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波这天的表现,在张志阳看来,一点也没有政法委书记该有的严肃范,反而像个酒鬼一样,然而这个时候,他并没有直接把心中看法表明,毕竟现在对于他来说,如何恳求黄文波帮忙,让黄文波帮他向妻子黄秦梅说情,那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现在他跟黄秦梅的婚姻已现危机,而岳父的看法,很大程度上会决定这桩婚姻能否延续下去,顺利化解危机。
一路走着,黄文波好像就为了通过散步来解酒,他也很快就清醒过来,一点也没有酒醉的模样,只是略微走路有些缓慢。
过了好一会后,黄文波终于开口,他笑着对张志阳说:“志阳,刚才那样的场合,我估计你一定很不习惯,对不对?我看你整个脸都僵起来,估计你是给我面子,才曲意逢迎,跟这些老板喝酒。如果不是因为我,估计你早就跑掉了,对不对?”
张志阳也笑了笑,回答说:“爸,那你就太小看我了。我在这方面的能力还可以,只不过,我并不知道这些企业家的来头,如果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做好企业,为这个社会创造价值,那我当然是很认同他们的。只不过,我就怕他们当中有不少是表面正派,但实际上却做着奸商的勾当,爸,我也劝你一句,要带眼识人,别碰上某个不好的所谓大老板,把你拖下水了,我更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他们的腐蚀,这是很危险的。”
黄文波知道张志阳一直说话都是直截了当的,他反而很喜欢张志阳这样的性格,并没有因为他的话中有些刺耳的成分而感到不高兴。
拍了拍张志阳的肩膀后,黄文波笑着回答说:“我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啊,置身于高位,就得面对更多的人和事,我也知道,这些企业家里面,可能有些是心肠不好的,作奸犯科的,但他们既然邀请我,我就得给他们面子,支持他们。毕竟现在的主调是经济发展,而企业家在经济发展中起到主导作用,我作为政府官员,必须支持他们,所以你刚才看到我这样喝酒,不要以为我融合到他们当中去了,我还是代表着政府的名义,来跟他们交朋友,如果他们有合理的诉求,我会向市委反映。当然,如果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想通过拉拢我,利用我的职权去谋求不正当利益,那我会提防他们,不会让他们得逞。所以,你就不用为爸担心了,我会处理好这些的。”
张志阳突然好像理解了黄文波,他知道这当中是有原因的,或许黄文波真的因为坐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不得不搞好各种关系,毕竟市委内部也有不少官员身后有着一批企业家撑腰,不管他们是主动靠拢这些企业家,还是被企业家所拉拢。反正他们都必须面对的是,必须处理好政商关系,究竟怎样的政商关系才是妥当的,张志阳有些也会思考这个问题。政府当然要支持企业发展,然而不少官员最终被商人所腐蚀,就突现了当中的不少乱象。
在这个时候,黄文波看到他若有所思,不禁对他说:“志阳!我得教你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很重要,是关乎你日后如何为官做人的。你在过去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太硬太直了。有句话说得好,太柔则靡,太刚则折。我们需要做的是刚自柔出,刚柔并济。如果那些企业家邀请我去酒宴,我由于坚持原则,不想跟他们接触,而拒绝了他们,那就是太刚硬了,会让他们反感,这样的话,一方面不利于企业在本地区的发展,不利于建立合理的政商关系,另一方面,也会让他们对我这个副书记产生意见,你也知道,企业家们联合起来的影响力是很强的,官员如果不把他们当一回事,那在官场就处处碰壁,很容易触礁...”
说到这里,黄文波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张志阳,仿佛在用眼神向他问个清楚,究竟他听明白没有。
张志阳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也有些认同黄文波的说话,也在自我拷问,过去究竟是否在性格方面太刚直,不够圆滑。于是他回答说:“嗯,爸,你说的话我也基本听懂了,但我比较正直,在我的心里,不充许我有虚伪的表现。”
黄文波接着对他说:“志阳,我再跟你打一个比喻,你知道古代的铜钱是怎样的?就是外面圆,中间方,这是为什么?因为古人很早就悟出这么一个道理。做人要内心方正,坚持原则,但外面要圆滑,这样才能应对各种复杂的形势变化,无论是什么波涛都打不翻,只要做到内方外圆,就可以左右逢源,在官场如鱼得水,当然,前提是你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相信这一点你是可以做到的,但为什么就不让自己圆一点,从而增加应变的能力,不要那么死板?”
张志阳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他把黄文波的话都听进心里,也觉得这些话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然而他此时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向黄文波开口,让他跟妻子黄秦梅的关系得到修复。
想到这里,张志阳就把话题一转,对黄文波开口说:“爸,这一次我从陆川县回来,是为了我跟秦梅的事情而回来的,我要劝秦梅回去,她现在对我很生气,我无论怎样劝她,求她原谅我,她还是不愿意。你能不能帮我说一说,让她不要再生我的气,我觉得她应该很听你的话,只要你肯开口,她一定会听的。”
黄文波爽朗地笑了起来,他对张志阳说:“你们夫妻俩之间的事,可是感情方面的问题,我真不方便插手,其实秦梅回家以后,我就劝过她好几次了,可她还是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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