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参股,有人帮忙不说,还减了一半的风险。楚俏低下头仔细考虑着,林沁茹只当她在犹豫,又道,“那台冰箱我妈本就想买了,开价也就这个数,”她比了一个巴掌,“咱两各处一半,到时候材料也一人出一半,至于
收成呢,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你看着给就成。”
楚俏也是厚道之人,“这事我还得问问继饶,他要是同意,收入咱们也一人一半,你看成么?”
林沁茹巴不得呢,“冰箱的事儿我可以拍板了,不过我也得回去问问景然,我怕他不让我在外头风吹日晒。”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林沁茹正准备起身回去,就听门“砰砰砰……”砸得响震天,楚俏起身开门一看,来人竟是梁羽。
自打她和杨宗庆离婚从干部楼搬走,文职级别不够,她也只能住在职工宿舍,也就没来过这儿了。
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一个两个地就又找上门来。
楚俏想着她还嘴碎地把别人的私事抖露出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哪知梁羽更是气势汹汹,“我问你,宗庆调走的事你一早就知情的吧?”
看来还是瞒不住。想想她也是够可笑的,放弃车子房子票子,甚至不惜动用前公公的人脉资源,费劲吧啦地挤进景山部队机关,却没想到她穷尽心力想要追逐的人早已远去,她自以为还唾
手可得的钱财、门第原来早就是一场空!
偏偏身为知情人的楚俏却选择闭口不提,只当她是个傻子一样,洋洋自得地空欢喜,也难怪她如此大动干戈。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楚俏倒也坦然,没瞒着她,“我是知情。”“那你为什么不说?”要是她知道宗庆为绝了她的念头,一走了之,她好歹也可以拿到一两套房子,还有杨家的存款!“我问过刘友兰和蓝花,她们都不知情,你别想推给她
俩。”
梁羽气宗庆不辞而别,更气几个营长都瞒着没告诉他们婆娘,为什么陈继饶偏偏告诉楚俏?
楚俏双手抱胸,眼里满是嬉笑,“梁羽,你还是不了解宗庆。”
梁羽听她叫得那么亲热,眼睛都直了,可是宗庆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别人怎么叫她再也管不着,“你明知我一心想挽回她,却还从中作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楚俏瞥了一眼她,只觉得跟她多说一个字也是废话,她无力地倚着门,“还真是怪了,几个营长也知情,凭什么你只跑来责怪我?”
还不是欺软怕硬。
可楚俏压根就不怕她!
梁羽眼里pēn_shè着怒火,“他们几个在训练场,我能跑去么?”
楚俏冷嗤,眉目冷漠,“那若是宗庆要求的呢?”
一句话就将梁羽的飞扬跋扈打回原形,“他真那么说?”楚俏却不觉丝毫同情,要不是她太作,宗庆也不必走到离婚的地步,“我说了,你们结婚三年,可你还是不了解他。他是那样重情重义之人。可你一次次地闹,闹得邻里不
和,闹得家人不宁,闹得孩子掉了,闹自杀,闹得他心灰意冷,把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骄傲毁得那么彻底。”她顿了一下,见梁羽的脸色越发难看,却并不打算就此罢手,“部队于他而言,是他甘愿付出整个青春乃至生命的存在,可你闹得他演习无望,闹得战友不和,你把他的信
仰和珍视践踏到尘土里。现在却反过来我知情不告,你不觉得很可笑么?”“我和宗庆本就清清白白,你非要诬赖,甚至不惜以宗庆的前途为代价,把图纸泄露出去,呵,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而这一次你又把秋兰的信给了林安邦。你瞧瞧你
干的这一桩桩都叫什么事?”
“秋兰那事是她罪有应得!”梁羽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心一沉再沉,可秋兰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她给点教训怎么了?
楚俏见她梗着脖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知白说了。
言至于此,该说的楚俏也说了,她也懒得计较什么。
此人真是生性薄凉,以后没有杨家护着,也不会过得滋润,她又何必逞口舌之快?她打开门,别过脸去,“那是你和秋兰之间的恩怨,我不便多说。至于宗庆,我也只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他那么期待那个孩子,你却把他的心慢慢磨尽,他不稀罕你了,拥
有时你不知珍惜,如今你又何必执迷不悟?继饶快回来了,你要是不想被他骂一顿,就快点走吧,以后也不必来了。”
梁羽吃了瘪,被宗庆留下的那句话刺得心如刀绞。
直到这一刻,她才觉真的失去了,一股深深的懊悔就像漫山飞雪一样沉重地压在心底,压得她喘不气来。她蹲下地掩面而泣,“我知道错了,宗庆人那么好,我想重新回到他身边,可是现在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他,楚俏,你男人和他感情好,肯定知道他在哪儿的,你帮帮我吧
?”
她拉住楚俏的手,哀哀戚戚求道。男人当时问杨宗庆被分配到哪儿时,楚俏也在场,只是梁羽的为人她太清楚了,拒绝不认错,直到人证物证具在,她推脱不了,实在无法挽回才知后悔,然后又变着法儿
求别人原谅。心软的人一旦点头,她又故伎重演。
宗庆是个好男人,他值得被更好的人温情以待。
楚俏心肠是软,前一世暴躁狂妄也不过是因胸中愤懑,才用了极端的方式企图吸引男人的注意,可这次她并不打算妥协。
她见梁羽痛哭流涕,心里也升不起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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