡淡的光芒。
她的声音里面没有愤怒,当然也不是认命,她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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