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娟身为彭家人,而彭家人有人身处总统高位,这一切看似是偶然,实则并非如此。
陆槿言的一席话点名了主旨,陆家一直在压着彭家走。
彭家,不同于严家。
甚至说,他的存在比严家似乎还有高级别些。
一个家族,是犯了怎样的错误才能让总统府将人赶去了国外。
如陆景行所言,首都这个场子里,妖魔鬼怪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了,多的是那些埋藏在暗地里几十年的东西生根发芽将你一击致命。
恐怖,实在是恐怖,沈清简短的三个字甩出来让陆槿言顿了下。
而后望向她的眸子带着些许审视。
彭宇呢?她在猜疑自己跟彭宇的关系,这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原本用餐的人缓缓将手中筷子搁在桌面上,身子后移,靠在椅背上看着冷冷望着沈清,嘴角挂着一丝浅淡凉薄之笑,“你似乎很好奇彭家跟陆家是何关系。”沈清同样搁下手中筷子缓缓靠向椅背,嘴角冷笑牵起;“人之常情不是吗?毕竟彭副总统并非虾兵蟹将弱小之辈,若我不搞清楚局势,若是有朝一日枉死在他手上可怎么办?就像你当时想弄清楚江城局势一样。”沈清这话,自然是没错的,当初江城发生动荡,陆槿言这个长期驻守首都的人也不免兴趣知晓发什么了什么。
坐在他们这个位置上的人,对好奇心不该称为好奇心,应该称作求生欲。
沼泽里面,弄不清局势,会死的很快。
即便是要死,也要明明白白的不是?政治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一眨眼之间改朝换代实乃常事,倘若不将眼前的局势弄清楚了,若万一死于某些人手里,她岂不是死的冤枉不明不白。
沈清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招惹是非之人,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想弄清楚首都局势,日后在商场这条路上行走时更为稳妥,更为轻快,而不是事实被满在鼓里。
那样的话,自己跟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区别?
任人宰割?不不,那些不堪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她要成为王者主宰的人生。
陆槿言灰暗的眸子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所言确实没错。
可、、、、有些事情不是她该知晓的。
“你大可去问景行,该告诉你的他自然会告诉你,不该告诉你的,你也别多想,政场上的事情,一瞬间瞬息万变,难以掌控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九子夺嫡,求生欲?”陆槿言一声冷笑,似是不准备将接下来的话语说出来。
首都不比江城这个城市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政商联合,那些看似平平凡凡的商人,比如像莫夫人那样,谁能想到她身后有副总统撑腰。
自古以来,天子脚下,最为鱼龙混杂,谁都不好对付。陆槿言所告知的答案如她多想简直分毫不差。
陆家这两兄妹啊。
藏的深。如此想来,沈清也不问了,似是已经知晓答案了。
伸手拿起筷子用餐,而陆槿言似是没想到沈清回如此结束这个话题,按照她对沈清的了解,此时她应该是穷追不舍继续逼问的。
但、、、她今晚的举动有些令人吃惊。
换句话来说,她只是想知道,并非特别感兴趣。
如此一来,值得深究了。良久、沈清晚餐近乎结束,只听陆槿言轻启薄唇凉凉淡淡开口;“沈氏集团有莫夫人安插进去的眼线。”沈清伸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瞥了她一眼,似是并没有感谢陆槿言告知她此事的意思,只是恩了一声。
不痛不痒的。
“你知道?”陆槿言问,话语微杨。
屋外,寒风萧瑟,吹的树枝胡乱摇摆,沈清搁下手中杯子一声冷笑响起,而后徐徐道;“自我入首都起,走的每一步都在计划之内。”
幽暗冰凉的目光落在陆槿言身上带着一股子深邃的浅笑。
让她为之一颤,这个每一步都在计划之内,包含了什么?
“你似乎对我这句话感到很诧异?”沈清笑,清了清嗓子凉悠悠开腔道;“一个女人,想在一个陌生环境中跟一群大老爷们厮杀并不容易,何况对于首都来说,我还是个外来者,倘若不步步为营小心翼翼,陆董觉得我应该靠什么跟人抗衡?靠我这张江城第一的脸还是你陆家的这座大靠山?”
一席反问,让陆槿言捏在掌心的筷子紧了紧,冷硬的目光落在沈清身上带着半分尖锐。
她说、我想在首都立足是靠我这张江城第一的脸还是靠你们陆家?
须臾之后一身冷笑在诺大的餐室响起,气氛瞬间逼仄,原本的舒坦气息似是被挤压了似的,一阵逼仄碾压过来。
让屋子里的二人面色一场冷硬。
沈清说的这番话与陆槿言听来是那般刺耳。
靠江城第一的脸还是靠陆家?
餐室里有片刻静默,片刻之后,一阵冰凉的堪比外面深秋冷厉寒风似的嗓音在餐室流淌开来;“沈清,景行一直觉得有了孩子你们之间的感情便算稳定,此时看来,不过是表面稳定罢了,你终究信不过他。”
在这偌大的首都,陆家的存在是不可颠覆的,这个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那便是捍卫陆家,而沈清、、、、却不算这中间的一个。
沈清静默。
不反驳,也不辩解,等着陆槿言接下来的话语。“即便陆景行将他手中仅有的陆氏集团的股份悉数转到你名下,你信不过他,即便他为了你修建了清幽苑,你也防着他,即便他一心一意对你跟辰辰你也信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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