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宏远看着两个姑娘聊着聊着情绪平稳了,才开口:“自从我们大队来了知青后,大队里的风气一直有在变化的。”
“二哥,怎么说?”乔佳月好奇,有什么改变?她怎么都没发现。
乔宏远不知该如何说,知青在城里的一些观念想法,已经慢慢地影响到大队里的年轻人。
七八年的时间,足够了。
社员们犹如温水煮青蛙,对一些事儿渐渐习以为常,那里能察觉得到变化呢呢?
比如乔秋月脱口而出的离婚,就没有那些知青们的功劳吗?
换作大队里的人,有几个知道离婚的,即使到现在大家都晓得了离婚的意思,又有谁会去做?
大家的想法依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忍让、熬……
“秋月离婚这事,闹开了后,你们就知道了。”乔宏远并不想说太多。
乔秋月可不是那逆来顺受的性子,她这个事儿绝对会闹得大队沸沸扬扬的。
顾文颖好奇地看了乔宏远一眼,会怎样?真是讨厌,怎么说话留一半?
乔佳月多少能猜到一点,但不是很肯定,再看吧。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乔母带着乔秋月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
“阿娘,怎了?很严重吗?”乔佳月看看乔秋月,她的脸还是一样的肿,看不清表情。
“兰婆婆怀疑有肋骨有骨折,得去长山大队找人看。”乔母脸色不大好看。
“什么?那快卧床休息,别四处走动了。”顾文颖脸色一变,“万一骨头扎到哪里就不好了。”
乔宏远面色严肃,“我现在去长山大队喊人来。”肋骨骨折可跟手脚骨折不同需要很小心的。
等把乔秋月安顿好,乔母不由叹了口气,“浑身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还有烫伤、烧伤,脑袋好几个包。”
她还没有说的是,隐私部位受的伤更令人难以启齿,真的太过分了。
一看就不是一个人弄出来的伤,也不知道这丫头受了多大的罪。
那家人做的真的太过分了。
“月儿,你们在家里看着,我去秋月家一趟。”乔母坐不住,若是秋月娘对女儿受这样的伤还无动于衷,那未免太让人心寒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高玉莲和秋月娘都来了,她们看了乔秋月的伤,就在旁边抹眼泪,一直在说女人苦、命苦、都是命之类的话。
她们绝口不提离婚的事儿。
等乔宏远把长山大队的正骨大夫带回来,包扎好,已经到了夜里十点点了。
顾文颖因为晕车,乔佳月就和她先睡了,第二天她才从乔母那知道,高玉莲和秋月娘坐了那么久,就没有对女儿的离婚表过态。
乔母试图提一句,因为被她们岔开话去,很明显的,她们不支持离婚。
顾文颖学着烧火,听乔母说昨晚的事,忍不住说:“她们怎么就狠得下心?”
“不奇怪。”乔母笑了下,她对高玉莲她们也算是熟悉,可以一起工作,相处愉快。
但跟她们做家人,就是真的倒霉了,家里的事拎不清。
乔母手上得锅铲不停,连续做了好几道菜,顾文颖好奇地问:“好香啊!我们中午这么早吃吗?”
“没那么早,这要给老爷子那边送去的。”乔母没有多解释。
端午这天大队依然有祭祖,这两年管得比较松了,社员们就在家里自己偷偷弄。
而知青们为了自己的生活,为了早日回城,也没了心思了去抓大队社员的错处。
没见那么多的知青前辈都铩羽而归吗?
他们的户口、证明都大队那边,大队要是特别针,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可是血泪总结出来的!
饭菜煮好后,乔母打发乔宏远送去乔爷爷那,然后带着两个姑娘去知道艾草、往门上挂艾草。
乔母还拿煮粽子的水兑了雄黄沿着房子周围洒了一遍。
顾文颖第一次见到这些,觉得特别有意思,还要喝雄黄酒,不过乔母不同意。
她家从来就不喝雄黄酒,她小时候的时候,就有人因为喝了雄黄酒中毒死亡的。
众然有药量下大了的关系,但这说明雄黄酒并不够安全。
听了原因后,顾文颖拍着胸口有些后怕,太恐怖了。
知青们大多不会包粽子,有的运气好,跟社员关系不错,还能吃上一两个。
乔母今年包的数量多,个头不是特别大,送了不少出去,除了知青,还有周文慧他们。
这五年来,又有人陆续被下放,乔向白家附近多了好几间泥坯房子。
社员们对他们的态度不好不坏,反正只要不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有人可怜他们而接济他们,也没人阻止。
离吃午饭还有不短的时间,乔佳月干脆带顾文颖去山外的水田里看到稻花鱼、摘野果、认识野菜等。
顾文颖已经很多年没在外头玩了,一时间好似回到童年时期,无忧无虑。
不过在乔佳月让她脱了鞋子袜子,踩水田里感受下泥土的感觉时,那感觉一点都不美妙了。
“啊啊,感觉好恐怖啊,好像有小虫子在脚底动。”顾文颖面色惊悚,一直低头往脚下看。
“别怕,没有虫子,那是黄泥挤入你的脚趾缝了。”乔佳月抓着顾文颖的手,笑着问:“敢试着走两步吗?”
“不要了,万一我把稻子给踩倒就坏了。”顾文颖忙摇头,她才不要继续走呢。
“种田可没那么容易,双抢的时候割稻子,手上、脚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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