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妈都上山上却照料果树了,家里只有我跟周冲。我撒了把小米喂了鸡,终于得出空闲来问周冲,他到底在大槐树那发现了什么。
周冲再三确定了周边没有人偷听,又谨慎地打了张符纸罩在我们俩头上,才严肃地跟我说了密宗的小鬼之术……
这是种西藏密宗流传出来的养小鬼的邪术,用夭折的童男童女的尸体,作为小鬼,用铁木的棺材将尸身钉住,棺材里头写上童男童女的生辰八字和批命,越是阴气十足的命,效果就越是好。养小鬼的人就通过吸去尸体上的阴气,来为自己做事谋的便利。而棺材上头须有大木坐镇,只要大木还在,阴气就不绝!
可童男童女的尸身须放在大木下,养小鬼的人又怎么吸取阴气呢?总不能寸步不离。我问出这个问题时,周冲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说这才是邪术的阴毒之处。为了能时时吸取阴气,养小鬼的人干脆会把童男童女的魂魄勾出,放在琉璃瓶子里随身携带,这样阴气就不会断绝……
真是阴毒之术!我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毁人尸身不说,还要拘其魂魄,真的是阴毒,养小鬼的人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会折损阴德,引来报复吗?
周冲却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如这般不被阳间所容却依旧存在的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天下何其大,就算一桩一桩来理清,也不是每一桩都能查到的。
我突然想起了皎皎,心里头就是咯噔一下。
周冲也知道皎皎鬼婴的身份是我的心结,可超度之术已经失败,我跟葛凌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把皎皎藏好。
但这么阴毒的养小鬼之术,为什么棺材里头放着的麻布上写的却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我心里头一阵一阵地发凉,难道有人想害我?可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那具棺材里头的尸体又是谁?
周冲也不知道,我想了想,还是给李先生打了个电话。
李先生依旧是那副老气沉沉沙哑渗人的嗓音,他听我说了小鬼之术后,沉吟了一段时间,才郑重地警告我,一定不能让村里任何人发现周冲是驱鬼人,不然可能为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
李先生说,既然已经确定是养小鬼之术,能施下这个咒术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棺材埋在几百年的老槐树下面的人,一定不是我们能解决的平常人。
至于那具棺材里头的童尸,如果不是刘怜、如果不是在麻布上写着的生辰八字时出生、如果并不是五阴之体的命格,所能起到的作用其实不大。
李先生告诉我,可以确定的是,村子里确实有人想害我,这个人关系必须还和我家十分亲近,这样才能知道我出生时候的事儿,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甚至知道我的五阴之体命格。而且为人必须狠辣,这样才能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来,借我的命格,去给他自己成事!
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我怔怔地坐在凳子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到底谁要害我?
我爹妈的为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他们都是最淳朴、最老实本分的农民。从来没跟邻里起过争执,就连王大妈,也是跟中邪了一样才来我家找茬。
这么普通的我们家,到底是谁要害我?
我在脑子里头拼命回想着小时候的事儿,那些跟我一起玩的小伙伴,那些常常到我家串门的大人亲戚……越想我心里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人,我的伙伴,我们家的亲戚,竟然没有一个在村子里!
王二妮儿跟她大哥一起出门打工去了,小时候给我糖吃的舅老爷已经入了土,爹妈两边的亲戚除了已经归天的老一辈,剩下的叔伯姑嫂,竟然在前些年全都陆陆续续地搬走了,连个音信也没有。
问我爹妈,他们也说不上来什么,看来只能等过几天村里人都回来,我再跟周冲一起四处打探打探消息。
我心里压着事,干什么都觉得不痛快,连手机振动了许久都没有发现。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手机,是风哥给我打来的电话。
这时候,他给我打电话应该是问我小璃的情况,看见三四个未接来电的显示,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调整了下情绪,就给风哥回了过去。
电话不过响了一两声,风哥就接了起来,他也没问我在干什么半天不接电话,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要找的那个用镶钻游鱼做袖扣的男人,现在正在金月大饭店对面的天龙大厦,在许海原新电影概念发布会的现场!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眼睛中像是能喷出来火一样!
风哥可能是并不方便,我听到电话那头人声嘈杂,确实像是在发布会现场。风哥言简意赅地跟我说,他跟他顶头的老大来参加许海原的电影发布会,中间有个男人出现在发布会的后台,许海原对他毕恭毕敬的,那个男人长相上乘,气质一看就不是寻常人,风哥就多看了两眼,可一看之下,竟然发现男人剪裁精良的衬衫袖口上别着的,正是一枚镶钻游鱼袖扣!
小璃出事的那天,风哥也在。他知道那个强暴了小璃的男人袖子上有镶钻游鱼袖扣并不奇怪,八九不离十,那个男人 应该就是周泉。可周泉为什么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许海原电影发布会的现场?
想到不久前闵采尔和许夫人带给我的那场惊吓和恐惧,我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风哥能告诉我的只有那么多,他之后有打听那个跟许海原说话的男人是谁,可他问到的人都说只知道是许海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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