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用担心,告诉你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不是让你来帮我缉毒。”
“小舅。”
“恩?”
“我不打算从施远成下手,所以,这条线索你放了吧。实在太危险。”
盛德服装真的算是国内第一的服装生产商,施远成的大儿子施良弼将产业做大到这地步,几乎是民众眼皮子底下做着非法勾当……
这条毒品交易链的源头指向哪里,具体的,殷时修说不出来。
但大致方向却不难猜出,若说黑道没有牵扯,那绝不可能。
白思东在抓住这条线索的第一时间是私下勘察,而没有向上级报告,这其中的名堂,殷时修怎么会看不出来?
施远成也好,殷时青也好,公安局里必然有他们的人。
北京公安局局长,是殷时青上位的力挺者,和施远成关系匪浅。
这些,就是殷时修都清楚。
盛德,和一般的贩毒集团不同,光白思东这简单几句话,其中能牵涉到的就有三个大官——等一下。
“你刚才说受贿的人是施远成和施海燕,那……殷时青呢?”
白思东轻笑,仿佛就等着他问呢。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殷时青和盛德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盛德的情况,他是不是知情,就不知道了。”
“……”
“如果殷时青知情并且参与其中,这事情可就真大了。只怕殷家也会受牵连。”
“恩,我知道。”殷时修抿唇。
白思东见殷时修神情严肃,似是在考虑着什么,他忍不住又笑了。
“笑什么?”
“你是不是特别纠结?”
“……”
“纠结着到底是把殷时青蒸了吃,还是把殷时青给红烧着吃?”
殷时修明白白思东话里的意思,殷时青作孽不少,如今一点点被挖出来,他甚至可以有选择的挑一件事情下手去拉殷时青下台。
红烧还是清蒸,说的是方式。
可此刻,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白思东这比喻有多恰当。
如果从黄婷婷下手,他其实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把殷时青拉下台,因为殷时青从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一定有应对的办法,这是较量,而不是单方面的“虐杀”。
白思东提供的这个线索是个新的突破口不假。
但他却没有足够的胆量从这个突破口入。
别看白思东此刻一派从容轻松,可真想把盛德连根拔出,玩的……是命。
他不能让白思东为了殷家的这点破事,涉这个险。
“我不纠结,小舅,盛德的事情,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呀呵!你自个儿都顾不上了,你还关心起我了?”
“你可是小萌的舅舅,我要找殷时青算账不假,但除非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不然我不会动手。如果你是因为要帮我,去冒这个险,那没有必要。”
“殷时修。”
白思东脸上的笑容褪尽,神情一变,倒是有些蕴怒,“我可是个刑警,你让一个刑警躲着毒贩?”
“我说了,你是小萌的舅舅。作为家人,我不想让你冒这种险。”
白思东斜眼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笑了一下,
“得了,小舅我有分寸,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殷时修也轻笑了一下。
“如果盛德这边能够有顺利的进展,我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再决定怎么做也不迟。”
“好。”
两人一同进了屋。
晚饭吃完,双双和煌煌都被留了下来,白家的佣人跟着殷时修去了殷家拿了孩子们的换洗衣物。
殷时修回北京祭祖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双双和煌煌暂时就交给苏爸爸苏妈妈帮着带。
第二天下午,殷家一行人回了殷宅。
殷梦和明朗总是粘着殷时修,就是回家,也要和殷时修坐同一辆车。
车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殷梦现在在研读金融管理,前些日子给她在殷氏找了个职位,让她实习。
此刻,殷梦问的全是有关殷氏的问题。
单明朗听得头疼,本来还在那作诗嘲讽殷梦,但后来实在是拗不过,困得睡着了。
到殷宅时,是下午四点。
车子从大门口开进时,殷时修瞄到门外停了一辆宝蓝色的宝马。
他把车开到了桦南苑。
殷梦和单明朗下了车,殷时修继续把车开去了君苑。
“明朗,你有没有觉得小叔这两年真的变了不少啊?”
“有吗?”
单明朗眨眼。
殷梦一个白眼丢过去,这个愣头青,都这个年纪了,还一天到晚屁都不懂!
“姐……”
“干嘛?”
“华家少爷来了……哈哈哈哈!”
单明朗说完后便放声大笑着走进了屋,“哟,华少爷,你好!”
“明朗啊,梦梦,你回来啦?”
单明朗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往沙发上一靠,殷时桦和单慕南比他们先到的家。
“梦梦, 华秦来家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哦。”
殷梦应了声,华秦忙起身凑到殷梦身边,“累不累啊?我给你买了点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到这个华秦,殷梦的内心真的是崩溃的。
华家和殷家算不上至交,但一直也是沾点亲带点故的。
华秦和殷梦同龄,但两人并不是什么青梅竹马的关系,要说殷梦对华秦真有什么印象,就只有一次,小时候他来家里玩,被比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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