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润夜害怕天气转冷,带上银钱叫上端阳做车夫从桃花村出发,一路前往金陵。
这一路走了七天,主要还是害怕朱红玉的身体不佳,于是走的慢了些。
朱红玉靠在润夜的怀中,其实也不是她自己想要靠的,主要是坐着实在是太累了,只能是靠在润夜的身边。
润夜没有多说什么,还将朱红玉的肩膀一揽,入了怀。
朱红玉有了这个温暖的依靠的时候,总是想问一些以前不好意思问,但是却又很好奇的问题。
“以前我曾经看经书,听说经文中记载双休,可是男女吗?”
润夜听到朱红玉这样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这都看的是什么歪书,怎么还有男女双休一说,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书?”
朱红玉脸颊一红,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不是个这个样子的、只是不理解双休,直接理解成男女了。”
润夜心想这朱红玉还真有往歪里面修的潜质,但是并没有跟她明说。
“你要怎么看这个问题了,民间的法本里面的确有男女双休的说辞。你也知道刚刚咱们进入朝云观的时候,不是朝云观还有炉鼎,就是按照男女双修的说辞来找的人。但是这本身是歪理邪说,并没有男女双休一说。玄门的双休是性命。性者性情,命者身体。两者可位证真仙。”
朱红玉倚在润夜的身上,对润夜的疑问更多。
“润夜,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的存在吗?”
朱红玉懒洋洋的问,润夜一下子沉默了。
这个问题之前朱红玉就问过他,他一个道士难道还能不相信神仙的存在吗?
“我都是掌教了,难道还能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吗?”
朱红玉从润夜的话中听到了润夜的无奈。
“不是掌教呢?”
“不是掌教……”朱红玉看着润夜,微微的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依旧相信有神明。”
朱红玉叹了口气,其实她现在也相信了。
“神明……以前我可能不相信,但是在我的生命即将消失的时候,以前的那些执拗再也不是执拗了。”
润夜看着朱红玉,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害怕死亡,本身他是什么也不害怕的。
可是他是真的爱朱红玉啊。
“你若是死了,我就把你的魂魄拘禁起来可好吗?”
朱红玉思索了一番,“嗯”了一声儿,好像是说“还好”。
润夜抿着唇,强迫自己不哭出来,在朱红玉的面前哭出来的确是不对的,她是个病人怎么能刚好一点就行哭泣之事呢。
“我听你的声音可是要哭了吗?”
润夜连忙摇头,道:“谁说的,没有,我才不会哭,哭什么呢,一起去金陵玩我才不会哭。”
朱红玉腹诽润夜真的是个嘴硬心软的,明明声音都带着颤音了,还说自己才不会哭。
“对,你说的一点没有错,咱们是要出去玩的,怎么又说起了我的病情呢?”
朱红玉勉强的笑了出来,润夜看着朱红玉心中是更加的悲伤,但是他也学着朱红玉勉强的笑了出来。
之后,马车载着朱红玉和润夜到了金陵。
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复道行空,窄小的街巷被堵得人仰马翻。
高大巍峨的建筑并没有影响金陵的精致小巧,反倒是将一派皇家景象跃然在这秦淮河的两岸。
往来的客商在这里汇聚,淮扬菜重鲜味,所以街道上都是荤汤的味道,十分好闻。
车马先是到了夫子庙,润夜拜会了孔圣先师。
朱红玉披着斗篷只是在门外看了看,等着润夜出来。
夫子庙外面有许多琳琅的店铺,都是贩卖小吃的。自然金陵从古至今最好吃的一味无非是鸭血粉丝汤。
当然还有卖状元豆的店面,里面仿佛是酒肆,只是将状元豆放在外面抄来吸引过路之人。
“久等了。”
拜神之后的润夜迅速从夫子庙出来,对着朱红玉很是抱歉,但是朱红玉却觉得没有必要。
多日的赶路她嘴里的味道发苦,又带着药坛子和药壶上路,想吃点鲜香的东西。
“我看那边有状元豆和状元蛋卖,尝尝吧?”
润夜“嗯”了一声儿,带着朱红玉走到小摊位之前。
因为是来金陵玩的缘故,润夜并没有将道袍穿在身上,反而是一袭俗装,证件等东西都是装在端阳那边。
端阳在朝云观历练了几年之后,也变得稳重起来,尤其这件事,手中经手的资料异常多,当然还有一些密件。
这样的担子压在他的身上,就算是再不稳重的人也变得稳重了。
润夜将他也主要是为了历练端阳,害怕他的性格去做知客老爷会惹到人。
当然端阳果然不让润夜失望,在朱红玉关在小阁楼的两年,端阳成为了润夜心中最信任的人,哪怕是当初的刎颈之交刘处一也没有再入润夜的眼。
朱红玉拉着润夜的手走到状元豆的摊位,交了两个钱买了一碗满满的状元豆。
其实这状元豆就是黄豆加上红曲米、红枣煮好,加一颗红枣就是了。
朱红玉并不知道状元豆是什么典故,只看着红色的豆子,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润夜是个识货的,他用手抓起一个黄豆便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这状元豆有什么说法,看着这豆子还以为自己买到了假货。”
朱红玉气鼓鼓的看着润夜,心想就您知道得多!
“是,我不知道怎么个来历,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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