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有说错吗?她家那么有钱,不是该接济下我们几个穷苦家吗?”
乔七婶看了乔母一眼,“不过是让二哥安排个工作,有那么难吗?”
乔七婶的声音刚落,其人的神色就有些复杂起来。
谁不想要工作呢,但问题是乔父那么多侄子侄女侄孙,帮谁好呢?毕竟工作个岗位是有限的。
“啊,我先回去拿钱,月儿娘你帮我把几块布料留着。”乔大伯母觉得气氛尴尬,说完后就急匆匆走了。
乔七婶是城里来的又怎样,一点脑子都没有,也不看看乔父乔母现在是她们能得罪的吗?
乔大伯母一走,其他几个跟乔母交好的人一听,也纷纷说回家去拿钱,并顺便跟关系好的人说了下。
有低价漂亮的布,哪个妇女不动心,一传十十传百,乔母家里一下子涌进来不少妇女,争抢布料,把乔七婶她们都给挤到了角落里去。
乔佳月和乔宏致在一旁帮忙,忙得团团转。
不到中午,除了乔母预留下来的东西,其余东西都被闻风赶来的社员们买完了。
她们都深知这些好看的布料是供销社里买不到的,而百货商店的价格绝对比这高多了。
乔母低价又不用布票卖布给她们,真的是非常大方了。
乔七婶最后也没忍住,还是跟人挤了,买了几块布。
送走这些人,乔佳月和乔宏致就坐在椅子上不肯动了。
应付那些人真的好累。
“都没做什么事,有那么累吗?”乔母笑着说,“等过两天杀猪,那会才忙。”
乔宏致想起一件事儿,他转头问乔母:“阿娘,月儿的糖果饼干都定了吗?”
乔母摇头,“还没呢,等你阿爸有空了,我们一起去。”但实际上,现在糖果饼干就那几样,没什么可以挑的。
乔佳月听他们谈起这事,脸不由红了。
他们这边是有习俗,嫁女儿发糖果,不过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做了。
物资紧缺的时代,糖票难得,没几家能发得起糖,顶多就是请人喝碗稀释了稀释的红糖水。
乔佳月觉得自家要是发糖果饼干,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他们家有前吗?
“阿娘,我看还是别发糖果了,等以后大家都条件好了,我们再补发。”
乔母看向乔佳月,并不怎么赞同她的说法,她的女儿,就该值得最好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人跑来报信,说是乔爷爷出事了。
乔母心里一惊,她早上和乔父去的时候,老人家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乔父也接到了同样的消息,说是老爷子从门口的阶梯上摔了下来,整个人有些不行了。
乔父急忙往乔大伯家赶,见家里吵吵嚷嚷的,乔爷爷的儿孙围了一屋子。
他刚到,就被乔七叔给拉了过去,原来他们几个在争论着要不要送乔爷爷去医院。
去医院就要花钱,而老爷子的状况一看就不大好,去了医院也是白花钱,因此并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的。
乔大伯想着这还没分地呢,老爷子一定不能走,怎么都得撑到把地分了,留给他们大房才对。
乔父没想到乔爷爷都这样了,他们几个兄弟还有心情在这边争论,当场就发火了。
他转过身刚想喊个人去大队里借拖拉机,就听到拖拉机的声音,乔宏致站在拖拉机上,朝乔父招手。
乔父啥都没说,进去屋里小心地用棉被包着老爷子抱到拖拉机上。
乔三叔见了,沉默着没说话,拿了一床被子铺在拖拉机上头。
剩下的人都安静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上车了,他们担心乔爷爷会留遗嘱,他们可得在场才行。
拖拉机的速度开到最大,到了县医院,老爷子就直接进了抢救室。
一群大老爷们在外头沉默地或坐或站,心里各有各的想法。
最后医生出来说,乔爷爷的情况不大好,可能有内出血,因为仪器有限,没法详细检查,只能先挂点滴。
这住院加点滴,一天要花的钱并不少,乔七叔当即就不满意,嚷着要把老爷子给带回家。
最后还是乔父给了乔七叔一拳才安静下来。
乔爷爷在傍晚的时候清醒了,他看到几个儿子都在面前。
他却对着乔父说:“我要见丽兰,然后你们送我回家,这医院一股怪味,我不舒服。”
听了乔爷爷这话,好几个人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他们没想到老爷子到现在还惦记着乔五姑。
乔父什么都没说,吩咐乔宏致去权市跑一趟,把乔五姑一家子都叫回来。
他有预感,乔爷爷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他对老爷子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老爷子要给谁就给谁,他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老爷子不留遗憾就行。
乔佳月和乔母都没有跟着上拖拉机,毕竟拖拉机就那么大,人多了更拥挤,再说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乔母在跟几个妯娌说话,了解之前是怎么个回事,好好的,乔爷爷怎么会摔了呢?
没人陪在老爷子身边是真的,而乔爷爷之前都中风过一次,手脚不是很利索,估计是上了门口的台阶后又后退还是咋的,就一脚踩空摔了下来。
这种事是意外,但还是叫人心里难受。
乔爷爷乔奶奶年纪都不小了,也比许多人长寿,从上次乔爷爷生病,大家就已经有准备了。
乔佳月注意到乔奶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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