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一个男知青被盯得心虚,不得硬着头皮说道。
“你们这是不对的,你们高山大队竟然没把坟墓给平了开垦成田地,还去祭拜扫墓,这是封建迷信,必须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
平坟整地是在大炼钢铁前那会的事,有言论说地都让死人给占了,必须把坟平掉做耕地。
然而对于南方这样山多地少的地方来说,平坟也增不多几分地。
更重要的是,社员们的观念从来就没改过,不随便动坟,不论是自家还是别人家的。
更何况,房子与坟墓比邻而居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所以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的运动,在高山大队是一朵水花都没有。
现在这个知青说出来,社员们都恨不得用视线扎死他!
他们世代居住在此地,即便是没有后人祭拜的坟墓,也不会发生把它们平掉的事。
不过在建房子的时候,有的时候会挖出数百年前的枯骨,对此种情况,当地也有当地的做法。
地基不会被放弃,依然会继续盖房子,但会把地基里挖出来的奉为此地屋主,年节都会祭拜。
这些知青,不理解当地人对鬼神的敬仰,自以为是,殊不知却犯了人家的大忌讳。
有一个人开头,继而有知青来支持这番言论,大意就是这几个老人封建迷信的行为不可取,必须在全大队社员进行面前思想教育。
然而可惜的是,这些知青们的话,在许多老人都听不懂。
大部分社员都只会当地方言,听得懂的普通话,也是以前听广播时常常听到的一些词句。
倒是年轻人都听懂了,不过他们的反应却没如几个知青预想的那般,加入到他们的活动中,并且大义灭亲。
他们把知青们的这些话解释给老人听,老人们看知青的眼神瞬时都变了。
老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为自己准备后事,有人要平坟?这是找打!
“废话真多。”陈东方看着这些知青,不由冷笑道,在大队里待了这么多天,还没了解这是个什么样的大队吗?
刚来的时候,他也不习惯高山大队的宗族作风,但是住久了后,他就觉得,就是宗族才好管理,团结一致对外,更安稳。
他这个大队长都不敢管的事,他们几个外来的知青也敢去做,不要命了吧!
现在不能公开祭祖、扫墓,社员们就偷偷去做,也不到处宣扬,大队部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站在前面的知青听到陈东方这话,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难道大队部都支持这样的行为?
“我,我要去革委会告你们!”这几个知青这时候也意识到他们并不被支持,这里不是在城里,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乔高铁叫来几个民兵,“把他们看起来,饿几顿就知道事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一个女知青见状,忙大声喊道。
其余知青都脸色发白,怎么会这样,这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黄春云不由后退了好几步,心里暗惊,还好自己没有参与进去。
她觉得自己在四队的活很脏,自己的申请又没人搭理,一度很是怨恨。
可是今天大队处理这事的方式,大大出乎他们的意外,也让黄春云等有点心思的知青都懵了。
乔父警告地看了一眼这些知青,“你们最好安分守己,在这好好地过你们的日子,哪日能回城了,大队不会扣你们的介绍信。”
“但谁要是像今天再闹事,就别怪大队部不客气!”
这些知青不由睁大了双眼,眼底很是迷茫,他们做的不是最正确的事情吗?
可是大队不支持,还限制他们的行动,现在更是拿介绍信来警告他们。
他们没做错啊,一直都在响应号召啊!
在他们的计划里,教育完这些扫墓的顽固社员,接下来就该把那些地主富农拉出来遛一遛了。
尤其是那几个改造分子,一看就是反动资深分子,就该给予他们深刻的教育。
乔宜兵扫了那些个知青一眼,对几个生产队长说道:“这些知青就是太闲了,以后多安排点活,看他们还有什么力气去折腾。”
这些知青分别被关入了大队部的几间屋子,那曾经是小黑屋,收获时也是仓库,反正一屋多用。
这几个闹事的知青在屋里先是喊着,最后又哭又闹,屋外守着的民兵都不为所动。
而其他的知青,虽说没直接参与,但大队部认定他们都知情不报,给予扣工分的惩罚,并在完成任务之余,还要清理沟渠。
黄春云等人自然是不想接受这个惩罚,却无力反抗,只能埋怨起那几个带头知青。
这些知青被关起来后,大队部随后跟着开会。
陈东方率先提出自己的想法,“这些人太吵了,凑在一起经常吵架,要不是就闹事,依我看,把他们分开才是正事。”
“之前四队的那个黄春云不就在申请搬出去吗?这样吧,知青分到哪个生产队就住哪个生产队,杜绝他们凑在一起闹事的机会。”
陈东方一口气就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跟这些知青做邻居后,他们一家四口这些日子以来,都没睡过几个安稳觉,太吵了。
且他们再继续待下去,陈东方还担心两个孩子会被他们的言行、思想给影响到,简直是操碎了心。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这些知青的愚蠢呢,闹了这一出事,正好有理由把他们给弄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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