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枥皇又是深深的叹气,好半晌,才缓缓说道,“其实,当年先皇是真的把皇位传给朕,后来夏中漠到处传播谣言,说朕抢了他的皇位。
朕也试着解释过,杀了造谣的人,但很多时候人们容易同情弱者,觉得夏中漠失败了,朕还要对他赶尽杀绝,一定是心虚。
解释到最后变成了掩饰,再也解释不清,朕想着,做一个好皇帝,日久见人心,孰是孰非人们心里自有论断。
事情慢慢沉淀下去,但没想到,很多人心里还是觉得朕抢了他皇位,朕也好无奈啊!”
说到最后,夏枥皇双手一摊的样子惹得穆九忍俊不禁,额,表示同情。
但没说到重点,“皇上,为什么夏中漠这么多年没有动手?再不动手他就老了。”
“他比朕小了十岁,没这么容易老。”
穆九没有见过舒太妃,没法想象夏中漠的年纪,一直以为他跟夏枥皇的年纪差不多。
不等她说什么,夏枥皇又说道,“其实到了现在,他想再把皇位抢回去已经很难了,他不过想挑起朕几个儿子自相残杀,看朕伤心他开心。”
“您为什么不派人查他?”穆九不解。
夏枥皇道,“你身边不是有一个易容高手?”
穆九不懂夏枥皇忽然说起这个。
夏枥皇又说道,“先皇在时,舒太妃还是舒妃,是所有妃子里面化妆术最好的,听说她会易容术,夏中漠或许也会,但没人见过。”
找一群人很容易,但是找一个千变的人难如登天,说不定他就易容成你身边某个人的样子,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穆九想起来就觉得浑身发寒,有没有可能夏中漠是他们身边的某个人,一直监视着他们,才会对江贤和董新阳离开的时间把握得如此精准。
又会是谁呢?
家里的下人都是奴隶市场买下来的,卖身契在他们手里,加上长期以来观察,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零一他们从小跟在林长生身边,没有任何不妥。
难道是太子身边的某人?
大约看出穆九的疑惑,夏枥皇道,“他不可能在京城,当年逃走他被朕的人打成重伤,左脚一辈子不可能好,朕查过了京城所有的瘸子,都不是他。”
“皇上,凡事没有绝对。”穆九不赞同,“就像当初,我一直以为您的病没救了,但意外发现以毒攻毒也可以用在以毒治病上,从而找到了救您的方子。说不定夏中漠遇到奇人,治好了他的左脚。”
夏枥皇迟疑了,认同穆九的话。
“您的记忆里,夏中漠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吗?”穆九又问,或许能从中找到做事风格类似的人。
“没有。”夏枥皇摇头,“他做事风格狠辣,所以比朕年轻十岁就拥有与朕一战的能力……先皇就是看他太狠辣才把皇位传给朕的。”
“那穆家呢?我……师父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我师父有南罗国的背景?”
夏枥皇盯着穆九看了好久,语气沉重,“你师父是大夏国人,但是你师兄师嫂被南罗国人掳走了……”
师兄师嫂?穆九顿悟:那是父母!心头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关于父母的事情。
“您说的是我师父的儿子?”
夏枥皇点头,“可惜了,在你师姐未满月的时候他们就被掳走了,用来威胁你师父,你师父卖给他们几个无关大雅的消息以后,再也不愿意帮他们。
穆家的事,就是南罗国勾结你师父所有的仇家做的,旨在杀鸡儆猴,用你师父家的惨案告诉所有被他们威胁的人,千万别试图反抗,否则,不仅仅是被绑架的亲人有危险,他们还有能力来报复你全家。”
“您……”穆九想问你为什么不攻打南罗国,为大夏国人争气,但话到嘴边改了口,“您不想把南罗国人赶出大夏国吗?”
“朕怎么知道谁是南罗国人?”夏枥皇有些烦躁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朕的皇爷爷在世时,跟南罗国打了一仗,那时南方乱成一团,大量的南罗国人涌上大夏国生活了下来。
大约几年以后杨将军的父亲收复了南方,但已经分不出谁是大夏国人,谁是南罗国人,只得一律按照大夏国人办理户籍,很多时候朕在想,或许现在的细作,就是那个时期留下来的麻烦。”
穆九懂了,先人遗留下来的问题才是最麻烦的,难怪她一直觉得大夏国内南罗国的细作也太多了,就连林长生这样的京城世家都被南罗国人控制,原来是有理由的。
“你经常用毒,应该知道,南罗国大多地方处于山林地带,盛产毒药,他们有一千种毒药能让身边的人妥协。”
穆九懂,“皇上,说句不当说的,为什么我们大夏国人不愿意拿粮食跟他们换药材呢?互通有无,或许他们就不会惦记着我们大夏国的土地了。”
夏枥皇蹭的站起来,“穆九!不懂别乱说,你知道皇爷爷在的时候南罗国为什么打过来吗?就是用粮食跟他们换了药材,他们吃饱了有力气了才掉过头来打我们,朕又不傻。”
朝政上面的东西,穆九的确有很多不太懂,想来想去只想通一个,“南罗国人也太好战了吧!”
“总算说对了一句话,就算他们有足够的粮食也不可能满足,他们更想做的是灭掉我们大夏国人,或者是让我们大夏国人做他们的奴隶,所以有很多东西你不懂,以后别乱说!”
“知道了。”穆九想起爷爷的事情,“皇上,您觉得我师父还活着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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