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之道并没有太多繁杂的招式,只有终极的奥义——你的剑就是我的剑。
“所谓,我的剑,就是,你的剑。”易大师把,竟有风化做的长剑在他的掌心凝结。
“就是剑到极处,无物不可为剑?”陈森然看着易大师手中的那把fēng_liú化作的长剑,想起了在上个世界无聊时看得武侠小说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顺口说了出来。
易大师愣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你,无师,自通。此话,精妙。”
“现在,跟我,来。”易大师快步走到了瀑布旁边,将手中的长剑举了起来,“感知,敌我,首先,感知,自然。”
易大师的翠绿色长剑放进瀑布,水花溅起,却没有一丝触碰到,当每一丝水花将要碰到长剑的时候,长剑都会移动轻微的角度,如果不去细微观察,你几乎无法发现剑的动向。
“这是,第一步。”易大师睁开眼睛,收起自己的长剑,拍了拍陈森然的肩膀,“努力,吧,年轻人,时间,不多,了。”
陈森然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木剑递向了瀑布,这又不同于之前身体的训练,而是要将自己的精神力延伸到木剑上,难度和精神力的消耗是成倍增长的。
起初的时候,陈森然根本无法避开一丝水花,尽管能够感知到那些水花的流动,但是陈森然完全拿它们没有任何办法,就算避开了一丝,还是会被其他角度汹涌而来的水花碰到。
陈森然试着像之前融合水花一般去沟通周围的水花,但是隔着一把木剑,精神力的传导便会极为漫长,看来熔炼一把专属于自己的剑,是很有必要的,至少在精神力的传递和消耗上会有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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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躲避水花的训练,陈森然用掉了所有的时间。
令易大师惊喜的是,陈森然再次做出了突破,如同将水花凝练在自己的身体表面一般,陈森然将每一丝水花凝聚在木剑的四周,而后让它们自由滑落,尽管这十分的耗费精神力,每次只能维持半个魔法时左右,但这不得不说是无极之道的又一次进步。
“很好,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教给,你的,了。”易大师笑笑,他额下的小胡子抖动的极为喜感。搞得小安妮又想要去拔他的胡子。
易大师颇有些头痛地躲开了小安妮的魔爪,他沉默了一下,“或许,你,现在,觉得,这,根本,没有,用处。但,你要,相信,这,是,种子,终有,一天,它,会,长出,遮天,的,大树。”
陈森然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事实上对于易大师的训练,他没有一丝的怀疑,这完全是倾囊相授,他把最重要的东西都教给了陈森然,那不是华丽的虚招,而是关于控制,创造和融合。这差不多该是世界的本源了。
不得不说,易大师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本来,我是,可以,继续,教授,你的。”易大师叹了口气,看向了遥远的北方,“可是,我,还有,命运。”
“在,临别,之前,和我,喝,一杯,酒吧。”易大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袋酒。
“召唤师,酒馆,最好的,酒,烈火之心。”易大师打开酒盖子,一股犹如烈火一般的酒味直冲鼻端,“传说,是,蛮族的,勇士,出征前,喝的,意味着,勇气,和,死的决心。”
陈森然在上一个世界当杀手的时候,也算是遍尝世界各地的美酒,却从来没有闻过这么烈的酒,那简直就是一把火焰,光是闻,就已经燃烧了他的肺腔。
小安妮被呛得连连打喷嚏,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好烫。”小萝莉带着哭腔往陈森然背后缩了缩。
易大师自己先大灌了一口,轻巧地像是喝白开水一般,只有他嘴里喷出的灼热气息暴露了酒的凶狠。
“喝。”这时的易大师像是被弗雷尔卓德高原的野蛮人附体一般,豪爽地拍了拍他那并不明显的胸肌,将烈酒递给了陈森然。
陈森然没有说话,接过了易大师手中的酒袋,大口喝了一口。凶猛的烈酒如一道火焰一般从喉头直接燃烧到了他的肺腑里,却在片刻后化作一道凉气又冲了上来,只留下一股暖意在胸间流淌。
陈森然呼出一股灼热的气息,将酒袋高举。这个时候,夕阳将落,两个男人痛饮烈酒,没有人说话,有火一样的东西伴随着夕阳在燃烧。
“年轻人,我,将要,走了。”易大师看了一眼即将沉落的夕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卷轴,“这是,我,毕生,总结,希望,对你,有用。”
易大师将卷轴交给陈森然,取回了烈酒,然后他拍了拍陈森然的肩膀,像是长辈的寄托,又像是上战场前同袍的告别。
“传承,无极之道。”
说完这句话,他开始向着夕阳沉落的方向走去。
陈森然看着这个不知年龄的男人漫步走在血红色的小道上,只有他翠绿色的长剑映出的影子和他一道,忽然觉得,好寂寞啊。
“喂,你要做什么?”
“报仇。”
陈森然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让他想起了从前自己手下的一个杀手,那一晚,他要去刺杀沙漠国家的某个政要,对方的防护力量是他所能承受的十倍,但他只能去。陈森然请他喝了最好的酒,玩了巴黎最漂亮的女人,然后送他上了私人飞机,临别前他说:“别死了啊。”
于是,他说:“别死了啊。”
易大师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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