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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韩德枢的喊声,原本处在迷茫中的耶律和里的神智多少恢复了些清明,一面下意识的缩回了双手,一面面带疑惑的看向韩德枢,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800百度或者好搜“”而站在对面的耶律罨撒葛却是被韩德枢这种拆台行为气得不轻,厉声喝问道:“大胆韩德枢,竟敢称天子亲笔所书的圣旨为矫诏,你莫非要造反不成!”
韩德枢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说道:“天子亲笔所书圣旨?敢问太平王这圣旨是何时所写?”
“圣旨是天子今晨所写。”耶律罨撒葛显然并没有弄明白韩德枢这样问的原因,下意识的随口予以回答。
“今晨所写?”韩德枢先是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状重复了一下耶律罨撒葛的回答,而后猛然断喝道,“本相方才分明听太平王亲口说天子已于六月初一被几名贱奴刺杀于沈州城外大营,如何能在今晨亲笔写此圣旨,你还敢说这不是矫诏?”
“六月初一遇刺的是先帝,今晨写圣旨的是新君,何来矫诏一说。韩德枢你不要混淆视听、误导众人。”耶律罨撒葛闻言当即反唇相讥。
“新君?哼!”韩德枢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拙劣的谎言一般,鄙夷的看了耶律罨撒葛一眼,“本相问你,先帝在世时可曾立过储君?”
“未曾。”尽管知道这样的答案对自己恐怕不利,可老皇帝耶律璟生前从未立过太子乃是众人皆知的事,就算耶律罨撒葛再无赖,也无法在这个问题上睁着眼睛说瞎话。
“先帝可曾留有让耶律贤继位的遗诏?”韩德枢再次发问。
虽说伪造一份所谓先帝遗诏对于耶律贤和耶律罨撒葛等人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当初制定这一劝降计划时无论是耶律贤和耶律罨撒葛,还是像耶律屋质这样的大臣,都没有预料到在周军重兵围困、毫无胜算的情况下,辽阳城内的辽国官员中竟然会有人质疑圣旨的合法性。是以,耶律罨撒葛手中只有命众人投降的圣旨,而无先帝传位给耶律贤的所谓“遗诏”——推托遗诏在城外尽管也算一个可以拿来搪塞的理由,却不可能打消在场众文武官员的疑惑,更不能有力回应韩德枢的问题。因此,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耶律罨撒葛最终不得不如实答道:“未曾。”
“先帝可曾留有让耶律贤继位的口谕?”越战越勇的韩德枢继续追问。
已经被韩德枢一连串问题搞得应接不睱的耶律罨撒葛此时多少有些乱了方寸,以至于对这种完全可以用一句谎话便可化解的问题应对失当,竟然以“先帝遇刺后当场驾崩,根本没时间留下口谕”这样给对方送把柄的答案作为回答。热门
“既无遗诏又无遗命,此前更不是储君,耶律贤这个皇帝当的名不正、言不顺,他所写的圣旨不是矫诏又是什么?”韩德枢抓到耶律罨撒葛回答中的漏洞穷追猛打,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新君继位乃是各部拥戴、群臣推举。”耶律罨撒葛虽然已经有些底气不足,却仍在为耶律贤继位寻找着依据。
“各部拥戴、群臣推举。嗯,这倒也不违我大辽国制。”韩德枢先是点头赞同,然后又语气平和的问道,“请问太平王参与推举的都有我大辽哪些部族首领、皇亲国戚,又有哪些朝廷重臣?”
尽管有些不太明白韩德枢问参与推举耶律贤为帝的部族首领、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的原因,可为了表明后者继位为帝的合法性,耶律罨撒葛还是耐着性子,凭借记忆将当初在沈州城外参与继承权谈判的所有有分量的部族首领、皇亲国戚、朝廷重臣的名字一一报了出来。
韩德枢闻言再次点了点头,说道:“若是太平王所说的这数十位王公大臣、高官显贵共同推举,那倒也作得数。之前倒是下官孟浪了,还望齐王殿下恕罪。”言罢,韩德枢恭恭敬敬的向耶律罨撒葛行了一礼
就在耶律罨撒葛以为自己终于过了韩德枢这一关、在场众文武以为素以忠义闻名的韩左相终于为自己投降找到充足理由的时候,后者却又面带微笑而语气肃然的说道:“想来这数十位参与新君推举的朝廷肱股此时都在天子身边,不知太平王能否将诸位勋贵重臣请到城内来做个见证,以安城内军民及诸位官员之心。若是周军对让诸公进城心存疑虑,亦可将城外那座临时搭建的铁桥撤去,让吾等文武与城外诸公隔护城河相见。”
韩德枢话锋突转,令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耶律罨撒葛有些措手不及,当即下意识的答道:“自先帝驾崩之后,朝廷兵马与周军多有攻守,十里河一战更是惨烈至极。王公大臣、朝廷勋贵、高官重臣或死、或逃,当初参与推举新君的臣公大部已经失散。不过,目下仍有十数人追随在天子身边,他们均可作证。”
“尚余十数人?哼,太平王倒不如说只剩下千岁您一人,如此岂不更简单。”韩德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无之前的恭敬,而是向耶律和里一抱拳,肃声说道:“留守大人,耶律罨撒葛以及耶律贤、耶律屋质、耶律休哥等人必是见周军势大,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弃天子及朝廷于不顾,自己偷偷跑到辽阳城下投降周军。耶律罨撒葛此番入城定然受了周军指使,以谎言及矫诏诳骗我等弃战献城。下官以为,天子及朝廷众臣恐怕非但如耶律罨撒葛所说或亡或降,反而很可能已经摆脱周军纠缠,退到安全地方。城外周军怕城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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