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触到暗礁,又有海浪,很快就要沉了。
我不会水,只能一念推来一个木箱让我抱着,说是让我至少有块浮木抱着,免得沉入海底。
如果沉入海底,我不会死,但是我会沉睡,直到有人将我捞出来的那一刻,而到那一日,将不知道日子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海浪很大,不断扑打到我的身上,那冲力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背冲走,有一次我差点儿就松开了手,还好一念把我拽住,我才没有漂流在大海里。
这样恶劣的环境让我抓狂,我失声问道:“这风浪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一念的声音就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几乎被海浪给掩盖住:“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个海风是阴气形成的!要想让它停下来,很难!”
阴风?
“还有,在水里,你要小心脚下!”
一念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水里面拽住了我的脚,将我拖下去,我慌张地大叫,努力地往上爬。一念问怎么了?我说有人在下面拉住了我的脚!他低头一看,似乎看到了什么,用力一踢,然后我脚下就轻松了。
一念把我推上木箱,暂时脱离了水,但是木箱摇摇晃晃的,比泡在水里漂流还可怕。
我哆嗦地从随身包里拿出小花盆,一念问你想做什么?我说我想跟昨天一样,让这玩意吸食这里的阴气。一念脸色一变,对我大吼道:“把东西收回去!别再让它乱吸食不好的东西了!这里的阴气不是普通的阴气,我们一般都称为阴煞!你那玩意还未成型,吸食不好的东西会让它出世后变得比这些阴气还更可怕!昨天是个意外,但今天最好就是不要了,否则我们就算不会死在这里,日后也会死在你那玩意的手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急得快哭了,我声嘶力竭地大吼着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念也茫然,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不一会儿,一念对我一笑,就好像是这阴暗的海面上出现的一缕金色的阳光。
“你等着。”
他手一按,木箱的一角沉了下去,我差点就倾斜摔下去,但是并没有。一念飞了起来,站在木箱的边缘,然后,不管海浪多么的急,木箱也不会再晃动了。
他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面容安详,犹如老僧入定,一袭白衣忽然给了我一种他纤尘不染,俨然浊世翩翩公子的形象。
他嘴里念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但是海浪风声越来越小,我渐渐地听到他的呢喃声,他念得很快,我听不明白他在念叨着什么,但我感觉到听到他的声音会让我感到内心很平和,仿佛这海浪再大、再急躁,也与我无关了。
以我们为中心,海面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微风拂面,没有之前那样拍面的疼痛感。
一下子,就变得惬意起来了。
我看见无为和渣渣抱着木箱在飘,渣渣已经如死狗一样了,而无为在见到一念这个举动之后,竟然一边手抱着木箱,一边手放在胸前,闭上双眼,似乎也在呢喃着什么。
他们两个,不会真的是和尚吧?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念经呀!
忽然,有一只手抓到了我的脚,我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是那个守墓者,他整个人浸在水里面,但是水并没有让阻碍到他什么,他在水里面睁着眼看着我,露出一个狞笑!
“啊——!”
我尖叫,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拖进了水里面!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守墓者犹如条大鱼一般,在水里面急速前行,我被拖行老远,呛了不少口海水。
守墓者跳上一块礁石,而我仍然在水里面,他拽着我的一根手指将我提着,十指连心,痛得我眼前发白!
一念过来了,他踩着木箱,那木箱就像是滑行板一样,能听着他号令似的,稳稳地滑了过来。
“放开她!”一念阴沉着脸说。
是啊,快放开我,我痛得眼泪直飙,这人拽手拽腿都挺正常的,但这揪着手指头的算是什么呀?疼死宝宝了!
守墓者咧嘴一笑,亮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子,说:“放了她可以,但是她这手指上的东西是阎家的,必须得留下。”
啥?
我抬头一看。
我手指上的那东西反射着光,刺得我眼睛一痛。
是君临给我的戒指,套上了就从来没有摘得下来过。
守墓者笑呵呵地对我说:“我知道这戒指戴上了就摘不下来,没关系,我把你手指头切下来,这样子,就能摘下来了。”
我脸色一变,不是因为害怕他要切掉我手指头,而是我意识到他要抢走君临留给我的东西!
“不行!”我大叫。
守墓者刀子一刀我手腕上,笑着问:“手指头不行?那割掉你整只手掌行不行?”
我挣扎:“不行!”
就在这时,无为冲了过来,但守墓者身手不凡,躲闪开去,还漂亮地将无为反击打入水中,手中刀子在空中一划,依然贴在我的手腕上。
他笑眯眯地问:“小姑娘,你说是要割掉你的手掌,还是你的手臂好呢?”
我吓得花容失色,说都不好。
他像个好人一样和我说:“小姑娘,要不这样吧,我把你整只手臂割下来,到时候,再给你换另一个手臂,保准和你这只胳膊一样灵活,可好?”
我说不好!
他摇摇头,叹息说道:“这年头啊,人真是贪得无厌,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还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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