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无法回应皎月的期待,也无法跟普通人那样成亲生子。
他的人生,早已经注定。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着,“皎月,愿你能找到心目中的那个人。”
也,一定要幸福下去。
秦羲禾透过窗子,看的坐在树枝上,神情怅然的流盏,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直男癌要一直直到底,皎月都走了,他的想法还没改变。”
“明明,他也是喜欢皎月的。”
“小树苗,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流盏好歹也是你的下属,你作为领导,要为下属的幸福着想。”
夙央叹了口气。
他又何尝不想?
可是,流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固执,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这三年来,他尝试了无数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感情这种事,旁人是插手不得的。”夙央说,“他们两个有没有缘分,只有他们两个能决定,我们这些外人,只能干着急罢了。”
“羲禾,你也别操心了,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选择。”
“我可没有你那么佛系。”秦羲禾托着下巴,“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皎月公主是喜欢我二哥的,她与我二哥也算是金童玉女,是极为般配的。”
“但是没想到的是,皎月并没有跟我二哥在一起,而是喜欢上了流盏这个钢铁直男,还是个身份特殊的铁面男。”
“旁人都要急死了,偏偏他们两个还犹豫着。哎……”
“小树苗,皎月离开之后,应该不会再来出云国了吧?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回到瀛国之后,怕是也要结婚生子,身为皇家之子,命运从来都不能有起的。”秦羲禾叹着气。
“她与流盏也只能相见无缘了。算了算了,想到这些,心里还是有些郁闷了,不如多想些开心的事。自己作的死,跪着也得作完。就让留在这个不懂风情的钢铁男,打一辈子光棍吧。小树苗,来我们接着喝酒。”
夙央抄着手,透过窗户,穿过纷繁复杂的枝叶,看着流盏悲伤抑郁的样子,双眼微微眯起。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这些人,终究还是无法干预的。
以流盏的性子,怕是,不会主动去找皎月公主,他们二人,也的确如羲禾说得那般,无缘再见。
他在窗边待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顺其自然,转身进屋,与秦羲禾一起喝酒。
屋子里其乐融融,屋外却清冷寂寞。
流盏坐在树梢上,有风吹来。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风暖,吹到身上时,却是刺骨冰凉。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片刻功夫,便已经叹了十几口气。
他闭上眼睛,斜倚在树梢上,强迫自己睡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下午时分,按照时间推算,皎月公主所乘坐的船只已经远离。
他没去送别。
就算是送别,也徒增寂寞而已。
此生,大概再也无法相见。
想到这里,流盏脸色发白。
那颗心,终究还是疼的抽搐,疼得无法呼吸,疼得如同撕裂一般。
“对不起……”
他的声音依然喃喃,仿佛呓语一般。
除了这句话,他再也找不出别的语言,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
那是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很早之前,他还小的时候,父母双亡,被人收养。
收养他的人,教给他暗杀技巧,杀人技术。
他们一群人被放在同一个房间里,相互厮杀,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而,他就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一个。
经过一层一层选拔,最终,他活到了最后。
在无比残酷的选拔中,他早已养成了冰冷嗜血的性子。
像他这样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怎么能配得上美丽纯洁的皎月公主。
她是公主,他只是个暗卫。
她是优雅高贵的天鹅,他只是,只能躲在暗处充满杀气和血腥的剑。
他根本配不上她。
像他这种人,一路走来,染就了一路鲜血的人,早已经肮脏无比。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流盏心情烦躁不堪,他从树上跳下来,策马奔腾,一路到了卧云城里。
他去了最好的酒楼,要了最好的菜肴,点了最好的美酒,独自一人,一杯一杯复一杯。
借酒消愁,虽然可能会愁更愁。
但是,人在醉酒之后,多半会选择沉睡。
睡着之后,这件事情,大概都可以忘掉。
明天醒来时,他与她便已成陌路,从此永不相见,相隔天涯。
他要了好几坛酒,喝光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醉倒了。
唯独与想象中不同的是,喝醉之后,并没有睡着,反而更加清醒了。
清醒之后,关于皎月的记忆越发清晰。
关于她的一切,也因为醉酒而变得更为悲伤。
未饮心先醉,醉后成别,便是永别。
他颓废地躺在椅子上,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从晚上喝到早上,他也终于如愿以偿,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醒来后,眼前,是陌生的地方。
等仔细询问才知道掌柜见他醉得太厉害,直接将他送到了医馆,在医馆中服了好些醒酒汤,才勉强清醒过来。
“小哥,你虽然年轻,但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大夫语重心长,“你这也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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