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气头上,你总不能真顺了他的心捉了小谋子就地正法吧!”师和平拍了拍秦川的肩膀。
“你说大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话……”秦川有些沉不住气。
“不会的!大哥又不是什么好人,不是有句话叫啥啥遗千年么?”
秦川又狠狠地抽了几口那支烟蒂,脸上的那种颓然无助的表情难以用言语形容,“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秦晋与师和平:“……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秦川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秦晋索性夺了他手中的烟蒂,踩在脚下捻灭,“都什么时候了?你倒底在隐瞒犹豫什么?”
“他不让说!”
“川儿!”
“小五!”
“我的脑子这会儿有点儿乱。二哥,这次,大哥这次要是……我就是罪魁!”秦川觉得心里那份隐秘、那份后怕,哪怕再坚持一秒他就会疯掉,“小谋子中午的那通事儿,并不是大哥病倒的导火索!”
“嗯?”
“不是?”
*
中午的那件事儿,发生在大哥的泰山大人、诸晓晨的父亲陶伯诚先生的葬礼上。
陶老夫妇退休后一直在帮衬女儿女婿带孩子。妞妞、小谋子几乎都是他一手带大的。
陶先生去世是因为突生性心梗,病发前无任何症状,老爷子身体康健,每年的体检都也没查出啥问题,突然离世实属意外,带给亲人后辈的悲痛也非同凡响。
大哥一家为此特别的自责,大哥的两块心头肉大嫂诸晓晨、女儿雷慎晚这三天来几乎都在哭,哭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哭得那叫一个六宫粉黛无颜色。
雷慎谋,在大哥家中最听陶老爷子话的小谋子,却一直没有消息,既定的葬礼已经因他已经做了最大时限的延时,但直到陶老先生骨灰入土,雷慎谋都没有消息。
大哥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只有在进入招待厅答谢宾客时才稍稍霁敛。
客房那边的负责人匆匆赶来,报告说是慎少回来了。
大哥闻讯,几乎是没有任何停留的便折身而回,身上的散发的低气压任是谁都能感受到,哥几个便跟了上去。
也是后来才听湘湘转述的当时客房那这的场景。
诸晓晨他们暂时所处的套房门是被雷慎谋粗暴地踹开的。
雷慎谋站在门口,眼神冰冷,样子极其的陌生。
“……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之后才发现他的质问竟是冲着他妈咪诸晓晨的。
这家伙是疯了么!他的母亲刚刚失去了父亲,才是最伤心的人。
诸晓晨才被劝住的泪又落了下来,“你姥爷他……太突然了。”
“不是亲生的就可以被这样对待么?”雷慎谋向下震着双臂大吼。
诸晓晨的脸瞬间煞白,鲜有几个人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其实不是陶伯诚。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你亲生的儿子就可以被这么对待么?!”
这下,客房的人都惊呆了。
习湘湘反应过来,“小谋子,你疯了么!”
雷慎谋竟落下泪来,但很快他又笑了,又哭又笑的样子很是诡异。
“诸晓晨女士!我只想确认一下,我倒底是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此的公众场合,雷慎谋连名带姓地叫着母亲的全名,眸色里,难以掩饰的是那压抑已久的怨艾与愤恨。
“……”诸晓晨已是全身颤粟,习湘湘保持着o型嘴,室内众亲朋错愕的表情更是来不及掩饰。
“不是吧!就算不是……就算我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那平生最疼我的人,你竟然自私到不允许我见他最后一面!诸晓晨!我毕竟喊过他二十年的姥爷!他是我此生唯一的亲人……尽管没有血缘关系……”
“雷慎谋!你给我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回过神来的习湘湘突然断喝。
诸晓晨看着眼前这个五官轮廓几乎就是雷宇晟掉了个壳的儿子,脸上是失血的白,眸子里蓄满了液体,明晃晃的晶莹得令人感到刺目。
大哥出现在套房门口时,就正好听到他亲生儿子雷慎谋在质问爱妻诸晓晨,“我到底是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大哥的脸色顿时就可以吓跑狼了,跟随而来的我们和部分宾客也是面面相觑。
……
大哥的速度是真快,秦晋原本在他前面的位置,反应过来一把扯住了他。
“二晋,放开!这个逆子!”
“哥,今儿这日子……”
“呵呵!呵呵呵!二叔!你还是放开他吧!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在他眼里,我可能一直就是那个多余的孽障!”
雷慎谋笑了起来,毫无惧色地盯着父亲,“因为——我终究不是他喜欢的女人生的!”
原本嘈嘈杂杂的房间里突然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真的没见过大哥的速度是那么的快,他几乎是在甩开秦晋的同时,一拳便冲雷慎谋的面部招呼了去。
雷慎谋也不傻,他躲了,却还是被掼倒在地,唇角渗出了血色。
“啊——”
“不要——”
“爸爸——”
“雷宇晟——”
伴随着房间里的惊叫声,大哥的那一脚窝心踹便使了出去,二晋和小五已全然不顾往日风度地抱住了他,众人仿是看到了传说中的撒旦魔王。
二晋和小五两人拦着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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