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泽踉踉跄跄的走出包厢,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唐西在包厢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乔砚泽回来。
他情绪不对劲,担心他出什么事,唐西出去找他。
结果,还真出了事。
乔砚泽在酒吧大厅跟人打起来了。
“我他妈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调戏本少爷的女人,原来是被乔家除了名的落水狗!”
说话的是常来酒吧的一位富二代,平时游手好闲惯了,以前想要跟乔砚泽一起玩,但乔砚泽看不上他,没让他进入他的圈子。
于是这个富二代巴结上另一个家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了。
当年乔砚泽瞧不上他的事,富二代还历历在目。
最近他得知乔砚泽什么都不是了,他正想找机会见他一面呢!
没想到,今晚两人就碰上了。
他的女人,自然没有被乔砚泽调戏,相反,是她女人看到乔砚泽长得俊美,偷偷跟着进了男洗手间,被乔砚泽发现,推到墙上撞了一下头。
他自然不会再要那个跟他戴绿帽的女人了,但正好,他能借这件事,狠狠羞辱教训乔砚泽一番。
现实就是这样,你有身份有地位时,大家都会巴结奉承你。
一旦落魄,什么都不是了,和你有过梁子的人,就会争先踩你一脚。
乔砚泽以前fēng_liú,桀骜,一般的公子哥他是瞧不来的,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现在那些人找到机会了,哪里肯轻易放过他?
唐西出来的时候,乔砚泽将那位富二代的保镖打趴了好几个,但后脑勺却挨了富二代一酒瓶子。
猩红的血,沿着他后脑勺,往脖颈里蔓延。
酒吧大厅里,顿时一片混乱。
那位富二代带了不少人过来,团团将乔砚泽围住,唐西进不去,只能快速打电话叫人过来。
乔砚泽喝了酒,反应能力不似平时灵敏,被打趴到了地上。
富二代一脚接一脚,往他身上踹。
唐西听到富二代不堪入耳的骂声,乔砚泽的闷哼声,他抄起一把椅子,冲出重围,将伤痕累累的乔砚泽救了出来。
两人朝酒吧外跑去。
到了酒吧门口,进来一行衣着光鲜华丽的男女。
乔砚泽脚下跄了跄,唐西见他站不稳,连忙扶住他。
进来的人中,为首的是乔砚煊,看到乔砚泽满脸是血,浑身狼狈不堪,他挑了挑眉,一脸讶然,“砚泽,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乔砚泽推开唐西的手,身子朝乔砚煊身上倒去,喊了声二哥,便晕了过去。
乔砚煊看着倒在他身上的乔砚泽,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将他推开,只能扶着他上车,送他去医院。
医生替乔砚泽处理好头上的伤口,将他推到病房。
乔砚煊站在病床前,看着脸庞削瘦,唇色发白,浑身是伤,落魄不已的乔砚泽,心里觉得无比畅快。
现在他真跟落水狗没什么两样了,谁见到他,都能踩上一脚。
乔砚煊没有立即离开,他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欣赏着乔砚泽狼狈不堪的样子。
乔砚泽生下来就是乔家继承人,天之骄子,被母亲捧在手心,矜贵,高不可攀,不用任何努力,就能得到世间最好的。
可他不珍惜,将一个好好的家,弄成那样,还让母亲跳楼身亡,他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乔砚泽转醒,睁开眼睛,看到坐在病床边的乔砚煊,声音沙哑的开口,“二哥,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大姐和栀栀不理解我,岑曦也嫌弃我,去酒吧,还要被那些比我低一等的公子哥拳打脚踢,这是不是母亲对我的惩罚?”
乔砚煊面色微沉,“砚泽,母亲从小疼你爱你,即便你将她害死,我想她也不会惩罚你。”
听到乔砚煊这样说,乔砚泽眼里露出悔意和痛苦,他双手抱住受伤的头,“二哥,是我对不起母亲,是我害了她,我罪该万死……”
乔砚煊看着沉浸在痛苦中的乔砚泽,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悔恨也没用了。”
乔砚泽放下抱在头上的双手,眼眸赤红的看着乔砚煊,“二哥,我最近时常梦到母亲,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让我回老宅住一段日子?”
不待乔砚煊说话,乔砚泽又接着说道,“我知道我现在不是乔家的人,没资格再回去,但我愿意做二哥身边的一条狗,二哥说什么,我都照做!”
做他身边的一条狗?
这话,乔砚煊爱听。
还真是世事无常,以前骨子里多么矜冷桀骜,狂狷嚣张,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居然愿意做人身边的一条狗!
“砚泽,你别这样说,我们是兄弟,二哥怎么忍让你做条狗?”乔砚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似在考虑些什么,“但你又不是乔家人了,让你回去,奶奶还有家族其他人,都会对我有意见,二哥压力巨大啊!”
“以后二哥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乔砚泽面上没什么血色,看上去削瘦苍白,没有任何威胁力,乔砚煊从未见过这样的乔砚泽,他越是落魄,越是不堪,越让他有种报复的畅快感。
若是将他留在身边,像条狗一样作贱他,让他卑微进尘埃里,似乎也不错。
只是——
他是个经历过重大变故的人,心智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会这么轻易做他的狗?
不过转念想到,他心理背负着母亲跳楼的沉重负罪感,那封血书已经将他禁锢其中,加上岑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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