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严臻敲门,姐弟俩从屋子里鱼贯而出。
长宁闷头走在前面,劲头儿冲得有些猛,差点撞上门口的严臻。
“宁……”严臻露出笑脸,刚想和他打个招呼,长宁却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手臂一挥,把严臻推到一边,“子墨哥,我们走!”他神色激动地朝温子墨喊道。
严臻目光微闪,和长安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从长安的眼睛里,他看到了焦灼、忍耐和恳求的意味。
他暗自惊讶,难道,这对姐弟刚才在屋里吵架?
同样惊讶的温子墨看着情绪外露的长宁,“现在就走……”
刚打发了收废品师傅,他们还没商量接下来是去吃饭,还是一鼓作气把这些堆在家里的杂物整理完,怎么就要走了。
可是看长宁的表情,像是生气了。
“子墨哥,你跟我走!”长宁上前拉住温子墨的胳膊,把他朝门口那边拽。
温子墨回头看着长安,长安紧锁眉头,抿了抿嘴唇,抱歉的对他说:“让宁宁找个地方,请你们好好聚聚。”
温子墨嘴唇微翕,想说什么,却已被长宁拽到了楼道里。
没多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几个年轻人时高时低的谈话声,后来,常月梅的声音也响起来,她似乎在埋怨长宁,为什么不留在家里吃饭。
最后,等院子里安静下来,天也黑了。
严臻拉开灯,把敞开的大门关上,又走到客厅的窗户前,伸手去拉窗帘。
“笃笃……”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严臻感觉后背一热,前腰探过来一双雪白的藕臂,将他紧紧地抱住了。
他心中愕然,偏过头,看了看只露着黑色发顶的脑袋,笑了笑,柔声问:“怎么,想我了?”
过了片刻,他听到长安的声音,“嗯。”
他心神一荡,按住她白皙的手背,轻轻摩挲着,“哎呦,可不简单了,我家长安说想我了。”
长安紧了紧胳膊。
他满足地笑了笑,侧着头,神情关切地问:“宁宁,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长安埋怨了一句,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蹭了蹭,轻声说:“你别怪宁宁好吗?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很善良,也很懂事……”
“我知道。我从未怪过他,反而对他有些愧疚,谁让我没打招呼就抢了他最心爱的姐姐呢。”严臻笑着说。
长安叹口气,“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太着急了,我应该先跟他说清楚,这样,他也不会这么抵触我们。”
严臻沉默,片刻后,他说:“是因为温子墨?”
长安身子一僵。
严臻笑了笑,主动说:“我该谢谢他的不勇敢,不坚持,没有他的退出和成全,我又怎么可能得到你的心。你说是不是,长安?”
“你怎么知道……”长安不记得自己跟他提起过当年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
难道,是温子墨的表现太过明显,让他产生怀疑了。
严臻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是侦察连的王牌,平常的工作任务就是深入敌后,侦查敌军重要军事目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那点小秘密,早就被我给锁定破解了。”
长安抿嘴微笑,抽回手打了他一下,谁知他脊背上的肌肉明显一缩,身子也微微颤了颤。
她的笑容凝住,拉着他的t恤下摆朝上推,他朝一边躲,语气急迫地抗议说:“喂!长安!你做什么!耍流氓啊!”
“别动!”她按住他的手,一下子把t恤推了上去。
严臻微微蹙眉,无奈地闭上眼睛。
窗外的夏风拂过窗棂,发出簌簌的响声,愈发显得室内安静得可怕。
“没事,骨头没事,你别怕。”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此刻的长安是什么样的表情。
赤裸的脊背感受到丝丝凉气,那些红肿发烫的皮肤似乎没刚才那么疼了。
可她半天不说话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没底,刚试着拽了拽堆在腋下的衣服,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粗重呼吸声。
紧接着,又听到咔嚓的电子音。
他放下衣服,迅速转身,拉住情绪激动的长安,“你要去哪儿?”
眼眶通红的长安,举着尚在发亮的手机屏幕,一边挣扎,一边哑着喉咙说:“我去找宁宁,我要让他看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严臻把她搂在怀里,拿走她的手机,关掉屏幕,“你和宁宁,刚才为什么吵架?”
他一直很纳闷,为什么长安只是检查一下长宁有没有受伤,姐弟俩却闹得剑拔弩张,不可开交。
联想到长安刚才查看他脊背的行为,他不由得心底一沉。
“我……和他说起你被砸的事。”长安目光闪烁地说。
被砸?
严臻蹙起眉头,“你知道搬柜子的事了?”
长安点点头,“我听见璐璐埋怨大江,说他和长宁瞎逞能,和你争一时意气,差点酿成大祸,后来,是宁宁心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污蔑你告他黑状,我气不过,就训斥了他几句,他不服气,就都冲着你来了。”
“对不起,严臻,我会好好教育他的,宁宁他……不是坏孩子,他真的不坏,他就是……”长宁想到弟弟倔强固执的性格,又想起早逝的父母,眼眶不由自主地就红了。
“我都知道,都知道。你别难过,这事怨我,都怨我。好了,不难过了啊,长安,高兴起来!你看,宁宁都放不下你,回家来帮你,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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