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要走进来了?
我心里升起比死亡更大的恐惧,我不要君临走进来,不要他和这个阴司鬼差见面,不要他恢复记忆……
但脖子一松,我扑通一声坠落到地面,那阴司竟然在我面前消失了。
我摸着脖子,痛楚令我发出一丝呻吟。
“凉,怎么了?”君临听到我的呻吟,赶紧从外面进来,他满脸担忧,但我不希望他发现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拉起衣领挡住脖子,方才我触摸过脖子,脖子上有些变形,那暴力男极有可能折断了我的脖子,普通人颈骨折断了早就一命呜呼了,但我还活着,他可能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了!
我不能让君临发现这个事,所以我得挡着,不让君临发现。
“没什么,我不小心摔倒了。”我说一句话,便痛得想嘶嘶抽气,但我忍下来了,声音沙哑得很,一听就很不对劲。
君临走到我身边,扶起我,担忧地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笑笑,疼得不愿说话。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君临担忧地问。
“没什么,我去洗澡了。”我轻轻推开他,转身去拿睡衣去浴室里去换。
浴室水哗啦啦作响,我偷偷照看镜子,白皙的脖子上一只乌黑的手印,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巴掌印。掌印下的皮肤有些凹陷,摸进去,疼得我眼泪飚。
真是哔了狗了,宝宝我一个人哪里知道怎么续骨?
夜里下着这么大的雨,而且时间也晚了,我上哪儿找医生去?
罢了,忍这一晚上吧,明天天亮再找三叔想办法。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那阴司应该是不会出现在君临面前的,说来真是奇怪,我一直都担心他会和君临见面,让君临灵光一闪就恢复了记忆,但是照刚才的局面看来,他比我更害怕与君临见面。这是怎么了?难道君临作为他老板的时候,经常虐待他这个下属?看来君临也不是什么好鸟,以前做老板的时候肯定是个暴君。
我洗好出来,把衣领拉得高高的,挡住了扭曲的脖子。
我刚回房,君临就拥抱上来,他将我搂在怀里,甜蜜的亲吻便就要落到我的唇上、脸颊上,在他要亲吻我脖子的时候,我推开了他,我说:“不行,君临,今天不做,我不太舒服。”
君临沉下脸,有些不高兴了。看他脸色,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他,这才“新婚”第二日,我就拒绝他的求欢了,会不会太伤他的心?
“那……那关灯?”我无奈地妥协。
君临:“行吧……”
“那……戴套?”
“戴了再关。”
“……”
关灯之后,房间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解开我的衣裳,亲吻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唯一不让他碰触的就是我的脖子。当一夜欢愉过后,君临沉眠安心的绵柔呼吸声从身边传来之后,我这才轻轻地拉开被窝钻出来,把衣服穿好,把脖子给掩好,以免明日天亮君临醒来时发现,我这才返回被窝里,重新睡下。
睡得朦朦胧胧,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救命,那声音很是熟悉,仔细一听,好像是来凤的声音。
我惊醒过来,四下张望,脖子我得端正扶着,扭动是扭不了了,我只能连带身体地拧转地转去寻找来凤的声音。
但说来也怪,在我醒来之后,却反而没有能听得见来凤的声音了。
“凉,怎么了?”君临迷迷糊糊地醒来,挽着我的腰,问。
我说没什么,这就安抚着他睡下去。
这一次,就和那日第一次被鬼压床时一样,睡得很沉、很难受,因为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一直都在压着我,好像是来凤,又好像还有别人的声音。来凤像是在哭,又好像不是在哭,而像是在呻吟……
翌日,依然是我比君临先一步起身。
我轻手轻脚下床,准备好早餐,留了字条就出门去了。
出门前,我十万火急地给三叔打了电话,把脖子的事告诉了他,幸好三叔行走江湖多年,也会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功夫。我这脖子的伤不能让别人知道,只好就让三叔治了。
说实话,我脖子疼的要命,昨晚那“激烈运动”更是疼的要命,一点快感都没有,整得跟**一样。我觉得我也真是有够能忍的,就这样忍了一晚上。
我们约在三叔家下的小花园里见面,三叔见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说是我脸色吓人,那不是苍白,而是惨白了!
你试试经历一晚上的**看看?呜呜……
我咬着木棍,让三叔给扶正了骨头,但是不管怎样,都还是要拿个脖套给固定住的,我不想让君临发现,于是就拒绝了。
三叔说,因为我是不死之身,所以身体有自愈的能力,只是这自愈能力和普通相差不多,这骨头捏断了就是断了,伤筋动骨是要养一百日的,在骨头没长好期间要是没东西固定住,依然是会疼得不要不要的。我摇手拒绝了三叔的提议,不论如何,我还是不想让君临发现这些事,我宁愿他就和现在一样,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类。
治疗好脖子之后,三叔这才来询问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把那风衣男的事情说了一遍,三叔也感觉到奇怪,这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如果是君临的旧属,见到君临应该是会要马上把君临带回去的,为什么见了君临反而要躲呢?还有,没来由的想杀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阴司是有戒律的,那就是不能插手人间事,最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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