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处两个副科级别的副局长,怎么会影响那么大?”罗子良不由吸了口凉气,这水还真他娘的够深。
“这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常年在一起吃吃喝喝,了解甚深,互相维护,不只是为了交情,也是为了自己不被咬出来的意思。这就像一座城墙,被外力围攻的时候,大伙只好苦苦抵挡,一旦城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徐柏涛无奈地说,他在开发区也待了几年了,对一些内幕有所了解。
“你这个比喻很恰当,”罗子良赞赏地说,“那就让嫂子委屈一段时间,努力攻下这堵围墙,救黎民于水火嘛。”
“罗主任呀,我们的力量单薄,而对方,众志成城,只怕是鸡蛋碰石头哇。”徐柏涛摇了摇头。
“大丈夫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能为困难所吓倒。听说你是从部队转业过来的,现在不会想当逃兵吧?”罗子良说。
“罗主任,就凭您这一句话,我跟着你和和他们拼一拼,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大能耐?”徐柏涛下定了决心。
“虽然困难大一点,但下面还有很多双雪亮的眼睛,他们做的事情再隐秘,不可能没有透风的墙。邓瑞轩和刘润毅的事情,目前只有他们上班期间打麻将的有力证据,绿化工作方面的事情,现在也只能认定他们监管不到位。这点理由,我让他们暂停职务也是很勉强,你要尽快找到他们违法乱纪的新的证据。”
“罗主任放心,我知道邓瑞轩和刘润毅与哪些老板亲近,我从那些老板哪里入手,一定会有所收获。”徐柏涛保证。
看到罗主任走了以后,徐柏涛收拾一些东西,去找一个和他相熟的老板了解情况。
他来到一家面馆,大厅里没看到人,他就大喊道:“王老板,王老板在家吗?”
“唉,谁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了出来,看到是徐柏涛,有些意外地说,“哟,是徐局长呀,大驾光临,大驾光临,请里面坐。”
“生意还好吧?”徐柏涛客气地说。
“马马虎虎,唉,这做生意嘛,时好时坏,老操心了,不像你们当官的旱涝保收。”那个王老板似乎和徐柏涛很熟悉,说话也比较随便。
“各有各的难处呀……这些不说了,我今天来想问你一点事情。”徐柏涛左右看了看。
“什么事情?徐局长别客气。”王老板也坐了下来。
“我现在正在调查园林局副局长邓瑞轩的问题,我以前就听你说起过,你和他有一点瓜葛,你能具体和我说说吗?”徐柏涛压低声音说。
“这是头两年的事情了,还有用么?”王老板疑惑地说。
“有用,怎么会没用呢?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也有用,你没看新闻吗?一些贪官退休以后还被双规的呢,记得什么说什么,我也会为你保密的。”徐柏涛说。
“前年吧,我兄弟也想承包一片绿化工程,什么都说好了,也在麻将桌上输给了邓瑞轩上万块钱,可是,我那兄弟的一个竞争对象张元书直接给邓瑞轩的老婆送了三万块,结果,那个本来属于我兄弟的大工程就这样泡汤了……”王老板回忆道。
“那你兄弟以后就没有得到其他的工程作为补偿么?”徐柏涛问。
“嗨,也怪我兄弟是个急性子,他拿不到工程以后,跑到园林局去闹,结果被警察拘留了几天,好像被打得不轻,他出来以后,就带着媳妇到外地做小生意了,还说,这地方太黑,这辈子再也不想回来了。”王老板叹了口气。
“那个张元书送给邓瑞轩老婆三万块钱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徐柏涛又问。
“这事嘛,后来那个张元书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兄弟,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就说了这事情,还说是什么公平竞争,怪只能怪我兄弟太不会做人……”王老板说。
“那张元书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我去找他核实一下。”徐柏涛说。
“那不用,你就是找到他,他也不会承认,这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了么?还好我当时悄悄用手机录下了他说的话。”王老板说。
“那太好了!你去找来给我。”徐柏涛很兴奋,终于找到了一点实质性的证据。
于是,王老板去翻出一个老款的诺基亚手机来,把里面一段录音通过蓝牙发给了徐柏涛。
徐柏涛和王老板分开后,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行贿邓瑞轩老婆的小包工头张元书。在政策法规的压制下,又拿出了那份录音,张元书不得不承认了这件事情。
忙完这些事情,已经过了下班的时候,徐柏涛准备赶回家去吃晚饭,却没想到接到了公安分局副局长何昊霖打来的电话:
“徐局长,忙啥呀?咱们老战友很久没有聚一聚了,正好今天有空,我们俩喝一杯呗?”
徐柏涛和何昊霖确实是战友,两人同一年参的军,只不过何昊霖参军三年以后就退伍了,在家人的安排下,进了市公安局,成了一名普通干警。而徐柏涛在部队考上了军校,毕业后成了一名军官,后来以营级干部的身份转业,被安排到开发区担任监察局长。
而此时,何昊霖也从一名干警,一路步步高升,成了开发区公安分局的常务副局长。
其实,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原因是何昊霖是干部家庭出身,而徐柏涛只是农村子弟,两人的交际圈不同。只是这两年,由于一些利益需要,才慢慢热络了起来。
盛情难却,徐柏涛只好打电话给老婆说了一声,就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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