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怎么报复?省委的领导干部,你以为像街上的小混混一样,一言不合就开打吗?就算陈政委护犊子,但他也不能拿罗子良怎么样,这些东西,跟你说,你也不懂。”张兴阳说。
“那意思是,军哥这次是吃不了羊肉惹了一身骚了?”张婷玉撇了撇嘴。
“陈顺军的年纪,和罗子良差不多,但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这个陈顺军再能蹦跶,能把罗子良怎么样?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敢闹出事来,陈政委一定吃不了兜着走。”张兴阳说。
张婷玉不由得有些为陈顺军担忧起来,当下也不再问。
第二天一到公司,张婷玉就看到陈顺军的办公室门是开的,就走了进去,小心地说,“军哥……”
陈顺军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坐吧,怎么了?”
张婷玉说,“昨天晚上,我听我爸说那个罗子良……”
“别跟我提他!”陈顺军马上打断她的话,阴着脸去摸烟来抽。
“对不起……”张婷玉看到陈顺军反应那么大,只好道歉。
“婷玉呀,别怪哥生气,你应该理解我此时的心情。”良久,张顺军才温和地说。
“没关系。昨天晚上陈伯伯是不是也骂你了?”张婷玉理解地说。
“是呀,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呢。”陈顺军叹了口气。
“他也真是过份,这么一点事情非要上纲上线,闹得全城皆知。”张婷玉愤愤地说。
“你说的是高雄,还是罗子良呀?”陈顺军问。
“当然是罗子良了。军哥,是不是也想点办法出出气?”张婷玉义气地说。
“出气?怎么出气?”陈顺军苦笑地吹了口烟。
“现在罗子良不是在主导撤小区的围墙么?我知道你在凤怡小区有好几个熟人,让他们闹一闹,给他添点乱。”张婷玉说。
凤怡小区因为离省军区办公楼近,所以,里面住着不少转业军人以及在职军人家属。陈顺军的老爸是军区政委,所以,他和这些人都比较熟悉。说白了,那些部队的人都买他的账。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有什么用?”陈顺军自然看不上这点小事情。
“虽然只是一个小区,但能起到示范的作用,揭杆而起,众人影从,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很多高档小区的人,对他推行的政策都有抵触情绪,都不愿意拆,如果有人带头,有人呐喊,就会产生一面倒的效果。别小看这个事情呢。”张婷玉不停鼓动。
“让我想想。”陈顺军陷入了沉思。
……
几天以后,市城管局、交通局、街道办组成的联合拆迁工作人员和凤怡小区的业主发生了激烈冲突!
凤怡小区比较大,交通便利,前门正对着一条大街,它的后门,是西州市的母亲河——清水江。一段几百米长、风景如画的清水江边,成了凤怡小区的私属领地,非该小区的市民想要去清水江岸游玩,很不方便,要走很远的路。所以,罗子良推行的政策,凤怡小区成了第一批被拆围墙的小区。
此时,几百名业主群情激愤聚在一起,和政府的几十名工作人员对峙着。业主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花了高价钱买的房子,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园,属于私人的,政府无权拆围墙,不是小区业主,其他人员都无权进来。尽管政府的工作人员苦口婆心地讲了一大堆大道理,但一点作用都没有。
重要的是,旁边的一台挖机和运土车都被迫熄了火,因为这些工程车旁边站着三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军人……
现役军人出面阻止,这个事情比较敏感,这里面牵涉到军民关系,这个责任谁也负担不起,政府的工作人员开始退缩了。
网络是把双刃剑,能及时暴光一些阴暗的东西,但也能传播一些不良影响。凤怡小区的事情,被很多围观的群众肆意传播,一时间也闹得了满城风雨……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一些猜测和妄议也开始出现在当地网络上。
罗子良也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马上给省军区的司令员欧阳雄打电话,“欧阳司令,我听说凤怡小区的纠纷,出现了一个排的现役军长,这些人好像是冒充的,麻烦你老人家派督察队去管管……”
省军区司令员欧阳雄就是欧阳玉玲的老爸,和罗子良也认识。对罗子良这个人可说是很欣赏,现在听说自己的兵居然参与社会上的事务纠纷,自己脸上也无光,立即答应派人处理。
一个电话打下去,几分钟时间,那一个排的军人马上立正,转身小跑走了!
没多久,罗子良也坐车到了现场。
看到市委书记单枪匹马地来了,对峙和围观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道。
他走到对峙的小区业主面前,平静地问,“为什么不让拆?”
一个小区业主鼓着勇气说,“罗书记,这里的房子,我们花了大价钱。买了这里的房子,意味着小区里的公共设施是小区业主所有,围墙拆了,其他人从小区经过,就是侵害到了我们的权益。”
“你们买了小区的房子,可你们买了小区门口的道路了吗?”罗子良严肃地问。
“啊……”那名说话的业主不明所以。
“我是说小区门前的道路,那是市政府的道路,在这个小区的居民还没入住之前,它的承载能力没有那么大,现在,你们每天开车经过,走路经过,你们开钱了吗?难道我也要让人在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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