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饱的胸口此时疼痛难忍,伴随着“嘶嘶”声,血肉模糊,伤口竟然从胸口往腹部蔓延,好似被热油一路浇了下來,那黑色的东西竟然腐蚀血肉筋骨,,天饱倒吸冷气,拿出两只灵丹揉碎,往伤口上撒了一些粉末,随后盘腿打坐、调息凝神。
他的元神空间中窜入了一股黑气,凌厉异常,任其神念捕捉不到,黑气在元神空间内肆意游动,渐渐地,天饱又闻到了更为浓烈的肉香。
怪的是,肉香好像并非來自山洞里,而是堵塞洞口的黑色物质所发出。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一个怪异的想法浮现在脑海:“若是将这黑的肉乎乎的东西吃下去,不知是否美味。”
正想着,寒笙在洞内颤巍巍地喊道:“天饱掌门,我姐怎样了。”
天饱猛地一惊,心中的悲痛被勾起,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吞噬的yù_wàng也被一扫而空。
“我姐姐到底怎样,你倒是说话啊。”寒笙在洞内半响沒听到天饱的回答,有些急了,连声叫道。
天饱低沉地说道:“等我把你救出來再说。”
他抹去脸上不经意滑落的泪水,站起身來,澜龙已经完全恢复,正好飞到他的手边,见洞口那团黑乎乎的物质,立刻张大龙嘴吐出烈焰。
“轰。”还未及天饱劝阻,烈焰碰到黑色物质竟然爆炸,洞口眨眼疏通,还炸飞了半壁岩石。
所幸寒笙沒有大碍,只是被爆炸产生的热浪灼伤了额头,有些红肿和破皮。
“天饱掌门,我姐姐在哪。”寒笙顾不得自个,望着天饱急迫地问道。
“寒笙,你姐姐,她去了。”天饱无法直视寒笙,哽咽难言。
“她去了,去哪了,。”寒笙见天饱神情有异,顿时急得一把拽住他,吼了起來:“告诉我。”
“她,过世了。”天饱狠下心來,说出了真相。
“胡说八道。”寒笙咒骂道,一只手抓起天饱的衣领,额头青筋暴露,原本已被烧伤的地方开始滴血,白皙的面容此刻显得倍加狰狞。
天饱一把将他的手甩脱,铁青着脸脱下自己的衣裳,上面还残余了一点寒清骨灰的余烬,塞到寒笙手里,苦涩地说道:“这上面有你姐姐的骨灰,你且好生拿着。”
寒笙紧紧抱着衣裳,呆若木鸡,良久,才大吼一声:“是不是烈阳杀了我姐姐,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说着转身疾行。
“寒笙,烈阳已被我灭了。”天饱在他身后喊道:“究竟是谁把你困厄在山洞里,除了烈阳,还有谁与他一道作恶将嵩山拔地而起。”
“烈阳死了。”寒笙立刻收住脚步,一脸惊愕:“他炼成了不死之身,怎会被你杀死。”
“甚么不死之身。”天饱疑惑地问道。
“他偷食了一只妖物,便渡过了九重天劫,化身三头六臂,成就不死之身。”寒笙突然紧张地四处张望,压低了声音说道:“他还炼成了障眼法,就算他近在咫尺、你我也看不到他的踪影。”
“看不到,我闻得到。”天饱凌厉地扫视前后,说道:“快随我同返噬山。”
“为何。”寒笙紧紧抱着沾染姐姐骨灰的衣裳,目光有些呆滞。
“我担心烈阳此刻正在噬山做乱。”天饱跨上澜龙,又低声问道:“还有,你姐姐,安葬在噬山可好。
寒笙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随天饱一道驾驭澜龙飞回了噬山。
奇怪的是,噬山竟然一片宁静,弟子们禀报噬山和素山并无任何异样。
“寒姑娘救出來沒有。”飘忽见天饱和寒笙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天饱摇摇头:“先给寒笙找个地方住下,好生调养。”
“不,我要将烈阳碎尸万段。”寒笙梗着脖子说道。
小秋在旁看得不忍,连忙上前拍了拍寒笙的肩膀:“兄弟,当务之急是先将你额头的伤口包扎一下。”
“仙师他们还沒回來。”天饱环顾左右,不见驭鬼仙师、废柴道长、绿情姬,还有胡啸天的踪影。
“他们不是去接应你了。”飘忽十分惊讶,按理说仙师他们应该和天饱一道回來才对。
“糟了。”天饱眉头紧锁,沒准他们已经落入烈阳之手,回想将烈阳爆体之时,丝毫看不出有妖气逃遁,如果真让他逃了,说明其法力已远在自己之上。
超凡峰上空,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噬神弟子番吐鲁匆匆跑进正殿,慌张地禀报道:“掌门,天塌了。”
三更在旁笑道:“番吐鲁,你是不是喝高了,天怎么会塌。”
“在下不敢谎报军情,掌门,快出來看看,人极峰被砸下一大块岩壁啊。”番吐鲁平日爱贪杯,经常被人取笑,但这次他满头是汗、十分郑重的样子。
天饱急问三更:“噬山素山不是都有法阵护佑,怎地会被砸到。”三更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血色巨浪退去后,我们便将法阵收了,布阵太久对真元损耗太甚,何况噬山安宁得很。”
天饱当即向外走去,说道:“飘忽、三更、小秋,烦请诸位快将法阵重启,这次的对手法力远在我之上,不可等闲视之。”寒笙顾不得包扎伤口,也快步随他而去。
人极峰顶,铅灰色的天空露出一大块黑洞,山峰被黑色物质砸下一大块,怪不得番吐鲁说天塌了,看起來真如同天塌一般。
“空间黑洞。”天饱自言自语道,能把空间的一部分能量化为利器砸下,法力实在高强。
寒笙见到这一幕,有些惊慌地说道:“难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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