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小家伙睡了,陆景行尚在书房,沈清身披睡袍下楼,朝后院养动物屋子而去。
屋子里、猫猫狗狗相处在一起较为和谐,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沈清静站片刻,转身离开。
上楼时,陆景行从好从书房忙完出来,见自家爱人从楼下上来问了嘴,沈清淡淡道;“下去喝杯水。”
明显是借口,但陆景行并未拆穿。
相隔数日,夫妻二人一番耳鬓厮磨是必然。
可这夜、沈清并不走心,让陆景行不时蹙眉警告,后者回神不过是一秒之间。
陆先生这夜、异常烦躁,但不能现出不满。
“陆景行,”沈清的一声轻唤,让男人顿住了动作,撑着身子望着她。
只听其在暗夜中开腔道;“弄死莫家难吗?”
安静的卧室里弥漫着夫妻欢好的旖旎,本是该行鱼水之欢的时刻,沈清却将贸贸然问出如此一句话,将陆景行所剩的行至打的烟消云散。
“不难。”
男人深邃的眸子望着在暗夜中望着自家妻子,似是要竭尽全力将她窥探,凝视她的眸光似是要在她身上戳出个洞来。
“但莫家不足以让你出手,”他在度开口。
“若我执意呢?”
“苍鹰不会再蚂蚁面前骄傲,高山又何必俯视低谷,”沈清的段位摆在这里,莫家人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陆景行的一番话语,沈清笑了,只是这笑,在暗夜中显得如此冷沉与寡凉。
“但我身旁之人,并非各个都是苍鹰,陆景行,你有你要护着的人,”沈清说着,伸手抚摸上男人俊逸的面庞,话语沉沉;“我也有我要护着的人。”
二人四目相对,即便此时依旧紧密相连,但这股子僵硬的气氛不自然的便生了起来。
陆景行意识到自己话语有不对之处时,沈清已经将话语甩了过来,此时、他徒徒望着自家爱人,找不出半分话语来为自己刚刚所言之语做辩解。
不想让沈清与莫家有过多交集只因彭宇并非善茬,一个莫夫人算什么?
踩死它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只是彭宇这个副总统摆在这里,国人看在眼里,对付她并不大容易。
此时、政界刚刚维稳,短期内,在他上任之前不能有大动作,只因许久之前剧本已经定下来,不能在生出变端。
可若是沈清执意要弄死莫家,这一切都得推翻重来。
商联政,政连商,一动俱动。
此时本不该发动任何一方的战争,可此时,沈清若是动了莫家,就无疑是带动了政场的漩涡,等着他们的,是商场与政场之间的刀刃相见。
首都的一切,都不简单。
都不简单啊!
“我知道,”男人俯身抵着自家爱人额头,话语沉沉;“阿幽、你想做便做,我都支持你。”
沉重,冷稳的话语听起来如此简单,可唯独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一路下来,他与沈清二人只怕是谁都顾不上谁。
都会在这场战役中杀红了眼。
不分胜负决不罢休。
这又是一条血流成河的道路。
“我将刘飞给你,在拨两个圆滑之人给你,安全为重。”
暗夜中,某人面庞一滴清泪顺滑而下,心底像是堵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陆景行贴着她的面庞躺在身侧,只听沈清哽咽道;“我知晓你此时有难处,但我咽不下这口气,冲我来都无关系,但伤我身旁之人,绝不姑息。”
“我会让她给郭岩陪葬,不死不休。”
她咬牙切齿的话语足以彰显她心里此时的憎恨,而这些,陆景行知晓。
自打那晚她整夜梦魇喊着郭岩名字时,陆景行便已做好了沈清会血洗莫家的准备。
郭岩的死,注定会成为她的伤痛。
即便不是她亲手所为,但终究还是间接性造成的。
不报仇雪恨,只怕她这辈子都会压着心底的一根刺。
每每想起之时痛上一痛。
“傻、不为难,你去吧!弄死莫家人给郭岩报仇雪恨,宝宝有我跟母亲,你放心大胆的往前走,不用顾忌太多,累了回来歇歇,我跟儿子一直在。”
本是在平常不过的话语,可此时的沈清听在耳里却是那么难受。
以往的她是如此的初初为难陆景行,明知他不能两全,却还偏要他做出抉择。
现如今的陆景行,却在处处体谅她,为她着想。
下午时分回来,她看见了,奶妈在给小家伙喂奶,哪里如陆景行所言不能喝母乳,分明是不想让她心生愧疚。
“我道歉,为我之前道歉,”她哽咽出声,换来的是陆景行更深的拥吻。
“我这辈子,所求不多,保家卫国足以,”家国家国,先有家,才有国,所做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保护这个家而已,明知沈清有雄鹰之志,明知她有远大梦想,明知她是鲲鹏。
若是将她桎梏,只怕她们这个婚姻,也该破碎了。
“乖、不哭了、先做,”只有触碰到最顶端的温暖,才能让他觉得沈清是自己的。
男人的轻哄,女人的哽咽。
男人的汗水,女人的泪水种种交织在一起,汇成了美妙的乐章。
“陆景行。”
“恩?”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婚后三载,陆先生首次听到来自自家爱人清明且热烈的告白,吓得他顿住了动作,半晌回不了神。
他知,自家爱人对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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