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之翰接手画廊的事情后,他每天都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画廊,但画廊依旧门庭冷落,毫无生气。望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驻足,楚之翰只能无声地叹息。
但楚之翰并没有泄气,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调试大厅里画前的灯光,摆正一旁会客区间茶几上的茶具,给花瓶拂去尘土,看到花蔫了就把花取出,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再换上新的。
阿裴打来电话,称医院又开始催款了,照顾陈正茜的护工也因为拿到不工资不干了,阿裴希望楚之翰能打过去两万块钱解燃眉之急。
然而区区两万块钱,楚之翰也拿不出来,他只好像从前的富二代朋友借钱,不料白遭一顿嘲讽,一分钱也没有借到。
盛夏得知此事,她一狠心拿出自己攒的嫁妆钱给阿裴打了五万。楚之翰得知后并不领情,反质问盛夏,“你怎么知道我妈要钱?是阿裴跟你说的吗?”
盛夏否认:“不关阿裴的事,我来给你送东西时……不小心听到的。”
“真的是不小心?你干吗总来监视我?”楚之翰冷冷地说。
“我不是监视你,我是关心……”盛夏欲言又止。
“你凭什么给我妈打钱?这是我自家的事,我是她的儿子,责任应该由我来承担!还有,我是成年人,可以照顾自己。麻烦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好吗?”
盛夏伤心地问,“凯文,如果今天帮你的是别人,你会这样说吗?”
楚之翰沉默下来,这个如果,是指李心月吗?如果是她,他同样会拒绝的,但若是从前,他一定欣喜若狂。
盛夏看出楚之翰的神情,越发伤心道:“你不是不需要帮助,你只是怕被我帮助。你拒绝我,是因为不想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吧?我帮助你和我对你的感情是两回事,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我帮助你,是出于友情。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互相帮助。”
“对不起,无论是什么情谊,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楚之翰不由分说道。
盛夏眼中噙着泪水:“你先静一静吧。”
盛夏满腹委屈牢骚无处发泄,正巧遇到李心月,没等她开口问,盛夏已哭了起来。李心月着急地问:“夏夏,怎么了?”
“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我长这么大伺候过谁啊?怕他不吃饭,还巴巴的学着包馄饨,看他妈妈没钱治病,我给自己攒的嫁妆都掏出来一半垫上!我这是何必呢?”
“凯文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也得给他一点时间消化。”李心月劝道。
“莉莉,我不会放弃的,凯文妈妈需要钱治病,我担心他因为缺钱干出什么傻事来。莉莉,要不你去劝劝他?”
李心月有些为难:“你看上次吃饭他对我的态度,他怎么肯听我的……”
盛夏着急:“那怎么办?凯文家里已经这样了,他要是再有什么闪失……”
李心月快速思索:“你先别急,让我好好想想。”
盛夏紧张地看着李心月,李心月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凯文曾经给过我稻草熊的股份,那份转让协议书是他签好字拿来的,没准能派上用场。”
朝霞洒在雪山之巅,光芒万丈。巨大的转经筒被缓缓转动起来,悠扬的诵经声中,香格里拉新的一天开启。
央金自从搬入卓玛家客栈,开始和老姐妹相依相守,时光惬意。
客栈的天台晒着藏式毛毯,还有几个筐子里摆满了当地特产。
卓玛用木桶打着酥油,脸上虽然布满皱纹,但看上去身体很健康。相形之下,央金坐在椅子上,一副雍容华贵的富态相,却吸着氧气瓶,茶几上还放着几个小药瓶。看上去面色苍白,气弱体虚。
央金长长叹了口气:“真羡慕你啊,卓玛,身体还这么硬朗。换作我,打几下腰就闪了。”
卓玛看也不看央金,继续一下一下,专注地打酥油。
央金:“几十年没见面了,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说话吗?”
卓玛回道:“你现在连这里的空气都没办法适应,还怎么能像过去一样说话?你专心喘气吧!”
“是啊,我跟这片土地,太久没有亲近,连呼吸都困难了。”说到这儿,央金突然想到了什么,认真地说:“卓玛,你能帮我做件事情吗?
“什么事情?”
“教我织布。”
卓玛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央金:“学那个做什么?”
“我想完成阿妈的心愿,亲手织一块布。”
卓玛看着央金,摇了摇头:“你身体都这样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央金拿下氧气瓶,目光坚定:“我就是要摆脱这个氧气瓶,重新回归这块土地,回到自己的家。请你帮我。”
在央金的坚持下,卓玛准备了织布用的各种棉线准备一起来到老宅。
央金坐在织布机前,卓玛开始手把手在教央金织布,央金不仅需要双手要动,双脚还要不停地踩动几个压板,看上去有些手忙脚乱。
央金没织几下便流下了汗,她擦擦汗感叹:“哎,小时候也学过织布,但这么久没接触,摆弄起来好像弹钢琴一样难。
蒂娜给央金奶奶拍着视频:“奶奶,织布太难了,我觉得比您当董事长难多了。”
卓玛阿妈:“你奶奶从小可是寨子里最心灵手巧的姑娘……”
央金停下手中的织布动作感慨道:“阔别家乡半个世纪,重新踏上故土才发现,自己跟这里的一切变得陌生、疏远了,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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