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她已经记不清当时都跟慕向南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当警方问她，知不知道慕向南已经死了的时候。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说她真的不知道慕向南已经死了，他的死跟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再细致的问她关于慕向南去见她的事情，她就哆哆嗦嗦，语无伦次了。
张桂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对见慕向南的事进行了隐瞒。
很大程度上，她知道他的死因，迫于某种原因不敢多说。
现在，警方仍然在她家附近蹲守，防止她临时起意逃了。
冯科长讲到这里，喝了一口茶水，眸色深深地看了慕锦一眼。
“我们分析是你母亲当年的死因蹊跷。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你哥哥的遇害，跟你母亲的当年的死因有巨大的联系。”
他把茶杯放到了茶几上，“你哥哥是为了查访你母亲的事，才会去w市见了这个张桂芬，但他自己却在折返的途中遇害了。”
“不对。”慕锦摇了摇头，眸光炯炯地迎上冯科长的目光，“哥哥当时是要出国的。机场那边的记录显示，他已经登机了。”
她的手抚了抚沙发的扶手，“哥哥突然改变行程，临时去了w市，肯定有蹊跷。”
冯科长不由地再次把照片拿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
“我们回去会继续接触这个人，再深入地进行调查，一定将你哥哥见她的具体目的摸清楚。”
“对于你哥哥的案子，我们的进展暂时只有这些。”冯科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如果接下来有什么消息，我会尽快跟你们联系。”
说完，他将照片放回了档案袋里，告辞离开了厉沭司的办公室。
厉沭司叫来了李秘书，“送送冯科长。”
李秘书一阵小跑，把冯科长从电梯送到了一楼公司的大门，这才折回办公室。
……
刚刚，厉沭司在慕锦和冯科长交谈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沉默。
等到冯科长走了之后，他看了一眼慕锦，“你确实比以前理智了不少，换做以前你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是以前的慕锦，现在早就已经哭得惨兮兮，博取他的同情，寻求他的帮助，而不是自己冷静地分析情况。
听到厉沭司这么说她，慕锦斜眸瞪了他一眼，“我有改变难道不好？”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要还是那么骄纵又天真的活着，那就太可怕了。
门外，李秘书回来后，直接去给总裁和太太，啊不，是前太太，泡了咖啡送了过来。
他轻轻敲了敲门，端着咖啡走进来，将咖啡杯一一放到两个人的面前，“厉总，太太，请喝杯咖啡。”
李秘书心里想着是前太太，嘴上可没敢这么说。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厉沭司用极为赞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对他这个称呼很是满意。
慕锦却道：“李秘书，以后请称呼我为慕小姐就好。”
她已经和厉沭司离了婚，虽然还会有接触，那不过是因为两个人的协议，太太这个称呼已经不适合她了。
“不不不，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厉太太。”李秘书的眼光从总裁脖颈处的印痕，飘到慕锦的脸上，义正言辞的说道。
根据他的判断，厉总的伤一定是昨天晚上太太弄上去的。
上午记者会，总裁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厚着脸皮跟记者们取经，大言不惭的要追回太太。
想想都不能顺着慕锦的话说下去。
果然，他瞥见厉总的嘴角弯起一弯明显的弧度，他心里暗自为自己的机智，疯狂点赞。
慕锦脸色变了变，不过也懒得理会了。
李秘书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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