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思远喝得差不多了,几个年轻人开始划拳行令,热热闹闹。一口气喝了五瓶,看看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了,老板进来问还要点啥?这是老板要撵人回去了,陈思远说不要了,马上就回去。
出了房间的门,几个年轻人踉踉跄跄,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反正没有一个人上来结账。老板拿了账单到陈思远面前,他一看,二百多,要大半亩庄稼一年的收成,心里好一阵疼,不过想想自己美好的明天,就咬牙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进村,几个年轻人一路搀扶,一路殷勤,一直把他送到胡同口,往前就二十来米就到家了,陈思远把他们几个打发回去了,还以一个长者的口吻安排他们回家早点睡觉,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人,不能一辈子被金钱捆绑,一时的得失不能以金钱衡量,陈思远一直考虑着今天晚上花的二百多块钱,不断的开导自己,心里开朗起来,一路哼着小曲到了家门口,刚想推门,就觉的后面伸过来一只手,上来就要捂自己的嘴巴。
“谁,弄啥哩?别iddot;;”陈思远话没有说完,嘴巴就被捂上了,他一开始觉得是有人和自己开玩笑,可是那手很有劲,趁换气的机会,一团布塞进了嘴巴。他这才意思到了这不是玩笑。开始拼命挣扎。
两只手又被捉住,被结结实实的绑住。
一条麻袋兜头下来,然后两脚离地,被人扛在肩上,“蹭蹭”的往外走。
初冬的夜,寒冷。刚才的变化就在几秒钟之间发生,他意思到遇到大麻烦了,顿时一身冷汗,拼命的弹腾。
头上被人隔着麻袋重重的敲了一下。“不准动,再动,弄死你。”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陈思远老实了,他们会不会真的要弄死自己?任凭自己瘦削的身体在宽大的肩膀上一颠一颠的前进,他不知道他们会把他带到哪里去?会是谁呢?他们有几个人?怎么就这么快的找上了家门?会怎样处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了狗的叫声,有冷风“嗖嗖”的,应该到了野外。他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身上重重的挨了一脚.“陈思远,今天挺风光啊!”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要给他啰嗦了,那边的坑已经刨好了,把他扔进去埋了,赶快回去。”一个尖利的声音说道。
刚刚有点平静的心霎时一颤,他险些晕了过去,下体一滩热乎乎的液体渗出,他尿了。难道自己的一生真的就这样报销了,拼命的弹腾,嘴里呜呜啦啦的说着什么。
“陈思远,你马上就要见阎王爷了,是不是有啥话要交代?”
“呜呜呜。”陈思远想说什么,可是发不出声音。
“现在不威风了吧!叫你兴盛,叫你兴盛。”身上有挨了几脚。
“把他嘴巴打开,看他说什么?”沉闷的声音说道。
麻袋里伸进了一只手,摸索着把陈思远嘴巴里的布拔下。顿时一阵轻松,他大口的喘气。脑袋渐渐的清晰了一些,连忙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家里有七十多的老母,还有没有成年的小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再不敢什么了?”
“再不告状了,再不告状了。”陈思远磕头如捣蒜。
“算你聪明,临时之前终于明白了。就你一个小虾米,还想翻大浪?你不尿一泡照照自己的王八样。”
“不敢了不敢了,爷爷饶命,饶命。”
“少啰嗦,捆上。”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天蒙蒙亮。陈思远的老婆一宿没有睡好,见天就要亮了,就起来到村头饭店里打听,老板还没有起床,听见陈思远的老婆在外面叫,问了情况,就说,昨天晚上夜里就回去了。
陈思远老婆又到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几个年轻孩家里去问,得知陈思远一夜未归,顾不得还没有醒过来的酒劲,就和他老婆一起寻找,毕竟昨天晚上喝了人家那么多的好酒。
村子里转来转去,没有见到陈思远的身影。
几个人都觉得奇怪。正这时候,见张马虎骑着自行车过来,张马虎就是那个劁猪的,这几年,家里养猪的渐渐的少了,张马虎的业务范围就不断的扩大。今天早起就是去县城里赶集,集会上有骡马交易市场,张马虎就给骡马打蹄子,骡马的蹄子要不断的修剪,就像人的指甲一样,不修剪,时间长了,就越长越长,以至于不会走路。
张马虎见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就问道,你们是干啥的?
见张马虎过来,知道他走街串巷,见识多,就说,你有没有见见到陈思远。四十多的男人。
“北地坟场那里,一棵大桐树上吊了一个麻袋,我走过的时候,麻袋里有动静,天没有亮,我怕有人算计,就没有敢过去,你们快去看看。”张马虎说道。
几个人连忙跑到北地坟场,见路边大桐树上果然吊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近了,是一个麻袋,麻袋里有地干净,呜呜啦啦的发出声音。
年轻人连忙爬上树,把麻袋放下,打开。真的就是陈思远,陈思远经过一夜的惊吓寒冷,瑟瑟发抖,脸色煞白,不成人形。
慌慌张张的把陈思远背回家,塞进被窝,熬了一碗姜汤。陈思远慢慢喝了,脸色红润了。众人问昨天晚上咋回事?
陈思远始终不说话,忽然“哇”的一声大哭,再问,紧闭牙关,就是不语。
年轻人见问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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