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露顿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小姐,这芸连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如何得知?自然是上一世就知道,而且在上一世韩斌死后,韩家家破人亡之后她才知道的。
但是现在段葛兮却不能对阿露说太多,她只是温和如湖平静的表面,温和道:“在三年前,一次意外得知的。”
阿露不好再过问,虽然小姐的性子很好,温柔似水,又灵气逼人,但是小姐有自己的坚持和自己的做事风格,这也是小姐不愿意的多说的,阿露自然不会问那么多。
很快,段葛兮穿了一件织锦镶毛斗篷,带着阿露,领着漠北和潇远一起出了段家的大门。
如今天是初雪的天气,街道四处灌着然让人发寒的寒风,即便一行人相穿的格外的厚和保暖,但还是抵御不了这天气的严寒。
段葛兮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行驶想到一首辞赋,名叫做《雪赋》里面是这么赞美雪景的:
“其为状也,散漫交错,氛氲萧索。蔼蔼浮浮,瀌瀌弈弈。联翩飞洒,徘徊委积。始缘甍而冒栋,终开帘而入隙。初便娟于墀庑,末萦盈于帷席。既因方而为圭,亦遇圆而成璧。眄隰则万顷同缟,瞻山则千岩俱白。于是台如重璧,逵似连璐。庭列瑶阶,林挺琼树,皓鹤夺鲜,白鹇失素,纨袖惭冶,玉颜掩姱。
若乃积素未亏,白日朝鲜,烂兮若烛龙,衔耀照昆山。尔其流滴垂冰,缘溜承隅,粲兮若冯夷,剖蚌列明珠。至夫缤纷繁骛之貌,皓皔曒洁之仪。回散萦积之势,飞聚凝曜之奇,固展转而无穷,嗟难得而备知。”
竟然是这么好看的雪景,即便现在的雪花子暂时是飚飚燮燮的,可看起来仍旧能给人一种繁花似锦的感觉。
阿露顺手塞给段葛兮一个加热的汤婆子叮嘱道:“小姐,天气冷要多注意身体”
段葛兮笑道:“我每天按照翠浓的方子在调理身体,自然是好的,倒是你千万别感染了风寒。”
阿露点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车轱辘颠簸了一次,紧接着车夫在马车外面大叫道:“小姐,不好了,前面有人牙子挡路。”
段葛兮立马掀开窗帘,看见漠北潇远和几个粗狂的陌生男子迅速的打在一起,兵刃相接十分让人害怕。
阿露慌乱道:“小姐,这人牙子莫不是疯了?”
马车彻底得停了下来。
段葛兮双目紧紧的盯着外面几个陌生和熟悉的身影在一起产生激烈的斗争。
似乎最开始有害怕和惊慌的表情掠过脸庞,可是看久了之后,段葛兮冷声道:“这不是人牙子。”人牙子哪里敢如此嚣张,而且是人牙子的话,定然不会大张旗鼓的找这官家的马车,这简直就是找死,更何况这些人并不知道马车里面坐的是不是年轻女子。
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有目的的。
阿露看不敢看外面的打斗,但是她身子却紧紧的护在段葛兮面前,道:“不是人牙子就是时仇人,小姐,这些人危险的很。”
段葛兮皱皱眉道:“仇人?”会是谁呢?
段葛兮在思索间,只见漠北和潇远逐渐处了下风,糟糕,漠北二人不知那批人对手,何况漠北二人一心护着马车,集中不了精神,看那一批陌生男子不断想挨近马车的架势,段葛兮就知道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既然是冲着她来的,而且漠北眼看不是对手,阿露和漠北三人何其的无辜,不如……。
想到这里,段葛兮倏尔钻出车外,从噤若寒蝉的马夫手中夺过马缰,于是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和漠北打斗的那些人,突然大叫道:“段二小姐跑了,我们去追。”
那些人动作很快,即便段葛兮驾马前进,那些人也能如影随形。
但是段葛兮不害怕,她知道现在害怕是没有用的,越是危险,越是身陷囹圄的时候,她越要冷静沉着。
随着马匹奔跑的距离越来越远,寒风越来越刺骨,段葛兮依旧在马背上仿佛和马儿融为一体,根本不会倒下,也不会被马儿抛弃。
很快,段葛兮驾马跑进了一处丛林里面,这丛林是三年前她偷偷练习马匹的地方,所以她熟悉的很。
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一棵树她的记得清清楚楚,很快,看见那批陌生人快要追上来的时候,段葛兮猛地掉头,就在段葛兮急速掉头的时候,只见几个飞速的身影,扑通扑通,一个接着一个竟然掉入那冰冷的最沼泽地地。
这沼泽之地极为隐蔽,若不是在三年前为了学习骑马,她也不会发现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看着那些人在泥潭里面挣扎,若是夏天的话,泥潭沼泽肯定会让他们沉的特别快,但是这天气极为寒冷,甚至不少的湖泊都结着厚厚的冰。
看着那一群沼泽里面特别狼狈的男子,段葛兮咳咳一笑,道:“这是你们作死的下场,好好在这里受着吧。”
泥沼里面一个面瘦的男子叫道:“好歹毒的丫头,我们又不想想害你的性命,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段葛兮讥诮的双眸带着深沉的严寒道:“不害我性命,却想看我被戏耍,难道你们就是为了看戏好玩,才敢戏弄我,看我狼狈吗?不过对不起,我不喜欢演戏,我又不是角。”
男子心里道好狡猾的丫头,这么快就猜出了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实际上就是为了吓唬段二小姐,就是为了让她在大街上噤若寒蝉,跪地求饶的窝囊样子,谁让这是主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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