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音一落,一直重喘的刘久标愣了一下,装着闻空气中剩余三灵汤味道的老乞丐似乎被空气给呛到了,先是愣愣的看了看我,跟着哈哈大笑:“我是活的名帖?这形容,哈哈——”
刘久标只是沉默了一下,朝旁边的保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将身上唐装的扣子解开。
从刚才看到他,我就一直打量着他,何秋月身上处处透着诡异,似乎就跟胎灵有关,可却好像没有什么恶意,但刘久标身上我看了许久,除了好像老得要死了,似乎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可当他的衣服被一点点的解开时,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说自己的死了。
他外面看上去还好,可那衣服下面,如同风干的腊鸭,皮肉鲜红却紧紧的贴合在骨架上,更可怕的是,他那皮肤上似乎带着盐霜,血管青筋扭曲的浮在风干透的皮下面,如同一条条吸血的蚯蚓。
那干透的情况直接从他的胸口慢慢的朝四肢扩散,等唐装慢慢扯开,连胳膊上都有了,更不用说下半身。
“只要你能解了我这干体的毛病,我就将当年泰龙村跟我之间的交易告诉你。”刘久标喘息不定地道。
我眼睛还看着他那干红的腊肉一点点的遮掩在衣物下,脑子突然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何秋月怎么下得去嘴,又怎么能怀上孩子,钱再多也不行啊?
“你看过小何给你的照片,肯定以为泰龙村当年将畸形的蛇胎卖给我制古曼童对不对?”刘久标见我沉默,自顾地道:“如果真是这样,你以为我能活到现在?毛老先生会带我来找你续这条命。”
“云舍,有些事情永远不是你想到的,你想知道答案就要想办法救我这条命。”刘久标从头到尾都十分直接了断,交易就是交易,一个能倒卖古曼童的生意人,怎么会废话。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并没有久留,他那身体也并不允许他久留,说完话就走了,大小两乞丐倒是死赖着脸要留下来吃饭,秦姑婆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气,可他却对秦姑婆一个劲的插科打诨,似乎极为讨好。
一个走南闯北,油嘴滑舌的老乞丐;一个无论何时都端正无比的姑婆。
连夏荷都好奇的下楼,眼睛不转的打量着这两人。
可八卦并没有出来,吃过饭老乞丐带着那小的哐铛着他那几个钢镚走了。
秦姑婆似乎被气得不轻,吃完饭就关上了房门,夏荷朝我挤了挤眼,那眼婆流转中,眼眸变得细长,隐隐的已然成了蛇眸勾人心魄。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我站在院子里,感觉到秋风萧瑟,突然有点想回泰龙村看看了,这次我并不想叫帅哥送我,骑着电驴就过去了。
从被火烧后,每次回泰龙村都没有好事,我胆再大也不敢一个人进去,麻利的爬上村头那棵大树,我抱着树干朝村子里张望。
整个村子里一片焦土,与当初并没有半分区别,与任何一个普通的村子也没有区别,又有谁能想到,这样的村子下面曾经有着一桩桩让人作呕的交易。
目光从一个又一个院落扫过,当我扫到村长家里的院子时,却见他家倒塌的蛇屋上面站着一个人。
夕阳之下,逆光之中,那人的身影在金色的光芒中如同镀着一层淡金,却勾勒出玲珑的体态,正微微抬头朝我这边看来。 虽说看不到脸,可光是从那个神态我就能分辨出,正是那个我叫了十几年,无论吃喝都让我照顾的娘。
心猛的一跳,我脚本能的朝前迈出一步,树枝晃荡,我身子跟着就朝下坠落,突然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跟着温润带着湿意的掌心捂住了我的眼。
“闭上眼。”白水低沉的嗓音夹着树叶哗哗作响,在耳边响起。
等他再放开手时,我依旧急急的朝着村长家的蛇屋看去,那里只剩夕阳的点点光辉,再也没有那个逆光抬头看着我的人影。
“她藏在当年禁锢柳仙的地下室,她一直就藏在那里,一直都在那里——”我眼睛似乎被阳光刺着了,眼泪忍不住的朝下哗落,胸口闷得发慌,明明已经知道她不是生我的娘,装疯卖傻在我们身边,另有目的。
可当我看着那道逆光的身影时,一眼就认出为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忍不住眼泪,可眼睛就是酸涩得很。
白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搂着我的腰,免得我从树上坠落,他的目光顺着夕阳朝着更远处看去,秋风之中,他衣角被吹得哗哗作响与树叶的沙沙声融合,我只听到他一声轻叹,跟着将我的头拥入怀中,任由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想哭就哭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更不明白为什么白水会跟着过来,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感受到那让人安心的体温,眼泪就是一直流个不停。
当初那个一直嚷着“阿舍,阿舍,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人,居然不是我娘,只是一条蛰伏的美女蛇,正等待着时机,将我一击致命以达到她的目的。
我并没有哭多久,再抬头时,太阳已然落山,只留一点残辉挂在天边。
“我们找了她许久,连柳仙都没有想到,她居然回了泰龙村,还藏在那间禁锢她的地下室中,刚才她露面用了引魂之术,只不过是想引你入村而已。”白水伸手扶过我眼角的泪,轻声道:“云舍,黑门出现了,会有更多的人出现寻找泰龙村的秘密,你是游家唯一露在外面的血脉,你要面对的才刚开始,如果你想不去理会这些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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