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那张鳞皮复又出现在窗户边上,帅哥忙道:“灭火!”
白水冷哼一声,指尖轻弹,一道漆黑的火光弹入柴火堆中,黑火一闪而过,别说烟了,地上瞬间只剩一堆烧化了凝结成团的黑砂土,连灰都没有了。
“这是烛阴之火?”帅哥诧异的看着白水,瞄了瞄瞬间消失在窗户边的鳞皮:“要不然我们烧了它?”
“烧不掉的。”白水瞄了一眼毕丽红的房间,沉声道:“如果没有这点血脉关联,它本就已经神魂俱灭,可就是这一点生机,让它能不死不灭,而且可以游走于两具身体之间。当初出黑门时,他的巫术就已堪比大巫师,要不也不会被游家人带出来了,现在他身为阴魂飘游万年之久,巫术比大巫师只高不低。而且阴魂虚无,以它的巫术,就算是个鬼,可连帅哥你都没办法驱离。”
“难不成就这样任由他折腾?”我立马皱眉,沉声道:“我就不信打不下毕丽红肚子里那个孩子。”
“这比鬼胎更厉害,别说打掉,只怕还会夜夜出来猎食。”白水冷冷的看着毕丽红的房间,轻声道:“怕就怕这一切都在陈无灵的算计之中,他想借游昊的巫术去虚无之地,所以才会让毕丽红引动他,留下一点血脉让他不死不灭。”
“它叫游昊?”我闻声苦笑,游家人都是自己坑自己啊。
白水点了点头,轻声道:“他巫术只差一步可以通天,据说当年出黑门前,他从一只天狐那里得到了巫术真正的传承,所以你想打掉他,估计比较难。”
“就算打不掉,我取掉子宫可以了吧!”吐得惨无人色的毕丽红从屋内跑出来,沉沉的看着白水道:“我知道你本事大,如果打不掉,我取下子宫只求活命,可以吗?我也不想做人上人了,只要活着,我就做个普通人,帮帮我好不好?”
她那张稚气未退的脸上,依旧有着以前的淳朴,却又带着本应出现在陈无灵那种老奸巨滑人脸上的狠劲,十分矛盾的神情就这样出现在她脸上。
这让我想起她一声不吭就跪在院外,淋着雨也不说话,硬是以死逼着我将她放了进来,结果却是她就跟陈起语商量好的。
现在也是这样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
“我会给你打胎的,以后你如何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了。”我瞄一眼陈起语,见他脸色平静,直接进库房取药了。
秦姑婆书上有一个打鬼胎的法子,据说可以生生刮掉子宫一层膜,就算没怀鬼胎,也能活血催经,将身体所有阴毒给排掉。
这个方子曾在清末时卖得挺好,很多染上鸦片瘾的穷人,没钱抽又戒不掉,就是用这个方子喝下去,生生刮掉肠子里的烟毒戒烟的。
就是药性太霸道了一些,打鬼胎一个不好,血流不止,会让人血崩而亡。刮烟毒的话,一个没撑上来,拉上三天三夜,连肠头都拉了出来,会活生生拉死,就算活下来,人也萎靡得不成样,活不了多少个年头,但至少比死了强吧。
我却不得不用了,那张鳞皮我们还可以解决,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毕丽红肚子里那点血脉。
血脉这东西是很奇怪的,比如以前看了个新闻,说有个广东人天生爱吃辣,无辣不欢,后来去了一次四川发现那里的菜最合口味,回去很奇怪的跟父母讲,结果发现自己真的是四川人。
人之所以要留下一点血脉,就是为了传承,这是所有物种天生的使命。
飞快的将药配好,我也不熬了,全部打成粉,用开水和成药糊,端到毕丽红面前:“我会保你不死,但如果这次没打掉,我真的会动刀子取了你的子宫的。”
这种场合,并不适合男性同志,帅哥他们立马避开了,只有白水远远的看着我。
等我走过,他立马朝我沉声道:“如果取掉子宫还没打掉,我们就用血蛇鼎。”
他声音低沉,却夹着无比的认真:“鼎为大器,血蛇鼎里困着的那条血蛇虽然不知来头,却有化龙之相,二者结合,煮肉祭祀最好不过,估计能压住,不过轻易不要用。”
从螣蛇的话看来,血蛇鼎来头似乎很大,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用血蛇鼎啊,因为如果祭鼎煮肉,是要连毕丽红一块给煮了的。
以前祭天,最先是煮活人,后来是三牲,到现在祭祀只是象征性的摆个鸡鸭鱼算了。
而且血蛇鼎从困螣蛇后,从苏三月那里取回来才一天,就给柳仙拿去护二狗子了,结果白水偷偷用血蛇鼎服用了烛阴的蛇丹后,在面对陈无灵时,在坑边收入了我腰侧,那个教得香艳无比的藏物之术,终究还是有点用的。
白水说的只是最后的办法,他也不想看到毕丽红身下鲜血直流的模样,跟着帅哥他们一块避开了。
毕丽红永远是比较狠的,端着药碗直接就喝了下去,连下面的药糊都用勺子给刮干净吃了,大有再来一碗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吃什么黑芝麻糊之类的呢。
生怕她撑不住,我急忙拉着她到洗手间,拉了一把凉席让她躺上面,然后端了杯热水给她。
刚弄好,毕丽红就开始痛呼,额头上全是冷汗的看着我道:“你怀着孩子,这种场面别看,先出去吧,好了我叫你。”
我摇了摇头,阿得死的时候,我不敢面对,所以留下这么大的隐患,现在无论如何都要看着。
毕丽红开始还能说话,可说了两次让我避开后,痛得比生孩子都惨,本就伤得不成样的双手用力抠着扶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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