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
阿箬和周围的所有人一样皆是惊讶不已,她之前只是察觉出了他与容隐之之间那层不似主仆的微妙关系,岂料,他的身份竟比自己预期的更为显贵。
所以,离忧走时所说的“真正的钦差大臣”,难道就是他吗?
阿箬有些困扰,于是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司马笠,想看清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然而,那夏侯诀,惊讶之余却没有露出半分的惧怕,“哈哈哈哈,我是说今日晨起喜鹊闹枝头,却不料,是大兴最显贵的皇子屈尊来此,早听闻,东山容氏的族长是广陵王的伴读,没想到,竟在这危急时刻舍身护友,着实叫人惊叹呀!”
夏侯诀顿了顿,又道,“正好,来都来了,不如一道给我们祭旗!”
话音刚落,周围一众偻?就拿起兵器聚拢了过来,司马笠气定神闲,拔出长剑,道:“容隐之,从小到大,你我书念得旗鼓相当,只是不知,你这功夫可否与我相提并论。”
容隐之缓缓起身,幽幽道:“我志不在疆场,武艺定然不如你,只盼望着别拖你的后腿便好!”说罢,他就身形一侧,顺势夺下了身旁一人的武器。
夏侯诀大手一挥,那些偻?一拥而上,司马笠和容隐之相互配合,左挡右刺,因而,他们即使面对着人数上的极大劣势,却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阿箬站在一旁,观察形势,想找到土匪阵势的破绽,来帮助那二人逃离。
忽然,她想起了方才在外间庭院所见的那团熊熊篝火,她灵光一现,趁着众人不备,便往门外跑去。大概是厅堂中的战斗吸引了周围土匪的目光,所以,此时的庭院几乎一个人也没有。阿箬狠狠一咬牙,取出两个火把,就往厅堂边缘跑去。
堂中交战正酣,所以几乎没有人察觉到阿箬的动作。她反复数次之后,那厅堂东侧边缘木质结构的厢房已经彻底被点着,再加上如今秋来天气干燥,所以,即便此处背阴,那火势也是来势汹汹,一时之间,难以扑灭。
阿箬累得气喘吁吁,她蹲守在厅堂正门所对的花坛之下,仔细留意着厅堂中人的反应。
“着火了,着火了!”果然,已有慌张之辈开始高喊,这个呼喊声很快便引起了厅堂中人的注意。
渐渐地,厅堂中人开始且战且退,他们在司马笠和容隐之的强势反击之下,几乎呈现出一种被驱赶的模样,但终究他们占尽了人数上的优势,采取的又是好敌体力的车轮战,自然司马笠和容隐之二人便陷入了疲于应付的尴尬局面之中。
阿箬捏紧拳头,密切注视着战况,可是打架杀敌也的确不是她的强项,这叫她该如何是好?
情急之间,阿箬却忽然想起,自己的衣袖中还有仅存的一枚烟花弹,上回她就以此伎俩骗过土匪。只是不知这一回还有没有效力?
然而,眼前的焦灼,却让她来不及思虑太多。阿箬取出烟花弹,站到一个背静之地,然后扯开拉环,对着天空猛地一扔。
刹那间,一朵明亮的火焰花闪过天空,即便是明亮的白昼,它的光芒依然璀璨得让人无法直视!
夏侯诀身旁的偻?终于收手,其中一人胆战心惊地指着天空说:“舵……舵主,那是逐凤楼……”
夏侯诀静立风中,闭紧嘴唇,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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