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可知罪？
“呵呵。”
“我看你才是大胆吧？在场的都是主子，你一个下人，何时轮到你来发话？难道，你是觉得，你自己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吗？”
“更何况，在这里，皇上乃是最大，此番叫我前来，也是为了上次在宴席上大闹的事情，我本是请罪，在场娘娘妃子居多，我若是挨个行礼，难道，要皇上和在座的娘娘一起等着我吗？”
声音不大，却传遍每个人的耳朵，方才发话的宫女脸色一白，立刻跪下：“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鉴，奴婢断然没有逾越的意思。”
藐视皇帝这顶帽子，她可担待不起，她虽是皇后的贴身婢女，可若是真的惹恼了皇上，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保不了她。
“呵呵。”
坐在上首的皇后突然笑了出来，众人目光全部落在皇后身后，只听皇后温婉看向皇帝：“外界都在传，这尚书府的二小姐被皇上打了一顿就不傻了。”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人不仅不傻了，还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一进宫，连本宫的婢女都教训了一番。”
不愧是皇后。
九卿微微垂眸，几句话，就将丫鬟的罪过全部摘掉，将人的关注点，也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在将皮球踢出去。
在场的人，可都是人精。
任谁都不会和皇后对着做。
“姐姐这么一说，我还真这么觉得。”
“人人都是尚书府二小姐蠢笨如狗，我远远见过几次，的确很蠢，可如今，那眸子清明，哪里，还有半分痴傻之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俨然配合着皇后的话接下去。
“够了。”
皇帝突然沉声开口，他一开口，嫔妃们立刻住嘴不敢在插话，大殿安静下来，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太监和宫女也因为皇帝的话抖了抖身子。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有时候不放机灵点，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和皇帝对视时。
倒是九卿，直接抬头和皇帝对视，谁也没有发话，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般。
关于原主大闹宴席的事情她能够记得的，便是原主被人陷害，而皇帝也并未过多询问，直接下了一道命令，一百大板打下。
原主直接一命呜呼。
“九卿，你可知罪？”
一句话，从皇帝嘴中吐出，一直压抑的气氛，也被皇帝的开口打破，嫔妃们暗自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回过神，他们重新看向九卿。
罪？
九卿勾唇，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不知皇上说的，是何罪？”
“是大闹宴席的罪？还是顶嘴各位娘娘的罪？”
“如若都不是，那还请皇上告诉罪女到底是何罪？”
这话说的格外有技巧，且直接将罪名列出来，如果方才她直接承认了去，那么到底什么罪，还不是看皇帝如何定夺。
到那时候，怎么拿捏，都是这些上位者决定的。
气氛，再次因为九卿的话凝固起来，众人纷纷惊讶的看着九卿，这人是疯了吗？居然敢这样子质问皇帝，难道，她不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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