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个话,赶忙跟眉姐进了屋,屋里眉姐的父亲伸手望着我,我知道他知道了是我花钱为他做的手术。他招了招手,屋里的人说:“你过来,他有话要跟你说。”
我明白,他的想法,这次手术很严重,有很大的生命危险,我突然意识到,他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了,我慢慢地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叔叔,你放心吧,没事的。”
我看到他流泪了,眼角流下了泪,他抓的我的手紧紧地,眉姐对他说:“爸,你别激动,慢慢说。”,氧气罩被暂时拿了下来,他没说什么,而是指了下眉姐的母亲,眉姐的母亲从人群后面拿出了一个被锁上的小箱子,眉姐的父亲指着了下箱子,眉姐的母亲知道怎么回事的,她走到我身边说:“小童,他,有危险,早早跟我说过了,如果他……你就打开这个箱子,这里面有一些写在纸上的东西,你看了会明白的。”,我点了点头,她把箱子给了我,同时也把钥匙给了我。
我收下了。
他又招手,我凑到他嘴边,他说了一句模糊的话,“小眉,照顾,小眉!”,我模糊地听到这几个字,听到这几个字后,我立刻哭了,我握着他的手说:“叔叔,你放心,我会的,什么时候都会,有我在,你放心做这个手术吧!”
眉姐也哭了,我拉住了眉姐的手故意让他看到,他点了点头。
人世间能有多少仇恨呢,多少仇恨在生命面前,都显得那么的无力了,我不该对他有仇恨,不该有,那时的情景让我心里满是激动,所有受过的苦头都遗忘了,那是发自内心的,我真的一点恨不起这个老人来,看着他那消瘦的十分可怜的模样,也许,他就这样走了,他离死亡很近,很近,人死了,一切都没了,面对这个的时候,还有什么放不下,仇恨显得很轻很轻。
他被医生和护士推到了手术间,我们跟在后面,眉姐几乎走不动路,我一直扶着,她不停地皱着眉头对我说:“我好怕,好怕。”,我知道她的心情,她很慌张,心里没有着落,她在外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这次手术还来了一些眉姐的远房亲戚,他们脸上都有着着急的表情。
我的心是随着眉姐的紧张而紧张的,这种感情,只有亲身体会才能够明白,为了自己的爱人的担忧而担忧。那个小箱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我暂时还不能打开,如果他离开了,我才可以打,不离开就那样放着吧!我甚至希望千万不要让我去打开,那样眉姐会面临着无比可怕的悲痛,我希望他能病好了,亲口告诉我,到底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迷团,生命,仁慈,同情,宽容,很多词都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要保留哪些词,丢弃哪些词呢,只有自己的心明白。
时间一下下地过去,眉姐的手抓的我很紧,似乎要从我的手上得到动力,得到保护,得到勇气。
手术在三个小时后结束了,门被推开的时候,眉姐不敢看,我不明白,为什么眉姐如此疼爱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呢,虽说骨肉亲情,可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未必单一的靠血缘。
我们看到了至少让我们暂时不紧张的时刻,外国的医生出来了,满头大汗,他用手做了一个ok的形状,然后从旁边的过道走开了。
很多人围上去,医生说:“手术很顺利,大家让开下。”
我扶着眉姐,她扑到我的怀里哭着,我知道那眼泪是喜悦的,我当时有点自私地想,如果眉姐在三年前看到我那次危险生死的时候,那种场面,她会如何呢,想想庆幸的,我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没让我心爱的人看到,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仁慈,他不想让眉姐去面临那痛苦,手术中的人什么不知道,而外面的人却熬尽了心血。
眉姐的父亲暂时没事了,又被转了病房,这次房间里有两个护士不停地值班,我们根本都不让进去,只能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里面的情形。
我看了看那个小匣子,我知道,我暂时还不能打开。
眉姐说:“小童,打开看看吧!”,她的表情似乎她也不知道。我抖过脸问她说:“你也不知道吗?”
她说:“我不知道,既然是放在这里面的,只能让你看的,我们怎么可能知道,连我妈妈都不知道。”
他们这样说,更是让我对这个小匣子好奇起来,可是,我没有打开。
我说:“不急,早晚都会知道的,我们要图个吉利不是吗?”,眉姐想到这个,抿着嘴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会让所有女人都向往的。”
“胡说什么呢?”,我看着她躺在我的怀里,眼神朦胧的样子,感觉她说这句话有什么别的意思,难道她又要离开我吗?还有什么隐情吗?
我说:“是不是欠邵力奇的钱,如果是,多少我都还,我可以做到,可以让你有自由。”,她摇了摇头。”那是什么?”,我问她。
“有天你会知道的,就像我爸爸不肯说的永远的秘密,你都可以知道了,事情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吧,一切都会大白的。”
可是,可是她这样说仍旧让我很困惑,三年前的迷团快要解开了,我又要面临更多的迷团了,她有什么苦衷在恢复了记忆的情况下也不能说呢!
“陈露最近没联系你吗?”,眉姐突然问了这句。
我说:“她联系我干嘛,她……回上海了。”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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