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年听了一下午的昆曲一直到下午秦晋之来了才停下来。
苏安对秦晋之的到来是感激涕零,他若是再不来,他们这帮人就要被这首曲子给洗脑了,满脑子都是这个调儿,赶都赶不走。
“你这伤还得养!”秦晋之一来就仔细检查了慕时年最近的检查报告,又查看了他的伤口恢复情况。
看他安分守己地躺着任由着他检查,秦晋之倒是奇怪了。
“今天倒是配合啊,怎么?突然转性了?”
慕时年,“心情好!”
苏安,“……”听了一下午的爱情调调,荡气回肠了,脾气自然好。
秦晋之替他把被子拉上,“榕城这段时间天气冷,注意保暖!”榕城靠北,与帝都相邻,气候也是差不多的,跟荆城相比较起来,气候回暖要晚上半个月左右。
说到天气冷,秦晋之便顺势提到,“要不,你还是回荆城养伤吧,这边毕竟不安全!”
他知道慕时年有自己的考虑,来榕城也是有要事,若不是重要的事情也犯不着让他这么玩命地来这里。
只是,如果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以后?
苏安站在旁边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却是极为赞同秦晋之的话,是啊,榕城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慕时年挨那一枪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的画面是历历在目的,心有余悸。
最要命的是,他们被弄得半死不活却不知道对手是谁!
亏不亏?
这种局面让人如何不恐慌?
隐藏在暗处的那只手保不准就会冒出来砍他们一刀,让他们防不胜防。
慕时年收起了脸上的浅淡笑意,“道理我懂!”
他说着朝苏安伸出手,“拿支烟给我!”
苏安朝秦晋之求助,秦晋之摇摇头,示意给他吧,别指望一个抽烟上瘾的人受了伤就能把烟瘾给戒掉。
慕时年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烟,烟雾吞吐中他朝秦晋之瞥了一眼,眼神不明,“我胸口的伤你是看到过的!”
秦晋之微微挑眉,“嗯?你胸口上有两道伤口!”
两道都距离心脏很近,秦晋之想想都觉得可怕,也在庆幸着他是运气好,命不该绝。
第一道是在心口上,不过因为时间久了早已结疤长出新肉,覆盖住了那伤口。
第二道也是在那道伤口上,将曾经结巴的旧伤给击穿,血肉模糊。
“我十六岁那年在一个岛上,那颗子弹就像今天这伤口一样,差点要了我的命!”
慕时年语速很慢,仿佛是尼古丁的气息让他抚平了烦躁,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缓,好像诉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就跟小孩子摔了一脚一样的平淡。
秦晋之静默不言,十六岁的慕时年重伤在海外,一去就是好多年,他们中间有好多年都没联系过,一直到他回到荆城,偶然间听父亲说漏了嘴才知道一些。
但具体的,他和宋靖白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些年慕时年一直在执着地找什么人。
每个外表看似光鲜的家族内部都少不了一些腌臜事儿,不对外人言,秦晋之深有体会,越是处在高处的人越是束手束脚,顾忌这样顾忌那样的,如同在身上禁锢着一套枷锁。
有时候套的人是喘不过气来。
秦晋之没打算追问,二哥不说,他也不好问。
“所以,不是我要放下,是对方不放过我!”慕时年说着眸底冷意泛滥。
话说到这里秦晋之心生冷寒,低声,“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线索是在榕城断的,你现在身体又这样,折腾不起!”
慕时年吸了一口烟,“乔思悦在榕城失踪,殷璃那边居然都没查到消息,连尸体都没找到!你觉得她还活着吗?”
秦晋之摇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
两人心里都有着相同的想法,乔思悦是让藏在暗处的那个人给带走了!
否则以殷璃的手段怎么会至今还找不到人,怕是人早已被转移出榕城了。
“对方把乔思悦带走是什么意思?思悦认识这个人?”秦晋之心里有太多的疑惑解不开。
慕时年把烟头掐了,“乔思悦身边所有的人我都排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
陷入僵局里,没有了头绪。
秦晋之看他神色有些倦,“你先休息一会儿,别想太多!”
慕时年轻呵了一声,看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秦晋之故作讶异状,“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慕时年眼睛眯了眯,秦晋之被他那变脸的速度给惊讶到了,“想知道人家怎么样你不知道打电话问吗?”
旁边的苏安心里叹息一声,还需要打电话问吗?监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做梦喊了什么他都知道,说出去会吓死个人!
慕时年把脸一歪,闭眼,轻呵了一声。
秦晋之:“……”哟呵,这是甩脸了是吧!
而苏安内心bb,瞧这出息的,还装!
秦晋之走到慕时年转脸的那边,“她最近家里的事情有些棘手,不过我看她应对自如,心有城府,应该没什么问题!更何况……”
他说着朝半合着眼皮的慕时年瞅一眼,“你不是把阿晚都指使过去了吗?阿晚在她身边,谁能伤得了她?”
慕时年皱了皱眉,苏安立马秒懂,主子心里在骂,阿晚那块木头有什么好,比我好吗?
远在荆城莫名其妙被主子拖出来做比较的阿晚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秦晋之,“你若是真舍不得就该回榕城养养,省得你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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