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玉摇了摇头,这种名垂青史的事情她可不想。
“徐爷,外面实在是冷,我进船舱,您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觉得外面更好一些。”
朱红玉转过身去,进了船舱。
进了船舱里面,朱琥珀已经躺着睡着了,朱红玉坐在琥珀对面的床上,躺了半天实在是睡不着。
又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只得穿好衣服,到了旁边的船舱。
润夜和金元景住在一屋,朱红玉走到这屋门前的时候,刚好看见润夜和金元景坐在茶几前喝茶。
船坞的窗户大开着,二人看着窗外的雪景,十分的闲适,宛若洞中仙一般。
朱红玉走到门前,敲响了门。
二人同时一回头,看见原来是朱红玉来了,就让她进了屋。
朱红玉一进屋就把门关上了,而后凑到中间的火炉旁边烤火。
“我说你们二位也是人才,这大冷天看雪景,很是浪漫啊?”
润夜将自己身上围的貂皮穿得更紧了,笑意满满的看着朱红玉。
“武昌不经常下雪,咱们昨日停在武昌刮了一晚上的风,早上上路的时候下了小雪。我们怎么能不看看小雪?”
“我在家里时,小时候最害怕下雪。因为家里没有钱烧炭火,一旦下雪,一家人只能钻进被窝里。”
金元景听朱红玉这样说,想着红玉虽然如今显贵,但是也是曾经吃过苦的。
“红玉,我们武当山的雪景更是美,这次没有机会带你看了,下次有机会吧。”
朱红玉知道武当山的雪景很美,但是左思右想觉得不对。
“等等,你还能回到武当山去?”
金元景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润夜笑了,笑得像是一个孩子。
“金道长回去还是回不去我不知道,但若是我是国师,这武当山的地盘肯定给他。”
朱红玉往上翻了个白眼,心想润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也没有回应润夜说的话,而是凑到茶几前面,包开一粒榛子。
榛子的味道很香,一下子冲入朱红玉的口腔。
真是意外的好吃啊。
“润夜,你这个人还真是喜欢给金元景开玩笑啊,你可什么时候能当上国师啊……”
润夜看着朱红玉,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就像是一个老人在看着孩子,一个先生在看着学徒。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俩一辈子不做国师,难道你一辈子守着我们?”
朱红玉想了想这个问题。
她记得那日和润夜说做国师的事情,只是为了缓解他和金元景之间的矛盾而已。
如今两个人聊得来,这个赌注也没有必要持续了吧。
“我并不希望一辈子守着你们,而是在漫长的相处之中,选择一个对的人。当然,我希望我一辈子不成家。我是个学医的,害怕生孩子。”
孩子。
这又是横亘在两个男人之间的问题了。
润夜听到朱红玉的问题很是疑惑。
“生孩子?我娘将我生下来后也是好好的,不见得哪个女人生了孩子就活不下去了。孩子还是要生的,你是女人。”
“是吗?”
听到润夜这句话,朱红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见坐在润夜对面的金元景一言不发。
她很好奇金元景的态度。
“金道长觉得呢?”
“我娘……据说是生我之后死了,我被抛弃在榔梅祠门口的时候,曾经身上有一封信,说是家里没有女人,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娘既然是这样离开的,我不希望再有女人因为我的缘故离开。”
朱红玉满意的笑了。
她端着这杯热茶走到润夜的面前。
润夜以为是朱红玉给他倒茶,正要去接。
而朱红玉直接将茶杯倾覆,将一整杯的茶水浇到了润夜的头上。
茶水淅沥沥、哗啦啦的从润夜的身上滚落,从头一直浇到了润夜披着的披风上面。
而朱红玉一把夺过了披风,这一身灰色的貂裘就算是再贱价,也绝不是应该属于润夜的。
“就算是一百个孕妇里面只有一个会死,你我都不能确定那个死的人是不是我。你竟然愿意那我的性命去赌那个没有出生的性命?你和那个性命认识吗?我有钱养我自己,我也没有为谁生孩子的必要。”
说完,朱红玉放下茶杯,将貂皮甩在身上转身就走。
润夜赶紧用衣袖擦干自己脸上的水,金元景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
“金元景,你笑什么笑。”
说完,朱红玉走到窗户前,一把将貂裘扔出窗户去。
金元景知道这东西昂贵,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户面前,朝着窗户外面看去。
那貂裘沉入水中,再也不见踪影……金元景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说朱红玉,还是不说她。
东西原本就是她的,但是这几百两银子一下子扔到船外面,这姑娘真的疯了。
“朱红玉!你要做什么!”
润夜见朱红玉如此疯癫,是真的怒了。
“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告诉您,这扔掉的貂皮,就如同是我的身体。我想怎么对它就怎么对它。没有一个人敢拿我的身体做文章。就算是你润夜真的以后成了国师,你不懂得尊重我,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润夜看着朱红玉,真是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以前的她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可爱。
现在简直跟一个泼妇一般。
还是没有去过凉州不认识金元景的朱红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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