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有案件,一直忙到将近十点钟,本来陈放要带领着乡*的人下去了,但陈放心里有谜团,觉得今天晚上必须带陈光他们一起下去,他有一种预感,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就一直等着陈光,
一切停当,两辆车出了乡*,陈放没有让开警灯,悄悄的进村。
车上,王怀根骂骂咧咧:“鸟毛,这三更半夜的,作弄人哩。回来两三点了,连顿夜餐都没有。”
没有人搭理他,车上的人都知道陈放和王怀根有过节,知道他对陈放有意见,都不便插言。
“怀根叔,听说你以前也是经常半夜三更进村的,抓大肚子妇女,是不是啊?”王小蒙说道,
“那可不是,你叔当年一到太阳落山就兴奋,看见胖闺女就仔细瞧一瞧,看是不是怀孕了。”王怀根提到以前就兴奋了起来。
“你那时候是当计生办主任吧?”王小蒙有问道。
“是啊,实话告诉你,我二十五岁就当了计生办主任,在全市都是最年轻的。你叔不是溜须拍马上去的,太阳一下山,就领着人下去,违反计划生育的人家一家一家的进,有反抗的一律进学习班。那时候比现在威武,一下子就组织几十号人马,浩浩荡荡的进村,折腾一夜,回来,锅里的羊肉小鸡都刚炖好,热腾腾的吃一碗,小酒二两,舒舒服服的回屋里睡觉,等着他们来送交罚款。”
“您那时候威武。”王小蒙恭维道。
“不是你叔吹,每次爬墙头,撬门,你叔都是第一个上去。那时候你叔一百三十斤,身高一米七七,也是帅呆了,村里妇女见了就想往家里拉。”
“村村都有丈母娘。是不是你们那个时候的事情?”
“胡扯,你还以为他们是真的感谢你,相中你了,可不要上当,小心不好就会在村子里挨打,还村村都挺丈母娘,作闹乡干部哩。”
“那时候你们也挺辛苦的。”
“是啊,都过去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和我一起的计生办主任有的已经当上了县长了,妈的,老子还在这里半夜三更的转悠。”王怀根嘴里不干不净的。
陈放不想搭理他。
“听说有一年乡里计生办被群众砸了,是不是有这回事?”王小蒙没有轻重的问道。
“有这回事,是老子看走眼了,把一个胖闺女当孕妇抓进来了,有人也清楚的很。”王怀根说道,很明显他话里有话,指向了陈放。陈放不语,只要这家伙不说过格的话,他今天晚上不会理他,他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的行动怎么做。
“你老王不是火眼金睛吗?怎么就犯这样的错误?”车里有人接话到。
“不是求功心切吗?那一年要考核一个副乡长,本来都已经说好了,让一个大肚子闺女搅黄了。”
王怀根没羞没臊的说着。
“老王,说一说你半夜往计划生育对象家里做工作,被捞住不让走的光辉事迹呗?”有人说道。
“扯几把蛋。”王怀根终于不再说话了,这一下终于敲到他的敏感部位了。
一路再无话,车子进了大鲁河交界的地方,陈放让司机关了车灯,两辆车“沙沙”的走在河堤=上面,河堤全部是黄沙,车子走在上面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响。
到了那天停留的地方,车子进了小树林。
陈放在车上宣布:“一不能吸烟,二不能大声说话,三不能随便下车,尿尿不能远离车子三米远。四,如果有情况一切行动听指挥。”
“干脆都不能下车,尿尿就把窗户打开,家伙搭上,直接尿。”王怀根说道。
“王坏根,你几十的人了,说话不要脸,不是在村里挨打。”王小蒙说道,王怀根一下子还不上嘴,车里人“吃吃”笑。
陈放来到陈光的车上,说道:“陈光,我觉得咱在车里也不行,这里离大桥有距离,不容人发现情况,要不咱俩直接就到桥上去。有可疑人员就盘问一下。”
“那大桥是人家的地盘,不属于咱们管,是外省的桥,隔县不拿人,咱都出省了。”陈光说道。
“就是去看看,又不是去作案,或者是抓人。”
“好吧,听领导的。他们两个要不要一起去?”陈光说,他觉得应该叫上两名协警。
“不用了吧,就咱两个,目标小,对方发现不了。”
“好。”
和陈光一起来到河堤上,大鲁河的水“哗哗”的流淌,一股腥风扑鼻,大桥就像黑夜里的怪兽横亘着,对岸的村庄朦朦胧胧,一切笼罩在死寂当中。
弟兄两人在河堤上,面对大桥。
“咱两个分开,你在桥的这边,我在桥的这边,遇见了情况就发一个暗号,你小时候不是爱学公鸡叫吗?有了情况就叫。”陈放说。
“好吧,哥,一辈子逃不出你的手心,小时候你欺负我,大了你是领导,只是你不要义气用事,他们都在车上,有事就叫他们。”陈光说道,
“知道,已经给他们交代过了。”陈放说。
“你呀,真是自找苦吃,我今天办案累的要死,你又拉我巡逻,巡逻巡到外省,你真是一个好领导。”陈光埋怨道。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陈光虽然埋怨,还是悄悄的到了大桥那边,就是河对岸。
蹲守,是最难熬的,别看电影上的*威风凛凛,与犯罪分子英勇搏斗,其实大量的工作是这种枯燥的活,蹲守是最考验人的,大多时候是一无所获,陈放虽然不是职业*,但分管了一段时间的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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