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景的手指,又长又直,骨节分明。
用现在最流行的“动漫手”三个字来形容,都毫不过分。
久久的,他保持着右手指尖夹着香烟的姿势没动。
时念卿以为他根本不会听自己的。
先不说让男人戒烟,就如同让女人减肥,或是禁止女人购物一样,会让人的灵魂都跟着痛苦的。
其次,像霍寒景那样的男人,我行我素惯了,从他出世开始,便注定整个宇宙都是围绕着他转动的。
用陆宸当初怼她的一句话来说:你到底痴心妄想到怎样的地步,才企图让景爷为你改变?!你以为你是什么,有什么资格值得景爷的改变?!他能多看你一眼,便是你祖上修了八辈子的福报了。
这话,虽然听起来实在让人堵心与愤怒。
但确实的的确确的事实。
霍寒景的霸道狂妄,是不以任何事物任何人而转移的。
她又怎么敢奢望他听自己的不抽烟?!
时念卿刚想失落地收回自己按住他的手。
然,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收走力道,霍寒景忽然就松开了指尖,而那支夹在指尖的香烟,立刻从指缝滑落,坠入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时念卿有点被惊到了。
眼眸瞪得又圆又大地望着身旁的男人,不可思议到极点。
霍寒景关了窗户,转而迈着修长的腿,便往卧室的方向走。
从客厅的置物架旁边经过的时候,他习惯性的顺手把捏在另一只手里的黑色打火机扔在置物盒里。
当天晚上,时念卿躺在沙发上,裹着一条薄薄的毛毯,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之前陪着霍寒景看电视的时候,她都困成了狗。
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
满脑子都是霍寒景刚刚把她压在床上时的场景。
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呼吸,游走到她每条的神经。
前些天,因为阮遇的事情,她最失去理智的时候,脱得精光想跟他发生关系,但是……今晚好不容易他主动了……
时念卿越想越懊恼。
越想越悔恨。
按照霍寒景那性子,被她拒绝了,怕是再也不会主动了吧。
时念卿缩在那里,后悔到不行。
觉得自己就是猪脑子。
而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她睡得不踏实。
梦境中,过往的片段零零散散的。
时念卿猛然睁开眼睛,不过是早晨九点。
她是被梦中的场景吓醒的。
梦里,阮遇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教堂最神圣的神像面前,一手拿着捧花,一手挽着霍寒景的胳臂,教父那句“我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夫妇”,久久在时念卿的耳畔回荡。
窗外的雨水,窸窸窣窣的。
天气不好的缘故,黯沉的光线透过窗户,投射进来,大厅里一片昏暗。
都说下雨的天,最适合睡觉。
但是,时念卿怎么也睡不着。
尽管昨晚她并没有睡多久。
她起床的时候,整理好沙发与毛毯,转而去卫生间洗漱。
进入卫生间之前,她站在甬道入口,目不转睛盯着霍寒景的房门好半晌。
洗脸之时,透过镜面,时念卿瞧见自己的脸色不怎么好。
没有睡好的缘故,眼睛有些肿。
精神看起来也有些差。
时念卿有些犯难。
昨天她穿的衣服,全是血,而且磨蹭在地面上,都划破了。
原本她想把衣服处理下,然后打车回去的。
昨天一夜未归,她手机也打不通,苏媚应该急坏了。
然而此刻的衣服,根本没办法处理。
在她愁到不行,坐在沙发上,完全无计可施的时候,她眼尾余光忽然瞄到放在茶几上的银行卡和两枚戒指。
要不然,她将就着穿着霍寒景的睡衣去打车吧。
大不了丢会儿脸。
反正在伦敦的外国人眼里,帝城人都长得差不多,根本无法分辨到底谁是谁。
如此想着,时念卿从沙发站起身,刚伸手去拿银行卡和戒指,然而,一枚戒指没拿稳,忽然从茶几桌面滚了下去。
时念卿抬起视线,追随着戒指的滚动轨迹。
眼看着戒指就要滚进餐厅的一处柜子角落里。
时念卿连忙站起身,拖鞋都没穿稳就要去追那枚戒指。
柜子很矮,如果戒指滚进去,怕是不好捞出来。
在她焦急到不行的时候,一枚黑色的拖鞋,忽然就一下踩住了那枚极其嚣张不安分的戒指。
戒指划过地板“咕噜~咕噜~”的滚动声,戛然而止。
时念卿呆呆地看着那只踩着戒指的黑色拖鞋许久,这才怔怔地抬起眼眸顺着黑色拖鞋主人的腿往上看。
与霍寒景的视线,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这才急忙走过去。
她想要把那枚戒指捡起来,但是霍寒景显然是没有抬脚的意思。
时念卿抓了抓头发。
在她搅动着脑汁如何开口的时候,霍寒景却忽然挪开脚,亲自弯腰把那枚戒指捡了起来。
是枚男戒。
时念卿的目光,直直盯着他捏在指尖的戒指,好一会儿才低低道了声“谢谢”,转而抬起手就要去拿戒指。
在时念卿的意识里,她偷偷藏着当初两人选的婚戒,是非常尴尬的。
因为她弄不懂霍寒景的心思。
试问,任何前任在自己结婚前,还保留着过去彼此的婚戒,到底尴不尴尬?!
“那个……”时念卿看着霍寒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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