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话一出口便已后悔了,当下讪讪道:“元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心里有点好奇,加上又是心直口快,所以……”
徐庶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不用解释那么多。别说你了,就是我自己也是好奇的很。一天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心里就像是有只猫在挠似的,怪难受。”
穆山以为徐庶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连忙转移话题道:“元直,你的师傅是哪位?剑宗内的其他两位长老又是谁?”
“其他的两位长老,一位是士孙瑞师叔,负责剑宗内的一应杂务,另一位是司马望师叔,负责剑宗内的刑罚赏赐,宗内弟子十有**皆是出自其门下,威望之高,隐隐已经超过了宗主。”
徐庶说到司马望时,眼中似有忧虑一闪即逝,道:“至于我的师傅,得过了歃血仪式之后才能知晓。我只是凑巧比你早一天上龙隐山。”
穆山诧异的看着徐庶,半信半疑道:“你是昨天才到悍天剑宗来的,那你怎么对宗内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这有什么,我以真心待人,人必以诚意待我。”徐庶不以为意道:“咱们这般交谈下去,到了明天,我不就对你知之甚深了吗?”
“呵呵,元直真是个善谈之人。”
穆山跟在徐庶身旁,踏着皎洁的月光,朝向前方的一座阁楼走去:“一开始听你的谈吐,我还以为你早已拜入了剑宗内,不想你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剑宗的大部分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那个歃血仪式又是怎么回事?”
“传闻剑宗内有一处剑池,其中有一把石剑,乃是一位仙人所留,极富灵性,能辨忠奸。入门之人只要将血滴到石剑上,若是石剑因此发出光芒,便证明那人对于大汉存有不忠之心,势必要将其击杀,以免留下后患。”
“不会吧……”穆山面有不豫之色,道:“一把剑就能辨别忠奸,如此岂不是太过儿戏。万一……”
徐庶自是知道穆山在顾忌什么,道:“穆兄不必担忧,若是那把剑真有灵性,自是不会冤枉好人。若只是一把普通的石剑,滴上了人血,又岂会发光。”
前方,一座飞檐红瓦的四层阁楼渐渐出现在穆山的视线之中,而在阁楼后方不远处,十几间相连的房间蜿蜒伫立,伸向未知的黑暗处。
“元直,你的棋局,我终于想到了破解之法,快快与我前来。今夜定要扳回一局,杀得你片甲不留。”
路灯旁,于禁的身影,突兀的从黑暗之中闪出,一把抓住徐庶的手腕,将他拉进了一旁的树林里,匆匆离去。
“哎,文则兄,我还要带……”
“寝室就在前边,穆兄也不是小孩子了,又岂用你多此一举。”
于禁的脚步极快,还未等穆山反应过来,便已拉着徐庶淹没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里。
穆山迟疑了一会儿,终是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既然就在附近,那便找个师兄问一下,何必打扰他们的雅兴。”
穆山快步走向前方的阁楼,暖黄的灯光,透过房门的窗纸洒了出来,隐隐还能听到阁楼里传出的嬉笑声。
穆山站在阁楼外,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吱。”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张蜡黄的脸庞,年约三十左右,淡眉小眼,神态中带着几分倨傲和不屑:“找谁?”
穆山对着门中之人抱拳道:“师兄,我是刚来的弟子,想请问……”
那人不耐烦的问道:“刚来的?你父亲是谁?现居何职?”
穆山被问的一窒,明白自己应该是撞上了徐庶口中的世家子弟了,当下眉头微皱,就想转身离开。然而阁楼内忽然传来的另一个声音却让穆山停住了脚步:“山羊胡,你又在欺负人了?”
那人听得屋内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回头吼道:“曹阿瞒,你要是再敢随便给我起外号,小心我跟你翻脸。”
“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吗,谁让你的胡须那么像山羊胡。叫着外号才能显示咱们两的亲切,不是吗?”
穆山听着屋内的调侃,再借着微亮的烛光细细的打量着那人,其颔下的胡须又短又尖,可不正像山羊胡吗。
想到此处,穆山不禁偷偷一笑,对于那人的厌恶感也稍稍减少了一些。
“笑什么,你这贱民也敢笑话我!”山羊胡听到穆山的笑声,登时勃然大怒,回身揪住穆山胸前的衣襟,抡圆了拳头照着穆山的脸颊打去。
“哼!”别人或许会怕那些高高在上的高官,然而穆山便是面对上古神明也敢力争到底,更何况区区一个世家子弟。当下左手微抓,紧紧的扣住山羊胡的拳头,微微用力,疼得他杀猪似的惨嚎起来。
穆山双眼微眯,满头的白发微微起伏,浑身杀气骤然怒放,便想让眼前高高在上的山羊胡知道什么是狗眼看人低的下场。
“杀气……。兄台,还请手下留情!”
依旧是先前的声音,紧接着,一道短小的身影从屋内窜出,站立穆山身前,郑重作揖道:“公路只是一时顽劣,并非恶意,还请兄台高抬贵手。”
穆山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冒出来的身影,只见来人光着膀子,胡须细密,身材矮小,面目稍显丑陋,外的犀利明亮,让人不敢直视。
“既然阁下开口,一切好说。”穆山松开了抓着山羊胡的手,道:“请问师兄尊姓大名?剑宗内普通弟子的寝室又在何处?”
“在下曹操,字孟德。这位乃是司空袁逢之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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