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端着托盘,心急如焚的在宾客四周穿梭。
她在寻找那个叫乔森的男人。
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他,岑曦心里有些慌乱,眼角余光在露台上扫到了他的身影。
他换掉了身上那件劲装,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裤,他正在和人交谈,举了举酒杯,因抬手的动作,剪裁合体的布料将他胸膛肩膀的完美轮廓勾勒了出来,露台上的灯光光线落从他头顶筛落下来,让他那张平凡无奇的脸看上去似乎俊气了好几分。
岑曦一直都觉得,男人的气质和魅力,大于长相。
就像这个乔森先生,明明他不是什么好人,长得也一般,但他往那里一站,却还是最出众的一个。
岑曦来不及欣赏他有多魅力,想到那两人的谈话,她端着托盘,朝乔森走去。
快走到他跟前时,她装作没站稳,将托盘里的一杯酒,泼到了他身上。
“你怎么搞的?”和乔砚泽谈话的男人怒目看向岑曦。
岑曦连忙低下头,“抱歉……”
乔砚泽抬起阴寒的眼眸朝岑曦看了一眼,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托德先生,无碍,她只是不小心。”
“乔,你赶紧去卫生间洗洗。”
乔砚泽嗯了一声,转身离开露台。
乔砚泽进到洗手间,刚要关上门,一只嫩白纤细的小手伸了进来。
岑曦强行挤了进去。
乔砚泽眼神阴沉得厉害,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岑曦,“我的话你当耳边风了?”
岑曦没时间跟他解释那么多,她捡最重要的说,“你先别生气,我、我不小心听到有人说,今晚要将九爷和巴尔先生炸死。”
乔砚泽眉眼一沉,修长的大手猛地掐住岑曦下巴,力度大到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你从哪听来的?”
岑曦将那个人的样貌描述了一遍。
“那是九爷的叔父,他讲的是a国的语言,我都需要翻译才能听懂他说什么,你听得懂?”
岑曦见他不相信她的话,她有些着急,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她快速解释,“我没有别的才能,只是懂七八国语言,他讲的,我正好听得懂。”
乔砚泽眯了眯森冷的眼眸,掐在岑曦下巴上的大手力度松动了几分,“九爷叔父那人向来警惕,周围若是有人偷听,他定能注意得到,你又是怎么听到的?”
岑曦咬了咬唇,“我懂唇语。”
乔砚泽皱了皱眉头,看着岑曦的眼神深沉寒戾了几分。
岑曦见他还是不相信她,她生怕再拖下去,会发生爆炸,她急急地去抓他手臂,“你、你相信我,我没有看错。”
乔砚泽一把甩开她抓着他手臂的手,高大的身子朝她欺近。岑曦看着他可怖的眼神,吓得不停往后退。
直到身子抵到洗手间墙壁。
纤柔小巧的下巴,再次落到他宽大粗砺的掌心中。
他另只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黑色手抢,抵到了她心脏位置,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朝她凑近,眼里闪烁着森森寒芒,“若是敢说谎,我会一枪要了你的命。”
他的薄唇抵在她右耳,低声对她耳语。
岑曦压根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她偏了偏头,想要看清他的嘴里说了什么。他没料到她会突然偏头朝他看来,身子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被她擦碰到了双唇。
她的唇有些干裂,不滋润不q弹。他的恰好相反,薄而柔软,带着淡淡的清凉。
两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岑曦眨了眨眼睛,像是傻了一般,反应慢了半拍,没能立即离开他的唇。
乔砚泽眉头紧皱了起来,森冷的寒眸里流露出肃杀气息,他一把掐住岑曦小小的脸蛋,指腹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掐出两道淤痕。
“如果你的情报有误,半个小时后,就会是你的死期。”他拉开门,快步离开。
岑曦捂了下被他掐疼的脸颊,来不及去细细体会有多疼,她也快速出了洗手间。
……
犯罪集团的老大叫巴尔,他这次过来是跟唐家堡的九爷谈一笔大生意,两人因为分层比例问题起了点冲突,巴尔打算明天打道回府,恰好今晚九爷生日,于是晚上唐家堡举行了一场生日宴。
唐家堡如今九爷当家,他叔父一直觊觎他的位子,韬光养晦多年,不是没有可能趁九爷不注意,趁机发动一场爆炸。
如果炸死了九爷,到时还能将责任推到巴尔身上。
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乔砚泽快步朝正在和九爷说话的巴尔走去。
但似乎想到什么,他又重新返回洗手间。
岑曦正好出来,乔砚泽眸光森寒的对她说道,“你先回之前那间屋,听到声响别出来。如果你再到处乱跑,别怪我将你丢在这里。”
岑曦还来不不及点头,乔砚泽就已经转身大步离开了。
她不敢在宴会厅多呆,沿着过来时的小路,一路小跑回到了那间房里。
她将门关上,坐在床上蜷缩着自己的身子。
脊背上冒着一层冷汗,穿着的佣人服被汗浸湿了一层。
心里七上八下的,着实不安和惶然,她又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朝着主楼方向看去。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天际。
就连这边的房子都跟着动了动,好像要被震倒了一般。
岑曦赶紧捂住左耳,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那尖叫,房屋倒塌的声音才渐渐变小。
岑曦睁开眼睛朝主楼看去。
那里已经是红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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