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漠北刚刚进来没多久,吕月姝便呵斥道:“狗奴才,快跪下。”
漠北从容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语,吕月姝对漠北质问道:“好你个漠北,居然随意唆使王光进出涵芬苑,你实在是罪大恶极,来人啊,把漠北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足以让一个壮汉变成残废,吕月姝的心不可谓不狠。
漠北向来话少,最近在青雨院倒改变了不少,所以现在他并不任人拿捏,他跪在地上,声如折竹之势,哗然道:“夫人为何不问问王光翻墙的细节和原因,而直接想把我置于死地?”
漠北这口气虽然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听到吕月姝的耳朵里面也算是大逆不道了。
吕月姝顿时道:“你简直造反了,一个看门狗而已,还敢如此说话,来人啊,给我打死这个奴才。”
吕月姝在段葛兮这里受到了挫折,所以死命想在漠北的身上讨回来,索性是一个奴才,打死就打死了,也没有什么好稀罕的。
但是吕月姝好像忘记了,忘记段鹄就在身边,默默的看着她崩溃,默默的看着她主母的形象坍塌。
最开始,段鹄一心想着段悠兮,想为段悠兮做主的,可是现在段鹄的神情逐渐被吕月姝所吸引,这还是那个书香门第的女子吗?
原来的吕月姝还是姨娘的时候,总是喜欢吟诗作赋,喜欢饮点小酒,唱一段小曲,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可是现在动不动就大怒,一旦发怒的时候,一点知书达理的味道都找不到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泼妇,而且这个泼妇好像不顾一切的想要给青雨院找茬一样。
所以这次是段鹄怒了,段鹄即便是发怒,也不会肆无忌惮的咆哮,他比吕月姝得体的多,但是声音里面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毫无疑问,段鹄说的就是吕月姝。
吕月姝似乎被段鹄唤醒了,醒来的同时很快便知道刚才一着急干了多么愚蠢的的事。
段鹄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也是她从小爱慕到现在的一个男子,虽然现在沈家是她姐夫家,吕家是她的后盾,在很多时候她都可以有恃无恐,肆意妄为,但是她心里是爱这个男子的。
段鹄的一举一动,都是迷惑她的毒药,她爱的深沉,自然平日约束自己的很多。
每次在段鹄面前,她都是端庄大气的,虽然有时候很严厉,但从来都是给人讲道理的感觉,但是今天她咆哮,而且还不讲道理的想置人于死地。
吕月姝顿时示意到自己的错误,这屡次的失控都是因为段葛兮。
吕月姝一边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段葛兮,一边急忙对段鹄道:“老爷,妾身错了,妾身也是为了悠兮之事,这才有点失去控制,老爷,悠兮是我们的段家的嫡长女,她不能有任何事,任何有损她的事,我都要不顾一切额的扼杀在萌芽状态。”
段鹄实在不喜欢吕月姝如今的形象,即便是要护着段悠兮,也要顾及自己的面子,这次是在自己的面前,倘若有朝一日在外面,和众位达官贵人在一起,若是再暴露自己如此德性简直就是给段家抹黑。
但是段鹄知道,吕家现在根深蒂固,沈家更是除了一个香妃娘娘,有了沈家和吕家,吕月姝就算是闯了大祸都能安然无恙。
何况,他打心眼里还是喜欢旅吕月姝的,毕竟这还是给他生个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女人,是真心爱慕他的,。
段鹄没有那么绝情,他中庸的时间太久了,不管何时都会条件反射的权衡利弊。
所以这次他也不驳吕月姝的面子太甚了,毕竟最好不要得罪任何人。
所以,段鹄淡道:“你收敛一下你的暴脾气,原来可不是这样子的,不管何时何地都要讲道理,罢了,我回去休息了,实在是有点疲乏了。”
段鹄看了一眼段葛兮,目光淡淡里面夹杂着一点微不可查的情绪,只有段葛兮才知道那情绪是适合而止。
段鹄是在告诉她不要兴风作浪,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僭越。
段葛兮心里一冷,她这辈子要做的事情就是毁灭吕月姝和段悠兮,还要搅乱这个天下,若是当着走到那一步,段鹄大概是不会原谅她吧。
很快,段鹄走了。
段鹄走了之后,吕月姝的情绪几乎到了井喷的地步。
她大声嚷嚷对周围人道:“把漠北这个狗奴才给我打五十大板,你们都听见了没有?”
段葛兮的声音宛如染上了一层冰霜雨雪,冷的让人忍不住打哆嗦,她道:“母亲,你且慢,漠北是我的人,我要听他的解释。”
吕月姝看着段葛兮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之感,心里一惊,甚至她觉得段葛兮的声音就像从九幽地狱里面传出来的余音一样,有点让人头皮发麻。
好家伙,难道她会忌惮一个小贱人?
吕月姝很快摆好心态,对段葛兮道:“葛兮,漠北和王光这两人为了公平起见,一个五十大板,一个发卖去矿山做苦力,这两个人合谋起来陷害段家大小姐,罪该万死。”
她就是铁了心想害死漠北,她当家作主的,难道处置一个奴才的资格都没有吗?
段葛兮目光冷清,声音也十分冷清,道:“若是母亲不讲道理把我的奴才打死,女儿便上刑部去击鼓鸣冤。”
吕月姝一惊,段葛兮莫不是疯了?上刑部去告自己的母亲,还是段家的当家主母,这只有疯子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吕月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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